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希特霍芬中校?”在大本营的指挥部里,何塞少将见到了里希特霍芬,就是一愣:“希瑞克将军呢?他怎么没过来?”
北方军的司令莫拉,南方军的司令利亚诺,意大利的罗亚塔将军,都到了,就只有希瑞克没有来。
“希瑞克将军身体不舒服。”里希特霍芬中校说道:“他特意派我过来的,有什么指示,我会传达给希瑞克将军。”
没过来?主持会议的弗朗哥,顿时两眼就望过来:“要不,我派个医生去给希瑞克将军检查一下?他可不能有事,他是我们的支柱。”
“没事,他只是旅途劳顿而已,而且,我们也有自己的军医。”里希特霍芬说道。
弗朗哥收回了目光:“那我们现在开始会议。”
进攻马德里,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以前刚刚起事的时候,本来靠着速战速决的方案,已经推进到了马德里,可惜失败了。
而现在,随着战事的不断的延长,马德里早就有了防备,现在的马德里,有大量的军队,有共和军,有国际纵队,还有马德里市民组织的民兵,其中甚至有女性。
他们在马德里的外围,布置了三道防线,就在等着叛军的到达的。
如何进攻?
弗朗哥早就有所准备,吐沫星子乱溅,对着自己的计划,侃侃而谈。
其实,整个计划,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计划,就是靠着优势的兵力,推进,推进,再推进,从北方,西方,和南方,一鼓作气地推进到马德里内部去。
看着这个计划,里希特霍芬中校一言不发。
“对了,上次的巴达霍斯战斗中,秃鹰军团的坦克兵,一个冲锋,就把国际纵队给打趴下了。”等到说完了全部计划之后,弗朗哥将目光望向了里希特霍芬中校:“这次打马德里,如果秃鹰军团的坦克兵,继续冲在最前面的话,我们一定可以迅速地解决战斗。”
“我会将您的话,转达给希瑞克将军的。”里希特霍芬说道。
“还有,请秃鹰军团的战机,一定要夺取马德里上空的制空权,还要大量地轰炸敌军的目标,这样,我们就会降低很大的伤亡。”弗朗哥继续说道。
“好的,我会转告给希瑞克将军的。”里希特霍芬继续说道。
弗朗哥的眉头颤了颤,想要说什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想让我们全力帮忙?”等到里希特霍芬回到了基地,见到了希瑞克,将这次的会议内容,大致地向希瑞克说了一遍,希瑞克顿时就是一阵冷笑。
连个矿山的股份,都不愿意让给德国,他们还有什么诚意?培养白眼狼的事,德国可不干!
“那,我们总不能回绝他们?”里希特霍芬中校说道。
处理人事方面,里希特霍芬是十分精明的,他就害怕希瑞克这样的直线条的军人,会硬邦邦的拒绝,赶紧说道。
“当然不是了。”希瑞克说道:“咱们的坦克,飞机,使用的都是水冷发动机,如果天气寒冷,冻坏了发动机,我可是要发脾气的。”
水冷!
黑豹2坦克的柴油机,BF109的DB601发动机,使用的都是水冷的方式!在寒冷的天气里,养护这些发动机,是相当复杂的。
比如,每天一定要记得放水,否则发动机里面的水一旦冻成了冰,就撑坏发动机了,而每天早晨的发动,也异常繁琐,需要提前使用开水来浇发动机才行。
现在,正是天气即将转冷的时期啊!
“好的,我明白了。”里希特霍芬中校说道。
论圆滑,谁有后世的华夏人圆滑?华夏的官场里,绝对是老油条,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啊。
现在当然不能不答应,现在还必须要很痛快地答应,好啊,没问题,俺们秃鹰军团,那是最坚定的,战斗力最强的部队,等着,到时候,俺们一定冲在最前面。
等到了那一天,什么?掉链子了?没办法,都是天气惹的祸啊,谁能想到,一夜之后,气温就到零下了呢?
发动机都坏了啊,现在,得等着柏林过来了配件,才能维修啊!这场战役,恐怕是参加不上了!
希瑞克可不是什么直线条的军人,想要成事,绝对不是项羽那样的匹夫之勇的家伙,而是刘邦这样的地痞流氓啊。
和自己耍聪明?弗朗哥,你就等着!反正老子是来助阵的,没助阵成功,也不能怪老子,要怪,就怪你小家子气!
其实,这一切,希瑞克也早就计划好了。
历史上,对马德里的战斗并不顺利,前前后后,弗朗哥一直打了四次,一直打到了39年,才算是功德圆满,那还是因为马德里内部的内乱。
而现在,有希瑞克的加入,如果希瑞克想的话,那是可以速战速决的,比如,自己的装甲部队为前导,大批的战机轰炸下,可以突破对方的防线,一直打到城里去。
但是那样,对德国有什么好处?马德里一旦攻占下来,弗朗哥更没有依靠德国的可能了,到时候,还指不定有多少幺蛾子呢。
必须要他们承受一次失败才行!
德国参加这次西班牙内战,为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利益!为了德国的利益!
希瑞克,早就将这一切计划好了,这个冬天,要在无忧无虑中度过了。
就在里希特霍芬中校刚刚想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望着希瑞克,说道:“将军,您应该是第一次来西班牙,您不知道,这里的冬天很暖和的,真的没有冷到可以结冰的程度。”
顿时,希瑞克一愣。他这才想起来,真的啊,现在都10月份了,好像也没有多冷啊?这里可不是莫斯科啊。
“那就找个别的借口。”希瑞克无奈地摆摆手,这点小事,就不要让自己操心了,你这个参谋,当得还真不合格!
就在希瑞克安然地在温暖的房间里度过的时候,在外面,一个人正在艰难地跋涉着,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用手举过头顶,游过了曼萨纳雷斯河。
当游过了这条河之后,他坐在了岸边,大口地喘着粗气,还没有把衣服穿上,就听到了身后有拉动枪栓的声音:“举起手来,你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