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凌乱,白天又遇了糟心事,尚云谦等人时,等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人呢?”睁眼开口就问。
“尚总,你晚饭还没有吃,不如先吃……”
“什么时候,我要你们来安排了?”淡淡的语气,上位者的凌厉气势,逼的人头都不敢抬。
乔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崩了,周特助还在查用了莫晓颜身份证的人,目前还没查到,她怎么跟老板开口。
“是不是我平时太温和了!”
“不,尚总……”乔凌吓得连连摆手。
下属不正常的表现,让尚云谦心不淡定,双眸紧束,看向助理。
头皮发麻,乔凌转身,快几步,到了门口,“进来——”
莫晓颜站在五星极酒店房门口傻笑半天了,老天,这下有得吹牛了,我也是来过泰达的人了。
“还不进来?”
女孩虚荣的表情让乔凌轻屑。
女孩的心思却刚好和她相反,精致的职业装、能干的高级白领,莫晓颜心想,能雇用这样的人才做助理,那老板肯定更厉害了。
她期待是个帅哥,那她就赚翻了!
进门一看,果然是个帅哥。
而且还是矜贵气质型帅哥,在她有限的生命中根本没机会遇到过的那种,帅绝人寰!
进来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见的,尚云谦心情相当不好。
压着性子,“她呢?”
在莫晓颜面前精明强干,见了老板乔凌瞬间焉了,小心翼翼的回道:“她……就是……莫晓颜!”说完,装死般低头。
尚云谦摘了金丝框眼镜,一双锐利的眸子完全展现在人前,冷眸微眯,“怎么回事?”
“问……问我吗?”明明好看的让人抓狂,眉眼却寒冷的渗人,莫晓颜讨好的笑容僵在脸颊,她害怕的不自觉后退两步。
久居上位,尚云谦双手耷在沙发扶手上,静待答案。
“我……”刚才还虚荣不知所畏,现下,她怕的瑟瑟发抖,低下头,双手绞起一块衣服不停的搓着,“你……你是不是想问借我身份证和手机卡的女孩!”
她根本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比杀人还让人畏惧。
“她没有自己的身份证吗?”尚云谦慢悠悠的问。
“有,当然有!”大概想到什么得意之处,莫晓颜抬头,“可她小学毕业,进不了煌城这样的地方,只能用我的。”
小学毕业?
乔凌震惊极了,看向老板,尚家未来家主啊,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是个拥有双学历的高智商学霸,居然……
乔凌想原地去逝!
架着大长腿,神态举止,依然矜持有度。
“她叫什么?”
“刘云!”
虽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矜贵的不像话的男人,为何对那个长得白净却普通的打工妹感兴趣,她倒是感觉自己跟帅哥搭上话了!
笑眯眯的讨好道:“她在一家小吃部做服务员,是个打个妹!”
尚云谦看向装死的乔凌。
乔凌马上懂了,连忙从包里拿了一张卡出来,“只要你能提供所有刘云的信息,这里的钱都是你的了。”
“多少?”
“福利卡,一万元!”
莫晓颜双眼发亮,老天,前几天得了刘云的几千块,现在又有一万,商场那款打折的名牌包妥妥的了!
“好好,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讲给你听。”刚才还想着怎么勾引帅哥呢,看到一万块,什么都忘了!
也许不是她忘了,而是她有了认知,这样的极至臻品的男人,不是自己能勾引的,不如拿了面前的钱!
乔凌把莫晓颜拉出去了。
房间内,只余尚云谦,放下大长腿,走到落地窗前,唰一下,拉开了窗帘,平城的夜景,完全呈现在眼前,灯火璀璨。
可他的心却暗淡无色。
女人……
他以男人之名接触的第一个女人……竟给了他这样的‘惊喜’!
难道广告牌下,那偶然一瞥,竟是蓄意谋划?
夜里一点多了,幸好,那个小吃部还营业?
门口挂着盏大功率白炽灯,亮如白昼,生意还挺不错。
周世杰带着乔凌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小店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你问小刘啊?”
他点点头,“是啊,大姐,她在吗?”
大姐摇摇头,“她今天辞职了!”
今天?
哦,老天,周世杰感觉到了满满的阴谋,面上露出得体的笑容,“大姐,那我怎样才能联系到她呢?”
“啊……”大姐愣了一下,转头问,“小张,你有小刘的电话吗?”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服员摇头,“小刘说她家穷,没钱买手机!”
大姐转回头笑笑,“不好意思啊,那我也不知道了!”
“那……那个大姐,一般你招人,要押身份证,或是留复印件的!”
大姐点头,“可这些东西,我不好随便给外人看的。”
在周世杰这里还没有办不了的事,不过他倒是情愿这事办不了!
等大姐出来时,手里拿的不是复印件,而是原件,她嘟囊道:“这小刘也是的,辞职了,都忘了拿身份证!”
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会‘忘了拿身份证?’
周世杰不觉得的,那么结果……
等他动用关系查到身份证时,果然如他所料,这是一张假的身份证。
泰达酒店走廊拐角处,周世杰和乔凌会面了,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眼看天就要亮了,乔凌忽然说:“我调了酒店监控,那女孩进了卫生间,别的什么也没有!”
“也就是说,今天早上,我们让她吃的避孕药,有可能在卫生间吐了?”
乔凌无声的点点头。
周世杰直拍脑袋,“看来得动用尚家资源了!”
“嗯!”乔凌道,“看看,究竟是那路牛鬼蛇神派来的女人,道行这么高,竟迷得老板什么防备都没有!”
周世杰朝玻璃窗外看了眼,“天亮了,我去办事,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好。”
泰达酒店五层,金爱妮曾住的房间,尚云谦坐大床边,一手插袋,一手轻轻的抚着床单褶皱,前一日夜晚种种仿佛历历在目!
指尖还留有余温,却已物是人非!
天亮了,没人睡的房间,窗帘并没有拉上,窗外的光线洋洋洒洒的落进来,照在金丝框眼镜上,映得男人清隽而斯文,盯着某一处时的神情矜贵、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