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哈,二哥来咱家做客,你们三个弄的给咱家是战场似的。尤其是赵长安,从远一点的来说,你和二哥是合作伙伴,近一点的说,老唐是你的校长,我是你的恩师,小霜是你的副手。关系既然都已经这么近了,有什么事情就可以心平气和的来谈,以理服人,而不是胡搅蛮缠。”
齐秀的话明着句句是说赵长安的不是,然而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句句在说齐道龙。
‘可以心平气和的来谈’,就是说可以像赵长安那样,冷静的提出来‘百分之二十的溢价,接收一纳米持有的13.5%的股份’,你们不接受,不要,我卖给‘朗讯’。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而不是胡搅蛮缠’,就是说不要像齐道龙那样黔驴技穷,只能仗势欺人的‘谁会要’,‘谁敢要’,来不讲理的威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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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的是,如果赵长安向朗讯中国提出邀请,朗讯应该愿意拿出来这9600万搅局。
毕竟这是一个十几亿人口,经济正在日异月新的腾飞的巨大市场。
在北电看到一个股东,翻脸就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它的竞争对手朗讯,那它疯了才会和天悦系和重化系组建合资公司。
信任,是一个游戏能够按规则进行下去的基石。
一旦信任缺失,就算是你把馅饼画得再大再可口,在别人眼睛里面也只看到两个字,‘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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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中国人古往今来都有大智慧,在鸦片战争以后虽然被迫打开了国门,开放了市场,可那些自以为从此高高兴兴挣大钱,掠夺收割中国人民财富的西洋鬼子们过些年才发现,被中国的买办们坑得不是一般的狠。
玩规则,找漏洞,说话不算数,被逼无奈签订城下之盟的条约就是一个屁,擦腚都嫌纸太硬,各种潜规则。
这些西洋鬼子们在中国人面前,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急眼了的西洋鬼子,就不要脸的不讲规则了,用军舰和大炮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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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手机行业在未来二十年其实也是这样一个类似的翻版,在逼仄的夹缝之中,中国手机行业艰难的茁壮成长,直到突然有一天才发现,居然靠着全国人民的贡献,长成了一株株的参天大树。
赵长安在单彩教育的时候,公司下面县城的一个分公司,为了宣传营销,和一个手机专卖店一起做了一个活动,就是参加培训班,送手机。
结果那手机里面全是卸载不掉的小游戏,投个篮,小孩子不懂,觉得有趣,就玩了玩,一分钟能吃几十块钱的话费。
要知道那时候郑市的平均月工资才一千三四。
为了这单彩气得不得了,严查了一部分的员工,扫地出门。
还有那时候天真的赵长安看到一个电视台在举办有奖知识问答,‘床前明月光’的下一句是什么?答对了给一百块钱的话费。
他一时糊涂想着这可是电视台呀,不能不要脸,无耻下流之极?连忙发了一个‘疑是地上霜’。
然后,
一分钱没有中奖,手机还每隔几分钟给他发一个有奖回答题目,一条扣赵长安两块钱,六十块钱的话费,一个晚上扣光。
赵长安又冲了五十块钱,照样一天时间把他的钱洗光。
实在没办法,赵长安只好扔了这个手机号,重新办理了一张,从此对电视台产生了信任危机,不再相信它里面的任何广告。
也幸亏那时候没有实行手机实名制,不然能叫他破产!
不过电视台,移动,还有设计这个骗钱有奖问答的垃圾们,确实是黑了赵长安一百多块钱,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又名,智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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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靠着这些公然的各种巧取豪夺,才起来了那些大富豪,美其名曰勤劳致富。
对这赵长安印象比较深的是,当杀毒软件了以后,一夜之间,网络电脑病毒似乎都消失了。
因为那些杀毒软件公司不放病毒了。
他想问候那些没有良心的企业家的祖宗八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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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中国手机一步步的将要垄断世界手机通讯市场,这些西洋鬼子就开始急眼了,掀桌子不讲武德。
总之在赵长安看来,这真是一锅粥。
——
就像这一次,齐道龙和赵长安玩不赢规则。
就要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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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炫还没洗完脸,娄程鹏就来了,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放着,从车篮里拿出来礼物,脸上带着热情阳光的笑容走进客厅。
赵长安看到礼物是一盒礼盒装着的咖啡豆,看着普通不贵,然而奢华在于低调。
显然是用了心思,知道唐文炫喝茶也喝咖啡,齐秀更喜欢喝咖啡而不是茶,唐霜受到齐秀的耳濡目染,也是喝咖啡多一些。
只不过娄程鹏不知道的是,唐霜在进入一纳米以后,整天面对的赵长安,文烨,都是茶仙,而一纳米所有公司里面都是山城毛尖够好管够,经过这一年时间的潜移默化,她现在也是一个茶叶大王了。
“以后过来就不要掂东西了,不然我还得头疼着怎么回礼。”
齐秀一句话,就说得娄程鹏有点讪讪,他也没胆量给齐秀说不要回礼,不过好在他早已过了脸皮薄的年纪,在客厅里众人一番招呼寒暄,算是成功消除了尴尬。
唐文炫洗了脸出来了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在齐秀的招呼下,到餐厅用餐。
赵长安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假小子齐宣正在洗手。
就笑着蹭过去说道:“谢谢了哈!”
“我只是不希望一次比较有趣的聚会,成了东家长李家短的家庭琐事八婆嘴,你没有必要这么自作多情,我对你的印象一如既往。”
赵长安看了一眼齐宣翘翘的小嘴儿,因为洗脸,嘴唇上面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这丫头其实也很漂亮,虽然比唐霜还是要差一点,可也是那种脸蛋儿娇俏身材干瘦平板没有凶细胳膊长腿的另类绝色。
而且小嘴儿挺硬的,就是不知道亲着软不软,咯牙不咯牙。
“你看啥?”
齐宣不爽的微微仰着小脸,看着赵长安,虽然没有胸,可目光却很凶。
“你左上嘴唇上面有一滴水滴。”
赵长安好心的提醒。
瞬间光秒之间,一个猩红尖尖的小舌尖出现在齐宣的唇瓣之间,下一瞬间,她嘴唇上面的那滴水滴就神奇的消失不见。
小舌尖儿也消失不见,就像是赵长安做得一个梦,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齐宣小脸恼怒,也依然没法忍住的微微发热,强忍着踢赵长安一脚或者怒骂他‘滚’的冲动,转身就走。
因为这么做就有了男女之间打情骂俏的味道,她又不傻。
只是在心里面一个劲儿的大骂,‘特么的你不说这滴水滴能滴不下来?特么的,你在调戏我!’
‘我都这副打扮,你丫的居然还有兴趣,真是病得不轻,找死呢?你个超级花心大萝卜!’
看着齐宣气呼呼的背影,赵长安有点没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他真的不是有心想调戏齐宣。
赵长安突然有点无端的感到恐惧,自己似乎在这方面已经病入膏肓。
说狠一点,就是在路上看到一棵母银杏树,说不定自己都腿痒的要过去踹一脚,心情才能通畅过瘾。
就是不论生物种类,只论物种雌雄。
这是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