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晨带走了何雅婷,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
沾上温晓光这样的男人是福,也不是福,若他真的是那种不讲道理到极致的人,你就走不了了,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些男人有信心面对温晓光吗?
飞机上,何雅婷靠窗坐着。
“褚姐,你怎么不劝劝我?”
“劝你什么?”
“就你以前常说的,错过了他,就没有这样的男人了。”
“如果这是一道算数题,而带入的量是成就、财富,那他有多少女人都是可以简单计算的,可是不是。”
何雅婷觉得她说的很对。
可是不是。
褚秋晨握住她的手,“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要说的是你的心,还是那句话,你究竟要什么?如果你要他给你的生活,要他这个人,那便只能接受,而若是你觉得自己没有了他也能活下去,活的开心,那就不要受这个委屈。”
温晓光已经在中海送了她一套价值近千万的别墅。
何雅婷想起来了,“所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在我看来,那不是用钱来补偿你,晓光不是这样看待财富和女人的,而是他知道,你有可能会选择离开他,所以那是给你的生活保障。”
“他若是这样对唯利是图的女人,百分之百搞定。”何雅婷哼了一声。
褚秋晨是听话听音,“你不必觉得若是选择留下会让人以为你唯利是图,跟着他是看重了他的钱,而是……这么说吧,见过了大江,小溪就没那么有吸引力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和他人无关。”
“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本来是豁出去了准备大闹一场,但我没想到……”
褚秋晨笑了,“没想到他忍受了你的脾气是吧。”
“我以为他会给我一笔钱,赶我走。”
“你走不了了,”褚秋晨还是见识的男人多些,“爱某种程度上是占有欲,像他这样的男人想要占有你便不会让你走,不信你试试他会不会让其他男人靠近你。”
何雅婷还是不敢,“我不想用这种老掉牙的方法刺激他。”
褚秋晨大致理解了,看来是时间问题,不敢用这个办法是怕弄巧成拙。
“行了,先跟我走吧,晾晾他再说,这种事你作为女人当然要有所行动,不能当没发生一样,要不然指不定他给你带回来几个呢,我支持你。”
何雅婷不愿承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
……
……
温晓光还算年轻,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一夜没睡冲个澡还是可以正常工作,问题不是很大。就是积压的事情要在更短的时间内完成有些麻烦。
那日和黎文博商定的快速拿下春晚的广告已经进入最后关头。
付与萱则欲作势宣传‘温晓光发一亿大红包’的噱头。
此话一出想来南边儿就该理解,微信的红包策略是一个计划良久的超级宣传攻势。
在此关头,nhn理事金玉乔想要见温晓光时,自然就被挡在了门外。
温晓光可不是见了美女腿都软的人,家里的宠一宠可以,工作上的那就要公对公,先等着吧。
微信红包抬上春晚的合同一签,断了鹅厂捣乱的后路之后,付与萱便真正放出大招。
于是在这个北金的深冬,微拓和温晓光又成了人们口中讨论的话题。
当日下午在微博、各大门户网站、微信官方公众号的推送新闻中都出现了这一行字眼。
&a;lt;温晓光,准备在除夕夜发出一亿大红包&a;gt;
给消费者让利的事情许多商家都在做,但直接发红包还是少。
于是很快的,这条消息便引发了各路人士的关注,有不信怀疑的、有辱骂故意炒作的、有吹捧温晓光牛比的,当然最多的还是……咋领?
在公众视线中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温晓光忽然来个大炮仗,搞的南边的鹅厂高度紧张。
他们是第一个知道怎么领到红包的。
“技术上应该是和王越的公司合作,并结合春节的氛围,以扫福字领福卡的形式集齐红包福卡,而且微信好友之间可以互赠福卡。”
最后这一步是关键。
微拓可以用一万种方式让一部分人凑不齐福卡,这时候与好友的互相赠送就成了一个成本最低的选项。
“不仅推广了微信支付app,而且加固了微信的好友链条,强化了社交属性。”小马哥真是难言轻松。
这个家伙想的招儿,太妙太绝了。
他第一次觉得,移动端的i件,腾逊可能是要跟不上了。虽然用户数也在涨,可最严重的问题是温晓光这个人,
许多人倒不是只认他,而是一说起他,喔,知道,搞微信的干鹅厂的。
几乎把微信等同于是qq的替代者。
不对,不对,还忘了一茬!
“如果有这么好的宣传方案,那他们要春晚干什么?”马总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是组合拳,不是一招。
……
……
北金。
温晓光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非常意外。
是小马哥打给他的。
自竞争一来,明争暗斗许多次,对方的一个举动相互之间都很关心,但掌舵人从未直接交流过。
他本来在开会,是宋一秋硬跑进来,说这个电话您得接。
此话不假。
“喂?”温晓光一边带上门,一边等待着声音。
付与萱无聊的转着笔,这会开的好好的,老板突然走了。她把宋一秋招到身前来,悄悄的问,“一秋,什么人打的电话?”
这事宋一秋也不知该不该说,因此回道:“您还是问温总吧。”
这电话时长不过三分钟。
温晓光神色怪异的回到了会议室。
付与萱压不住好奇,“怎么了,温总?”
温晓光坐下,“是那边马总给打的电话。”
黎文博瞬间抬头,“他打电话干什么?”
“我也搞不懂他。”温晓光同样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说了什么?”付与萱问。
“客气了几句,然后还说有机会见一面。”
付与萱即便心思细腻也想不通透,“这是什么意思?服软了?”
温晓光也不知道这时候见他一面能起什么作用,“不知道呢,就约我见一见,”
“去哪儿见?”黎文博问道。
“我去南边我不乐意,他来北边他不乐意,约了个中间的,回头我让宋一秋和他的助理联系。”
“这事儿倒是有趣。”老黎有些看戏的味道,“不如猜猜他会说什么?”
那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