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狐疑的看向夜靖寒:“那要是祁寅之不肯帮我呢?”
夜靖寒笑了笑:“不会的,我跟祁寅之打过无数次交道,这个人看似混账,实则是个真性情,你若诚心找他学,他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云崇纳闷的盯着夜靖寒,嘶了一声:“你以前不是挺讨厌这人的吗?
怎么改性情了?”
夜靖寒实事求是的道:“我讨厌的是他跟我争你姐,但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我没理由因为我个人的情绪,就把他的好给抹杀了。”
“那,我要是引狼入室,他又回来争我姐呢?”
夜靖寒扬唇:“你姐肚子里,还揣着我的孩子呢,我不怕他,你就放心去。”
更何况,他家桑桑可是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了。
他祁寅之不也是人嘛。
云崇一脸崇拜的看向夜靖寒,看看,他家姐夫这格局……“姐夫,那你跟我姐好好浪漫,我先撤了,”他关了水立刻出了浴室。
原本正在沙发上窃喜的云桑,见云崇忽然出来了,看过去问道:“怎么出来了?”
“姐,我忽然想起来,学校里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得赶紧回去一趟,你跟靖寒哥不是夫妻嘛,给他洗个澡又不费多少力气,他脱衣服呢,你赶紧进去……”他说完,快步往门口奔去。
他要去找祁寅之实现自己的摩托梦咯。
“哎……”云桑的视线,随着云崇看向门口,眼看着门关上,云桑一阵郁闷。
这混小子,搞什么呢……浴室里,夜靖寒听着门口姐弟俩的对话,三下五除二的自己将衣服脱了。
等到外面没动静了,他将门开了个缝隙,看着外面,一脸无奈的道:“桑桑,阿崇怎么忽然间就走了,我这……弄不了啊,你帮我把他叫回来呗。”
云桑清了清嗓子:“他……有事儿了,我去给你找个佣人上来……”“别别别,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样儿,”夜靖寒有些无奈的道:“要不……你就帮帮我呗,反正我这上上下下,哪还有你没看过的地方呀,我就豁出去了。”
谁豁出去呀?
云桑抬眸,白了他一眼。
夜靖寒又道:“还是……你怕看到我,会冲动犯错?
你放心,我会克制好的。”
“行了,你快闭嘴,”云桑从床上起身,撸了撸袖子,就往浴室走去。
推开门,看到他自己已经褪干净的样子,云桑立刻将视线往上看去。
她心里念叨着,不就是洗个澡嘛,小场面!夜靖寒将自己受伤的手平举着,避着水,享受的看着云桑为自己洗澡时,羞红脸的样子。
他压抑着心头的喜悦,觉得这才是真正平淡的夫妻和安逸的生活呢……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该这样互帮互助才对。
夜靖寒低头看着她,而云桑因为视线不好到处乱飘,也只能往上看。
两人四目灼灼相望。
一个脸红的要死,一个心里黄的要命……云桑洗完,快速的将水龙头关掉,清了清嗓子道:“自己擦擦出来。”
看着云桑灰溜溜的跑出了浴室。
夜靖寒呼口气,用力的压制着自己盛放的谷欠望。
在心里告诫自己:夜靖寒你答应过桑桑,在她点头前,不可以乱来。
不能把她吓的离自己越来越远,忍住忍住。
等夜靖寒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出来的时候,云桑面上的红润也已经消散了。
夜靖寒坐在了床沿,看着云桑道:“桑桑,今晚一起出去一趟。”
云桑纳闷的道:“去哪儿?”
“我约了成澈,有些没有实质性意义的关系,终究要结束,有些误会,也总是要澄清,我们……都该回到原位了。”
云桑与他对视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夜靖寒以手上有伤为由,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云桑的投喂。
倒也不是云桑心甘情愿投喂的,主要是时茵看他用左手夹菜的时候,笨拙的半天都吃不上一口,实在是有些着急,便催了云桑帮忙。
云桑其实知道,夜靖寒再蠢,用左手夹菜,也不至于生疏成那样子。
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也没拆穿。
反正拆穿了也没用,现在对夜靖寒,已经厚脸皮的无敌了,还不如废话少说,权当养了只阿猫阿狗,赶紧投喂完拉倒。
夜靖寒不知道云桑的心思,吃的享受的不得了。
吃过饭后,两人就一起出了门,来到了会所。
以前这两人一起出现,实在是家常便饭。
可对于世人来说,夜靖寒早就已经死了。
现如今他又跟云家小姐出双入对的走进了大门口,不免吓到了不少人。
夜靖寒和云桑进入包间的时候,成澈已经到了。
出了成澈之外,还有一个带着摄像机的男人。
看对方的穿着打扮,云桑狐疑的凝了凝眸。
这是个记者。
他转头看向夜靖寒,他和成澈,这是要干什么?
云桑跟成澈点了点头后,落了座。
记者看着夜靖寒,一双眼都差点儿惊出来。
他问成澈:“成先生,这就是您要给我的独家大新闻吗?”
成澈眸光淡淡的落向那人:“怎么,不够大?”
“不不不,这太够了,”记者一脸的惊诧,这绝对是他记者生涯中,能爆出的最大的料了。
他站起身,感激的对成澈鞠了鞠躬后,又望向夜靖寒恭敬的道:“二爷……是您,好久不见了,我三年前,采访过您一次。”
夜靖寒淡淡的道:“不记得了,坐下开始今天的采访,有什么疑问,你就只管问。”
记者立刻坐下,一时竟是有些没有头绪,过了好半响才道:“您……不是死了吗?”
“我是假死,”夜靖寒看向记者,一本正经的道:“之前,有人一直在算计云夜两家,致使两家人频频遇险,这人躲在暗处,很难揪出,所以,我便找我的好友成先生帮忙,配合我演了一出戏,引那凶手出洞。”
云桑看向夜靖寒,一时也有些恍惚,他这说辞,他什么时候想到的,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