出了门,盛月留恋的看了眼上官府,“娘,你看这院子多气派、多华贵。”
盛氏也羡慕,说道:“别急,我的乖女儿,我让你哥给你找个这样的婆家。”
“娘,那你可得一定让哥哥找个富贵人家。”
“那是肯定的。”
盛月叹道:“要是王爷肯纳小妾就好了,我更希望做王爷的小妾,将来可以什么事都不要做,吃香的喝辣的。”
盛氏看了眼女儿,“能做正头娘子,还是正头娘子的好。”
“那母亲为何同意江小姐做哥哥的小妾。”盛月不解。
盛氏另了一眼女儿:“傻孩子,她又不是我的女儿!”
“母亲……”盛月惊讶的看向母亲。
盛氏笑笑:“走吧,小月,娘让你哥找富贵人家去。”
“哦!”盛月回道。
宣城一个普通的胡同,胡同里有一个普通的人家,普通人家家里正在商量嫁女的事。
中年妇人不确认的问道:“他爹,你说这事能成吗?”
中年人沉稳回道:“等那老媪回来就知道了!”
“爹,要是上官家气得不让纳怎么办?”一个年轻标致的小娘问道。
中年男人说道:“那也没关系,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真是的,原本我可以做正妻的,那多好。”小娘子不满的说道。
中年男人冷冷的笑道:“做不了正妻。”
“爹,为何?”小娘子不解。
中年男人回道:“姓夏的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联姻机会。”
小娘子叹道:“没想到姓夏的这么厉害。”
中年男人眯眼悠悠的回道:“一统天下的人能简单吗?”
“爹,你可记得女儿为家族作出的牺牲。”
“放心,不会少你的那份。”
“多谢爹。”
也不知行了多少路,经过了多少天,明和主仆终于到了一个繁华的城池,她们被扔到了一个偏静的小院,小院虽然脏,但终于可以结束颠沛之苦了,被贼人扔到房间内里,主仆二人瘫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她们的双腿快被绑僵了。
被松了绑的瓣儿连忙爬着去找能出去的门,可是整个房间都绕了一圈,也没有出去的地方,她转头泪水涟涟的叫道:“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又脏又无力的明和,瘫在地上,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半闭着眼,乍看下去,好像奄奄一息要死去一样,吓得瓣儿连忙跪到小姐身边,“小姐,小姐……”
明和费力的睁开眼,动了动唇:“瓣儿……”
“小姐,你吓死我了。”
明和歇了口气:“有吃的吗?”
瓣儿转头,朝门口地上看了看,“有,可都是馊食。”
“我想活着。”
“小姐……”瓣儿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想活着见到轩哥哥。”
“小姐……”瓣儿抱起明和,一边哭一边伸手够门口的馊食,准备喂给明和。
求生的欲望,让明和挣扎着起来,曾是堂堂一国公主,现在竟连馊食也下咽了,真是世事弄人,让人心叹不已。
南越都城——临城,某名楼
玉树临风、潇洒多金的郁离郁公子一手拿扇,一边背在身后,优雅的站在二楼,看着楼下大堂舞台中间,满脸无兴致。
老鸨小心翼翼的站过来,“公子,没看上眼的?”
郁离转头看了一眼老鸨,“没意思。”
“那郁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你说呢?”
“还请郁公子透露一、二……”
郁离无兴致的扫一眼,转身离开栏杆,衣袍潇洒的划过,如风吹过一般悠扬。
“郁公子……”
老鸨要跟上去,被小厮拉住了,“对不起,我家公子要回去了,还请妈妈不要纠缠。”
老鸨尴尬的笑笑,眼睁睁的看着郁离离开了花楼。
站在边上的几个油腻中年人凑过来,“花娘子,你也想偿鲜?”
“去你的,郁大公子是谁能偿的吗?”老鸨瞪眼说道。
“那你整个晚上都伺候着?”
老鸨笑嗔:“我那不是为了他口袋里的银子嘛!”
“哈哈……”中年人笑道:“还是花娘子实诚。”
老鸨哼道:“得了吧,什么实不实诚的,你们玩,我到后院去看看最近有没有新货,弄个标致的,卖给郁公子。”
“你还不死心啊”
“当然啊,听说郁公子又要出门行商了,要带个可人儿在身边解闷,我得抢在其他楼子之前,给他找一个,要是成了,可是大几千两银子。”
有人问道:“听说一个月前他就要出去,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发?”
“好像是为了什么事停下来了吧。”
“估计有什么事,要不然不可能还在临城。”
“能有什么事让郁公子留下?”
“这谁知道呢?”
郁离慢慢悠悠的离开了花楼,马车并未回府,而是驶进了一处幽静胡同的深宅里,进了门后,院子里正有人等在那里。
“公子……”
“来了!”
“是,公子!”
郁离跟着仆人的灯笼进了正厅,正厅内马上有人站起来,朝他拱手,“郁公子——”
“原来是六公子,幸会、幸会——”郁离拱手。
年轻秀气的公子笑道:“郁公子太客气了。”
郁离说道:“接到六公子的信,我就一直恭候你的大驾,可算把你等来了。”
“郁公子你真是谦虚了,家父一直仰幕你,今天终于见到你,真是不胜荣幸。”年轻公子谦虚说道。
“坐吧,六公子,一路辛苦了。”
“能和郁公子见上一面,再辛苦也值啊。”
“哈哈……”郁离大笑,“六公子,你也太谦虚了。”
两人又相互客气了一番,才正式坐下,六公子倒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家父这次让我来,主要是想在瞿东地区开采白云土,想得到郁公子的支持。”
“令尊莫不是搞错了,我可是南越人。”郁离笑道。
六公子回道:“当然不会搞错,就是跟南越交际的地方。”
“那令尊的意思是……”
六公子回道:“以郁公子的名字开座瓷窑”
“民间还是官方?”郁离问道。
“以郁公子来看,是民间好还是官方好?”
郁离眼眸深了深,“你们想染指官方?”
“郁公子觉得了呢?”六公子把问题抛了回去。
郁离问道:“为何不在宣城,跑到南越来?”
“父亲说姓夏的太精明能干。”
“哈哈……”郁离再次大笑,“姜果然是老的辣,姓夏的还真是精明。”他收起笑容,“你这样跑来见我,难道不怕他发现?”
六公子无奈的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姓梅的一直盯着,多少年没有如愿,可是这厮竟把这事上禀给了姓夏的,父亲怕……”
郁离垂下眼皮,吹了一口茶水:“那又何妨,交点课税又算什么!”
六公子摇头失笑:“如果只是交课税,而且按规定的那种,按郁公子说的,交点又何妨。”
郁离凝眉。
六公子说道:“郁公子应当比我清楚,官僚贪婪起来,可是蛇吞象的。”
郁离若有似无的点了一下头,“是这么回事,可是你觉得你们能避开吗?”
六公子抿嘴没有回答。
南越都城——临城,某小胡同
外出活动的贼子们终于回来了,他们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小院子,留着看守的人连忙关上院门,老贼问道:“那两个怎以样?”
“刚刚吃过!”
“老三,把带回的衣服,首饰都放到房间里,老四,给这两个美人条子烧水洗澡,让她们收拾干净,娇养两日,卖个好价钱。”
“是,老大!”
被锁在房间内的明和跟瓣儿听了害怕极了,贼人终于要出手了,她们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发抖的身体一直没有停过。
贼人打开了门,把衣物放到桌子上,叫骂道:“贱东西,要是卖不起价钱,白瞎这些漂亮的衣服,小心兄弟们轮死你们。”
明和跟瓣儿吓得更抖了,她们现在懂什么叫轮了,因为她们在路上,亲眼看到过几个贼子掠了路过的叫化子做过,吓得吐了三天三夜,差点吐过去,明和若不是坚定着想见到凌齐轩,估计已经撞石而死了。
等贼人再次锁上门后,瓣儿抖着声音低语道:“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从来吃粮不管事的明和,在进退不得的绝境,第一次反问自己,第一次思考自己的人生,“我该怎么办?”
宣城王府
听完宁太子的故事,林怡然消化了几天,这夏家难道天生战争奇才?不……不……宁太子似乎比夏宗泽更牛,他不仅会打仗,还是天生的帝王,难道是天忌英才,让他失去生儿了的机会?
不……他都生了一个女儿了,不可能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