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理万机、大事都忙不过来的影,自然不会为一些小事当面斤斤计较,那是秘书和顾问团队需要操心的,将合作大框架敲定之后,剩下的就轮到属下来谈判。
那就不是五影大会该讨论的了。
各村需要磨合的地方还很多,但至少有倾向,可以在五影大会控制下,新设一些能够做点实事、且能覆盖整个忍界的事情了。
此次五影大会临结束之前,最后一个提起,却不可能避开的议题,就是唯一一只不在五大忍村控制下的尾兽——七尾。
五大忍村建立之初,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出于什么考虑,让实力不足的泷忍村得到一只尾兽,暂且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给他们的地位定个性。
五大忍村的位置已经满了,没有泷忍的份,而且他们实力也不足,不够资格和五影平起平坐。
“通知一声,让他们好自为之……”
雷影四代目艾满不在乎,那个夹在雷之国、火之国和土之国中间的国度,也有实力强大到可以左右忍界大战走势的时候,可体量毕竟摆在那,先天不足。
同样是拥有一只尾兽,不要说和拥有九尾的木叶村相比,连仅有一尾守鹤的砂隐村都远远不如。
七尾重明的存在,更像是一个吉祥物,从来就没有被泷忍派上过战场,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只神秘的尾兽是什么样子的。
新设的尾兽管理机构,五大忍村已经划分好了利益,肯定不可能白给泷忍村一份了,如果他们能保护好七尾,算他们走运,要是做不到,就别怪五大忍村“代为保护”了。
“行!”
纲手想了想就赞同了,
“泷忍首领涉木和木叶村有些交情,我们来说服他……”
那个实力不够,却拥有尾兽的忍者村,不可避免地怀着总有人想要害他们,谋夺七尾心思,基本没人会给他们好脸色,也只有底气十足的木叶村,稍微有面子一点。
将事情商量妥当之后,五影大会宣告结束,铁之国首领三船还想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难得远道而来的客人,被拒绝之后,大家分别踏上了归途。
……
泷之国西南角,靠近草之国的边境,一处隐秘的地下空间中,靠着墙角瘫坐在地上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平复了身体内激烈的能量反应之后,宇智波带土终于缓过劲来,挣扎着站起身,恢复了一点幕后黑手的气势。
“带土哟,都这个样子了,也不愿意摘下面具……”
对面的阴影中,绝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
“又没有外人,怕再一次被我们看见你软弱的模样?”
“这里没有名叫带土的人,我是宇智波斑……”
“得了!”
绝嗤笑道,
“禁锢咒符已经失效了?还真是被你抓住了机会,难得啊……”
调侃的语气,让宇智波带土身体一僵:
“你们……不是?”
略有点话痨的绝出言讽刺一点都不奇怪,但对禁锢咒符失效这件事反应如此平淡,实在是出乎意料。
这种咒印,是无法凭借自身力量除掉的,受术者也无法自杀,想要摆脱控制,只能借助别人的手,这其中的分寸太难把握了。
上一个被禁锢咒符控制的三尾人柱力——野原琳,死在了旗木卡卡西的千鸟之下,原本按照命运的安排,宇智波带土也会被同样的术打穿心脏。
可惜,意外发生了,一次出其不意的出击,被人抓住命脉,然后不得不借助禁术——伊邪纳岐才能逃走。
身为宇智波斑安排的眼线,应该对宇智波带土经过这样的遭遇,摆脱了钳制之后,万分着急才对,没想要和预计中的相差那么大。
“无所谓啦……”
绝发出难听的笑声说道,
“禁锢咒符只是最后的手段,只要你别忘了‘月之眼’计划就行了,斑虽然是我们的创造者,但也用不着完全按照他说的做,更何况,现在计划似乎遇到了难以想象的麻烦……”
尾兽还没开始捕捉,迪达拉和赤砂之蝎就被击破了,五大忍村的反应,比想象中的要及时多了,宇智波带土身上的禁锢咒符被破解,并不影响大局,只要结果不差就行了。
“麻烦么……”
宇智波带土语气有些神秘莫测。
当初引发木叶村的“九尾之乱”,让木叶村损失惨重,连正当壮年的火影四代目波风水门都死了,如此辉煌的胜利,让身为元凶的宇智波带土信心大增,但此次出击大败亏输,让立志创造新世界的复仇者,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
时空间忍术也不是万能的,绝对实力没有压倒五大忍村之前,正面冲突是十分不智的行为。
如果有可能,硬骨头还是让长门去啃比较好,如今还没到自己亲自出手的时候,泄露太多的情报,对今后的计划极为不利。
当然,此次冒险也有不小的收获,心腹之患——禁锢咒符被解除,以后行动就有更大的自主性了。
……
汤之国的一处温泉旅社中,正是一年中生意最好的时候,来到此地多时的自来也,带着自己认定的命运之子,正在进行一些基础的修行。
漩涡鸣人的进步速度,自来也还是满意的,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导致这一任九尾人柱力基础太差也是无可奈何,但其天赋确实很高,继承了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血脉,怎么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最难得的是,其努力程度让人十分赞赏。
只是,看看当初和他同台竞技的人的实力,就不得不让人感慨了。
从木叶村传来的情报来看,大蛇丸和宇智波遗孤还没什么消息,砂忍那个年纪差不多的一尾人柱力,已经是风影五代目了,不远处那个正在温泉中结印感悟查克拉,练习破解幻术的金发少年,还差得远呐。
『当初落下的课程,迟早要老老实实补回来,基础不扎实,学会再强大的忍术,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顶着温热的毛巾,舒爽地喝了一口清酒的自来也,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