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站点。
此时一名二十多岁的棕发年轻人,他满脸愤怒的等待着下一趟公车,望着四周围匆忙的人群,对早已厌倦的生活又多了几分厌恶感。
就在刚刚,上一辆公车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到站点,远远的高喊了一句,希望公车司机能够多等他一下,可谁知道公车司机不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打开窗户对着自己竖了个中指。
棕发年轻人一大早的心情全都被这个中指给毁了!
该死的812公车!该死的司机!我一定会打电话给公车联会投诉你的!
年轻人愤愤不平,心里止不住的谩骂,仿佛是要把自己生活中的烦恼一股脑的全都赖给公车司机。
过了好一会儿,当下一辆公车抵达,棕发年轻人赶忙挤上了公车。
……
半个小时后。
康佛大厦三楼内的一家金融公司门口。
“韦斯利你告诉我!这是你第几次迟到了!”
一个穿着黑色外衣的肥胖女人指着棕发年轻人破口大骂,那狰狞的面孔像极了凶恶的地主婆子。
该死!
听着胖女人喋喋不休的谩骂,韦斯利的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他很想很想一拳打在这张狰狞的胖脸上,但这也只是一个幻想罢了。
“珍妮丝,实在不好意思,我坐的公车迟到了。”
韦斯利低下头,希望用恳切的态度能够让珍妮丝别再继续说下去了,这里是公司门口,来来往往的不止是公司的人,还有隔壁公司的人,被上司当着众人的面责骂,是谁都有点受不了。
“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招你这么个废物进来!”珍妮丝或许是骂累了,看韦斯利态度不错,这才一挥手厌恶的说道:“行了,还不赶紧给我滚进去上班!”
“是是。”
韦斯利低着头准备绕过胖女人进公司的时候,只听珍妮丝一把拦住他,“对了,今天公司来了个新人,我看你平时闲的没事,就把他交给你带了。”
“带新人?可是我每天的工作有很多,恐怕不适合带新人……”韦斯利眉头蹙起,他自己每天的工作都做不完,还要带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这不是加大他的工作量嘛!
“行了,就这么定了。布鲁斯过来一下。”珍妮丝理都没理韦斯利的话,朝着不远处办公桌边的男人挥了挥手。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司新招来的员工,叫布鲁斯顾,以后就你带他了。”
珍妮丝对着韦斯利说完,随即瞥了一眼新人,扭着大屁股转身离开了。
看着唯唯诺诺不敢言语的韦斯利,顾仁挑了挑眉毛,伸出手道:“你好,我叫布鲁斯顾,你可以叫我布鲁斯或者顾都行,以后工作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我叫韦斯利,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可以随时问我。”
本来还不是很情愿的韦斯利,见顾仁的态度温和,这倒是让他多了几分好感。
“那正好,我这倒是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
“我刚到洛杉矶来,还没有找好住所,最近一直是租住在旅馆当中,不知道韦斯利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便宜的房子出租的?”
这次来到《通缉令》的世界有点匆忙,顾仁只有随身带的六七百美元的旧钞,去掉花费在路上的车费外,剩下的钱几乎全都贿赂给了应聘他的那名招聘官身上。
三个月没有工资可以随时被解雇的实习生岗位,招聘官很乐意给顾仁这个没有学历没有身份的家伙一次机会,毕竟五百美元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更别说是在2008年次贷危机全面爆发前。
韦斯利眉毛一挑,“如果你介意每天早上都准时被吵醒的话,我倒是知道我楼上有个房子在招租。”
“没问题,刚好剩了我买一个闹钟。”顾仁笑了笑。
“那等下班你跟我一起走。”
韦斯利说完,注意到不远处珍妮丝恶狠狠的眼神,立马打了个机灵道:“该上班了,你刚来就帮忙接个电话、复印一下文件什么的。”
“好的。”
顾仁一口答应。
……
金融公司并没有顾仁想象中的那样人人西装革履,喝着咖啡慢调有序的与客户沟通着该投资那个行业买那一支会上升的股票,反而有点像是一个吵闹的集市,每个人都在打着电话,上电脑查着资料,各个急不可耐,仿佛停下来休息一秒钟,就会损失几百美元。
顾仁这个实习生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但正是因为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只要是个员工都呼喊他过来帮忙整理文件,或者接听一下电话,倒倒水干干杂活什么的。
不知道多久没有体会上班族苦逼上班经历了,短短半天的时间,给顾仁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累!
比跑几公里的马拉松还要累!
“法克你个晒特!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活该你这辈子赚不到钱!”
一个画着浓妆的年轻女郎恶狠狠地将话筒拍了下来,脸上涨红一片,看来是气的不轻,饱满的胸脯上下颤抖,忽然注意到有人盯着她,扭头一看是新来的实习生,张口就来,“看什么看菜鸟!还不快去干你自己的事!”
得!
这位就是喜欢法克狗屎的姑娘了,看着虽然一脸浓妆,可长的也不丑啊,怎么喜欢法克狗屎。
顾仁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个区域。
刚走没几步,他就发现了一个熟人。
那位一拳打出复联4的黄毛,现在看起来还是蛮年轻的嘛。
……
傍晚六点多。
熬了一天的顾仁,总算是体会到下班的愉悦了。
“走,我带你去那看看,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在帮你找找看。”韦斯利收拾好公文包走到顾仁跟前道。
顾仁笑了笑道:“好的,麻烦你了韦斯利。”
“不客气。”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公司,搭公车到了韦斯利的住所。
韦斯利楼上的这间出租房不大,只有四十平米的样子,因为附近高楼大厦遮挡阳光的缘故,屋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下水道的臭味。
“这里的味道真难闻。”
顾仁走到窗户边,随手打开玻璃窗,假装眺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实际上却是在偷偷观察正对面的二楼,按照电影里的剧情来看,对面住的应该就是韦斯利的父亲十字架了。
韦斯利习以为常道:“这里的味道是有点难闻,但开开窗户透透气就好了。”
“租金多少?”
“如果你要租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房东还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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