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老大心中清楚，他打不过方月，更跑不过方月，所以此刻几乎是必死之局。
但贼首老大是真的不解。
这夜牛牛与诡异的这一番动作，简直就仿佛人类武者与诡异联手狩猎一般，互相配合，默契极高。
回想事情的转机，也是从这头[糯棉诡]出现开始。
本来五人正面联手，隐隐压制住方月了，结果诡异出现，外加骚乱，导致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这不就像……这方月，是这诡异安排的内鬼不成？
不过未等他发问，方月的身影一闪，已经冲马背上约下，一刀朝他胸口刺下。
“等……”
呲——
胸口一痛，心脏位置被精准贯穿。
贼首老大瞪大了眼睛，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鲜血堵住咽喉，不停涌出鲜血中，气息慢慢微弱，直至无声。
[掌嘴小手]这时更是非常及时地从地面涌出，如地面长出一排排尖牙，将贼首老大的尸体吞没。
方月看着[糯棉诡]消化贼首老大，偶尔会有鲜血从那拥簇的小手里滋出来，面色难看。
虽然这[糯棉诡]帮他指明过方向，但他从没想过[糯棉诡]有什么好心。
诡异就是诡异，怎么可能好心帮助人类！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击杀[贼榜之首]，悟性提升0.3点。”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击杀[贼榜之首]，奖励驭力+0，卸力+0，阳寿+3年，[诡境]进度+5%。”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驭力值已达境界上限，转化为[境界突破度]。”
身为贼榜之首，人级中阶高手，贼榜老大提供的奖励幅度还是很高的，看的方月惊喜连连。
再看其他几个贼榜前十的击杀奖励。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击杀[贼榜贼首之二]，悟性提升0.2点。”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击杀[贼榜贼首之二]，奖励……[诡境]进度+4%。”
“系统提示：……击杀[贼榜贼首之三]，悟性提升0.2，[诡境]进度+4%。”
“系统提示：……击杀[贼榜贼首之四]，悟性提升0.1，[诡境]进度+3%。”
“系统提示：……击杀[贼榜贼首之五]，悟性提升0.1，[诡境]进度+3%。”
“系统提示：……击杀[贼榜贼首之七]，悟性提升0.1，[诡境]进度+1.5%。”
方月看了下系统提示，发现另外几个贼榜前十的夜贼，也都已经死了，自己还拿了助攻。
不过也是，那时候的他们，已经被自己所伤，伤势严重，算是重伤了。
当时被五人围攻，没空去终结他们性命，想来是事后被[糯棉诡]补刀了。
总结了一下收获，方月发现，不说击杀夜贼得到的这些属性奖励，光是把人头拿回去到官府领赏，那就能大赚一笔。
这一趟出来，简直赚大了。
方月心头有些兴奋，最重要是安冬儿总算是有消息了。
当务之急，就是回到[初暖城]，把台跃马给抓起来问问牛座的下落。
看了眼属性。
“姓名：夜色黎明。”
“诡境：血级高阶[30%]。”
“状态：诡诅[乌雨]，——。”
“悟性：9.5。[特殊属性]”
“阳寿：23年3月。”
“境界突破度：38%。”
除了状态栏的透明状态，让方月有些担心外，其他都是涨势喜人。
在方月整理着收获的时候，[糯棉诡]已经‘吃’完了贼首老大的尸体，连头都没给留下。
这意味着，想要找官府领赏，需要等官府慢慢查出来结果，才能真正让自己领到奖励。
而在这时，一排排[张嘴小手]，如嗷嗷待哺地宝宝，一起一伏地围在方月的周围。
握紧黑刀，方月没有出手，只是警惕地盯着这些小手。
最开始，激动的[张嘴小手]情绪似乎是激动和高兴的。
但慢慢的看方月没有再杀人，或者去找目标解决，[张嘴小手]们，起伏的动作就缓慢了下来，似乎很困惑方月为什么还不去干活。
慢慢的，[张嘴小手]们开始陷入地下，再钻出来时，目标瞄准的，赫然就是方月的[烈红马]。
“不准动我的烈红马！”
方月一声爆喝，[糯棉诡]果然尽数退回了地面。
不过这时候，[糯棉诡]似乎已经意识到，方月已经停止了狩猎行为，不准备继续狩猎了。
一排排小手，如起伏般，开始从方月的周围再次出现。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尖牙，全都对准了方月本人。
“终于露出本性了吗。”
方夜冷笑不已。
他倒是想骑马直接跑路，但这玩意曾在[烈红马]身上直接出现过，不先处理了，恐怕半路就要出问题。
凝聚内力，一刀挥出……
当！！
无坚不摧的凝态黑刀，竟在[张嘴小手]的手臂上弹了回来。
这玩意，意外的坚硬！
方月立刻体会到了贼首老大之前的痛苦。
而在这时……
嗖嗖嗖嗖嗖！
一条条五颜六色的手臂，从方月周围脚下的土地弹射而起，遮蔽视线，形成一个鸟笼的形状。
赫然是之前对贼首老大使用过的招数，转头就用来对付方月了。
“破！”
厉喝一声，方月灌入内力，黑气缠绕中，黑刀砍在‘鸟笼’上的效果立刻大增，直接划出一个圆弧，破开了鸟笼。
光照进来的同时，方月整个人冲了出去。
但下一刻，更多的小手，从方月大腿上如雨后春笋般纷纷生长而出，修长的手指刺入皮肉，挖肉刻骨。
刺痛之下，方月将腿上的小手全部一刀刮掉，暴退到马匹身边，微微喘息。
而就在这时，一个五颜六色组成的小说，所组成的棺材，从地面忽然立起。
在方月的错愕中，立着的棺材打开。
里面站着的，赫然就是……另一个方月！
准确来说，是一个全部由五颜六色的小手，构建叠加模拟出来的人类，外形上与方月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身体构成和肤色，全部都是[糯棉诡]的小手组成。
最令人惊恐的是……‘盗版方月’的额头，竟慢慢浮现出‘灾纹’，一道，两道……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