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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一一一天(1 / 1)

钦容再次醒来的时候,房中只有他一人。

窗外天色暗沉,昏暗的房中帘帐紧闭,钦容撑臂起身间眼前发黑,头疼欲裂,他身形晃了晃,等那股子疼痛过去才慢吞吞环视四周。

看摆设……这里应该是东宫。

翻搅的记忆融合逐渐平复,钦容记忆力惊人,很快就恢复平静。

为了验证这一切不是梦境,钦容起身下榻,不顾身上的伤势强撑着往屋外走,而此时,煎好药的莺莺正端着药往寝宫赶。

房门推开,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交汇在一起,莺莺怔了下几步跑到门边,“三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没料到钦容会醒的这般早,莺莺手中还端着药碗,见钦容扶着门框似要撑不住了,她赶紧将药碗放到桌上转身去扶人。

钦容原本就是出来寻莺莺的,如今人寻到了,他顺着莺莺的搀扶将身体朝她压去,长臂顺势把人圈住,等莺莺将他扶回榻上,钦容的视线还黏在莺莺脸上不放。

这天气冷的厉害,东宫宫人跑光后,寝宫内连炭火都用不上。知道钦容此刻身体虚抵抗力差,莺莺把厚被拉到钦容胸膛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等折回去端了药碗,莺莺才有空闲去看钦容。

“三哥哥,咱们先把药喝了。”莺莺坐在榻前,舀了勺药汁往钦容唇边喂。

钦容因失血过多唇色很浅,他的面色更是苍白如纸,就算如此,病态也没有流失他的好相貌。眼下病恹恹的美人模样更是别有一番风情,他微微偏头避开唇边的瓷勺,泼墨的眸色添了几分魅感。

“怎么了?”莺莺不知钦容为何避开,这会儿也没顾上欣赏他的皮相。

钦容唇边沾染了几滴药汁,无视面前的瓷勺轻轻抬起了手臂。他先是用指腹轻碰莺莺的脸颊,见莺莺没有反抗,才覆手把掌心贴上她的脸颊,温热的指腹像是在轻擦易碎珍宝,悠缓缠眷。

莺莺任由钦容的动作,她只是不解唤了声:“三哥哥?”

钦容不应,直到莺莺没了法子歪头躲开他的掌心,钦容才回过神来回了句淡淡的‘嗯’。

“三哥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莺莺觉得钦容刚刚的行为有些奇怪。

钦容唇边牵出很浅的笑意,他嗓音还带有哑感,低低缓声道:“没事,孤……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他珍爱的宝贝,是不是真的重回了他的身边。

莺莺对他笑了笑,重新舀了一勺药汁抵到钦容唇边,她软着声音商量:“三哥哥想看随时都能看,咱们先喝药好不好,等喝完药三哥哥想怎么看莺莺都随你。”

钦容垂下眼睫看向唇边的瓷勺,倾首动作极为缓慢含住那勺药,吞咽后他又抬眸对着莺莺弯唇,简洁吐出一字:“好。”

莺莺专心为钦容喂着药,因从未伺候过人,她动作生疏有些忙乱,等药碗见底后才有所放松,拿起帕子帮钦容擦了擦唇瓣。

“好了。”莺莺尾音带了分喜悦。

她将药碗放回桌上,站起身又为钦容裹了裹锦被。没有炭火的寝宫冷气肆意,莺莺这通忙碌下来都冻得手脚发寒,所以总担心钦容会冷。

“三哥哥冷吗?”莺莺试探着摸了摸钦容的脸颊,触感温热反倒衬的她手心冰凉。

钦容颦眉,这才注意到问题,他扫了眼昏暗的寝宫问:“没燃炭火?”

莺莺张了张口哑声,望着钦容虚弱的面容,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钦容略一思索就察觉问题,结合宫乱之事他隐约已经猜出什么,闭眸后仰身体:“莺莺同我说说,三哥哥昏迷之后的事罢。”

总归这些事钦容早晚都要知道,早些知道还能早做打算。莺莺憋了一肚子的话总算可以诉说,委屈道:“三哥哥,咱们被陛下囚.禁了。”

虽然钦容的太子之位还在,但权力至上的皇宫都是看眼色办事,如今的东宫过的还不如冷宫。

大致了解事情的经过后,钦容面色淡淡过分平静,只是默了一瞬,他就反过来安慰莺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哄着:“乖,三哥哥很快为你夺回这一切。”

莺莺点了点头,又觉得这话怪怪的,然而想了又想她也说不出到底哪里怪,索性就不想了。

“睡了这么久,三哥哥也饿了吧。”如今东宫是翠儿负责膳食,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有没有做好。

拿起药碗,莺莺正要去厨房催一催,钦容忽然道:“三哥哥肩膀有些痒麻,是肩膀也受了伤吗?”

“怎么会……”莺莺咦了声,御医为钦容处理伤口时她全程都在,并没有见他肩膀上有伤。

“我看看。”赶紧走到榻侧,莺莺俯身凑到钦容身前。她小心翼翼去掀钦容的衣领,拉至肩膀处查看,“是这边吗?”

她满心满眼只有钦容身上的伤,并未注意到二人此时贴的多近。

距离近后,钦容闻到莺莺身上的香甜气息,这味道让他想起了柔弱无依的小白花,孤零零委屈兮兮只能依附他而生存。

手臂轻抬,钦容借着这个姿势将莺莺圈抱在了怀中,莺莺毫无所觉,她又拉开钦容的另一边衣领,用手轻戳了下他光滑无伤痕的肩膀道:“没有呀。”

单纯的莺莺还没意识到钦容骗了她,她歪头询问:“三哥哥是哪个位置疼?”

钦容已经完全将莺莺抱入怀中,久违的柔软触感填充入他空洞的心房,他用薄唇轻擦莺莺的耳垂,漫不经心回了句:“没有么?”

“那可能是三哥哥弄错了。”

莺莺因他突兀的轻碰缩起肩膀,迟钝的她这才发现自己被钦容抱住了,小手抵在钦容肩上有些不安,她小声说着:“三哥哥,你快放开我。”

钦容呼吸声微重,他好不容易才将人抱住,这会儿怎舍得把人放开。手臂的力道越收越紧,钦容埋首亲上她的脸颊,莺莺被他亲的发痒,慌张提醒道:“你别乱动,三哥哥你的伤!”

这般说着,莺莺发现钦容的衣襟湿红大片,当真又染了几滴血。

一个激灵,这次莺莺用力推开了钦容,她赶紧出去寻来了俞鼎,俞鼎查看过钦容的伤后面色不太好看,语气微重道:“太子殿下的伤马虎不得,娘娘还需用心照看。”

钦容这才刚醒,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伤口就崩裂两次,俞鼎着实想不明白莺莺都让钦容做了什么。

外界皆传顾家姑娘骄纵任性,几日接触下来俞鼎才对莺莺转变印象,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知晓钦容稳重的性子,他又没能从这儿盯着,这会儿自然就把这一切的错怪罪到莺莺身上。

“算了。”

俞鼎可不想他家殿下的伤口再崩裂一次,他冷声道:“还是由我亲自照看吧。”

莺莺委屈死了,她明明已经很注意照顾钦容,哪想到钦容醒来频繁用力抱她。钦容本在闭眸休息,听到俞鼎的话他缓缓睁开眼睛,淡声道:“是孤自己不当心,与太子妃无关。”

视线扫过莺莺,他语气微凉下令:“下去。”

俞鼎知自己逾越了,再大的怒气也全憋了回去,低头退离时都没敢再看莺莺。

如今伤口已经重新上过药,房间中没有开窗,药气浓重。钦容见莺莺还缩在墙角,他伸手拉了拉衣襟,扭头望着她道:“莺莺,来孤身边。”

莺莺听话走近,这次她没敢再靠钦容很近,留出几步距离提醒着:“三哥哥快好好休息吧,要是伤口再裂开俞先生又要骂我。”

“他敢。”钦容心下有数,也知自己要先养好身体。

目光留恋在莺莺身上不止,他倚靠在榻头,并不满意二人此刻的距离,“三哥哥行动不便,莺莺过来把三哥哥的衣服拉上。”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中命令感太重,他顿了下放柔语气补充:“乖,三哥哥保证不动你了。”

“真的吗?”莺莺对钦容没什么防备,见他这般说也就这么信了。

为了方便上药,钦容的衣领大敞露出肩膀和大片的锁骨皮.肤,刚刚俞鼎上完药大概是不敢触碰钦容,所以衣襟就这般凌乱敞着。

生怕钦容冻着,莺莺只略犹豫就凑了上去,伸手帮钦容理好衣襟,动作很快撤离。钦容就这般看着,不由被她逗笑了,黝黑的眸含满细碎的光,他笑声沉沉很是勾人。

莺莺歪了歪头茫然望向他,总觉得钦容好似哪里不太一样。

“……”

俞鼎不愧是神医,有他在,钦容的伤势很快得到好转。

武成帝虽然不曾出现过,但一直有派御医前来为他诊治。大概是听闻了东宫的‘惨状’,他大发慈悲派了几名宫婢前来照顾,曾经人人都抢的美差如今谁也不愿意接,来的几人心情都不算好,有甚者都不伪装直接拉着一张脸。

“姐姐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东宫。”

窗外传来几人的说话声,一名穿着亮丽的宫婢嘲讽道:“东宫?三皇子这太子位保不保得住都另说,可别没几天就传来太子死讯,到时候咱们这群人都得跟着陪葬!”

莺莺听后皱了皱眉,看了眼昏睡中的钦容走到窗边。

窗外之人丝毫不顾忌这里是太子寝宫,大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不要嬷嬷针对我,我才不愿意来这破地方,不过听闻太子殿下温润玉如,好看的惊为天人,我倒希望他多活几天,说不定还能当个侧妃什么的。”

哄笑声来:“以前你这般说也就算了,怎么,现在你还想给个将死之人当侧妃?”

“就是,听闻太子伤及心脉已经成了废人,就算侥幸活下来,陛下也定会废了他的太子位,你倒不如换个主子做梦。”

外面一口一个‘将死之人’、‘废人’,莺莺听得火大,当即就推开了窗户。

“放肆!”

过重的力道使窗门发出巨大响动,莺莺看到几名宫婢捂嘴站在院中,脸上的嘲笑都未来得及收敛。目光一一扫向几人面容,莺莺冷声道:“东宫庙小容不下你们,你们不愿意待本宫自不会留。”

“若再让本宫听到你们胡言乱语,就拔了你们舌头!”

有两名胆子小的已经吓得跪地求饶,还有几人最初的惊吓过后,在原地站的笔直不情不愿认了错。在她们心中,或许已经认定了东宫式微,一人离开时还不服气的嘟囔:“能走咱们姐妹早走了,谁愿意在这伺候你们。”

“真当自己还是有顾家撑腰的太子妃呢,太子一倒你们顾家也跟着完蛋,就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几人声音不大不小,仗着自己是陛下派来的人吃准了莺莺不敢处罚,故意把这话说给她听。

这话的确戳到了莺莺痛楚,如今顾凌霄、顾曼如相继失踪,她们顾家因为钦容的缘故的确受到了牵连。眼下莺莺懒得同她们计较,低咳声打断她的思绪,莺莺扭头见钦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怎么了?”钦容撑臂坐起。

莺莺以为他没听到窗外的对话,不愿拿这种小事惹他心烦,她强牵起一抹笑容道:“没事。”

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气,莺莺听人这般嘲笑钦容又怎么会不在意。她不擅长掩饰情绪,走到榻边时低垂着脑袋情绪失落,钦容无声轻笑,用食指勾起莺莺的下巴问:“不如杀了她们?”

“什么?”莺莺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上钦容黑沉沉的双眸,莺莺这才发现钦容将窗外的话都听了去。虽然气那几人所言,但她还没想让那几人死,莺莺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毕竟是武成帝派来的人,她担心钦容杀了她们会惹麻烦。

钦容似是被她劝服了,微微思索后他道:“眼下的确不便高调行事。”

“如此,那就依莺莺所言罢。”

清清淡淡几句话不显情绪,钦容按了按额角唤右扬:“去把那几人的舌头拔下来。”

莺莺愣住了,心中的怪异越来越重,她低唤着‘三哥哥’想要阻止,钦容拉过莺莺的手把人往怀里搂,安抚轻拍着道:“乖,任何敢伤害莺莺之人,孤都不会放过。”

这还只是个开始。

.

钦容说一不二,右扬当真把那几人的舌头拔了下来。

武成帝一共送来了十二名宫婢,其中六人参与讨论被拔了舌头,余下几人被哀嚎声吓到,当天老老实实再也没敢说过一句话。

到了深夜,右扬轻敲寝宫的大门,钦容闭阖的眼睛睁开,用手捂住怀中人的耳朵问:“何事?”

右扬道:“属下抓住几名想要逃出去的宫婢。”

寝房毕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钦容低眸看向熟睡中的莺莺,躺了这些天,他想自己也该出去走走了。轻轻把人放到榻上,他披衣出了房门,随着右扬去了关押宫婢的地方。

还未走近,他就听到几人抽泣求饶的声音,哭声中还有尖锐沙哑的啊啊声,钦容停下脚步问:“几人要逃?”

右扬犹豫着回:“一共十二名宫婢,她们……”

被拔了舌的宫婢们又怕又恨,她们自然是最先想离开这里的,剩下几人中还有武成帝派来的暗探,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往外传递消息。

钦容实在是听厌了哀求抽泣的声音,这很容易让他联想起许多不好的回忆。好兴致散了个干净,钦容目光落向身侧的花圃,随口道:“没了人照顾,这些娇弱的花活不过几日,当真可怜。”

右扬没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懂了,因为钦容的下一句是:“把她们都埋了罢。”

用人血肉养出的花儿娇艳最为美丽,就连花香都带着好闻的血腥气。

虽然莺莺总是对着荒凉无人的东宫叹气,但她并不知,其实钦容喜静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就他们二人不好吗?多余的人都该长眠于地下。

没再理会身后的哀嚎,钦容转身回了寝房。

他开门时带入房中一股寒气,熟睡中的莺莺往锦被中缩了缩,迷迷糊糊醒来。

这寒夜冷的实在让人难熬,等钦容上榻莺莺就往他怀里钻,抱住他的腰身睡意朦胧问着:“三哥哥去哪了呀,外面好冷……”

钦容把人抱紧,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说话。莺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在温暖的怀抱中很快又睡了过去。

莺莺时而娇气,但并不是黏人的姑娘,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她都习惯了独睡,平日里总不愿钦容抱着她而眠。

如今因东宫没了炭火,她为了取暖只能拼命往钦容怀中钻,钦容乐意见她亲近自己,就这般拖着没想法子,直到,莺莺受寒生了病。

莺莺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太子.党的弱势就在她生病昏睡中被扭转扳回。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轻抚她的脸颊,苦涩的药汁入口让她呛咳出声,很快她口中就多了什么软软滑滑的东西,安抚般轻卷吸.吮去她的呼吸,等莺莺呜咽出声他才罢休。

东宫还是那个东宫,只是等莺莺再次醒来时,一切都变了。

寝房内明亮温暖,轻纱垂地束在两侧,桌上银质小炉飘出白烟,空气中是浅浅雅香,这是钦容惯用的熏香。

晓黛进来时,莺莺正愣愣望着窗外被修剪整洁的花枝,见到几名宫婢低首从廊上经过,她迷茫询问:“这是……”

怎么突然间,这荒凉无人烟的东宫像是重获了生机呢?

晓黛肯定了莺莺的猜想,笑着说道:“咱们殿下当真厉害,昨晚去了趟潜龙殿就重新掌权。”

“陛下这几日过度劳累撑不住了,今早还特意下旨,让咱们殿下代他处理朝政。”

正说着,钦容就回来了,见莺莺醒来正站着窗边,他上前把人裹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脸颊问:“身体舒服了么?”

莺莺顺势依偎入钦容怀中,她又确认了一遍:“陛下当真又把权利还给了你?”

“自然是真。”钦容闻言笑意很浅,与其说是还,倒不是说是他自己要来的。

他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追捕景兆时和沉雪,同一时间他开始铁血清洗景兆时的余党,朝堂官员变动极大,宫里宫外都人心惶惶。

除了,东宫。

在钦容的有意隐瞒下,莺莺养病期间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随着钦容的伤势好转,她愈发的不安紧张,就连晓黛也偷偷同她说了句:“殿下近来好可怕。”

依旧是那副温雅清冷的模样,但无形多了几分威压,这感觉就像是……

莺莺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甩开,憋闷下想要去御花园转转,却不曾想在风雅水榭遇见了钦容。

在莺莺的印象中,钦容向来爱穿浅色衣袍,除了朝服还从未穿过深衣。今日他不仅是穿的深色,而且穿的还是一身绣纹玄衣,不仅衣袍是黑色,就连毛绒的狐裘也是黑色,金冠束发负手而立,大半的墨发披垂在身后。

更像了。

莺莺突兀停住脚步,望着不远处的黑衣身影心跳漏了一拍,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要转身离开。

“莺莺。”

低悦的嗓音阻拦住她的去路,身后脚步声渐近,很快就有人牵住她的手。

钦容刚刚得到兆时的消息,正命暗卫去全力捕杀,他不知莺莺有没有听去他刚刚的话,所以只是执起她的手轻吻了下:“见到三哥哥怎的不过来?”

莺莺望着近在咫尺的俊容,缓了会儿开口:“我……我以为你在忙。”

她刚刚只顾着想事情,的确没听到钦容说了什么。如今被钦容牵住,她没忍住问了句:“三哥哥怎么会穿玄色的衣服?”

钦容五指交叉扣住莺莺的右手,闻言与她平视慢吞吞问道:“莺莺不喜欢?”

“不、不喜欢。”莺莺说的磕磕绊绊,一见到这黑色就发憷。

其实她刚刚说的太片面了,钦容的确喜穿白色,但这只是代表这一世。前世钦容称帝后,最爱穿明黄与玄色,凶狠的金龙盘旋在他衣上,曾经这一直是莺莺的恐惧。

钦容今日这一身黑衣让莺莺想起了太多前世,她甚至记起自己还被迫穿过钦容的玄色龙袍。

金殿中灯火通明,钦容用指挑起莺莺的下巴细细亲吻,他拥着她夸赞:“莺莺这样美极了。”

强势霸道的金龙束缚着娇弱无抵抗力的幼兽,莺莺只要一回忆起这些就手脚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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