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感谢赵世极阁下为讨奴联军捐献500两,公公倍感体面,危难显忠义,国家还是有识之士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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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人阿思通对公公的恶意诋毁自然不会是事实,完全是污蔑性的,凭空想象的,是怀有不可告人目的,是为一己私利对皇帝亲军创始人的恶意揣摩!
魏公良臣行事,向来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以家国利益为先,以帝国复兴为使命,个人方面从来无暇顾及,这种伟大岂是阿思通之辈所能妄议的!
只不过同样的问题,皇帝亲军内部有人也在讨论。
这个人就是公公身边的亲卫队长、堂叔伯六太爷家的三儿子家的老二魏老九(族兄弟排行老九)。
在栋愕路的一个小寨子里,魏老九和联军参谋长官、原第六步兵联队的联队长李炎昭以及其余几名军官正在烤火。
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朝廷四路大军的事。
正当众人评论哪路兵马最能打,也最有望能够取胜时,魏老九突然很是有些不屑道:“那些朝廷兵马能不能打与咱们何干,这些家伙和咱们又不是一路人。哼,诸位可晓得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咱们皇军?咱们皇军啊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屁!人家压根不在乎咱们,咱们替他们操那个闲心做什么。”
这话让众人不禁停止了议论,问魏老九怎的说起这话了。
“不是我老九诋毁友军,实是那些朝廷的兵马跟咱们皇军就不是一路人。诸位知道,眼下陛下信着咱公公,所以连带着咱们皇军得用,大家伙挂了个亲军的牌牌。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想想,哪天陛下不在了,新君还能用公公?...没了公公,咱们皇军算哪门子亲军?...别的我不敢保证,我老九只说一点,真到了那一天,这皇军上上下下就得叫那帮子喝兵血、吃空饷的家伙们给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众人听后,都觉魏老九说的有道理。就大明现在各镇的德性,魏公公真要倒了台,皇军肯定就得给朝廷拆分,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总兵、参将要涌过来分一杯羹呢。
“不过咱们这些人啊还好说些,大不了卷铺盖回老家,可公公那头能落个孝陵种菜的结局就是老天爷开恩了。”魏老九哼哼一声。
“孝陵种菜?”
坐在一边的大队长、原南都魏国公府家将徐兴先是惊了下,尔后眉头紧皱,不无担心道:“咱公公在南都那边可是得罪了不少勋贵,真要叫发到孝陵种菜,能有好?”
“没办法啊,本朝掌兵权的太监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能经历几朝的?新君要是不满意,你功劳再高也就是一道圣旨的事。”魏老九直撇嘴,有些话还真不好说。
“别人咱管不得,可咱魏公公却不能那样!公公可是咱们皇军的核心骨,没了公公,咱们皇军也就完了!”
徐兴很是紧张,要说这皇军散了伙,别人能有活路,换个地方升官发财,可他徐兴却是死路一条。就凭魏国公这三个字,天大地大也没他国公府叛将徐兴的路走。
“咱们想就有用了?将来的事全要看东宫那位。”
魏老九这话也是实情,当太监的是内廷中人,是生是死,是富贵还是掉脑袋,全凭上位一句话,生死不由自个操控。
“那怎么办?”
徐兴更是紧张了,他可听说了皇帝眼下正病重着,这真要驾崩了不就等于天塌了么。
“你问俺,俺问谁咧?”
魏老九拨了拨灰堆,嘟囔一句:“皇帝发的话,谁敢不受着。”
“这么说来,陛下可不能有事啊。”徐兴头都大了。
魏老九摇了摇头,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态,陛下又不是神仙哪能长命百岁,说句难听点,自古以来万岁们有几个能过百岁的?”
“那可如何是好。”
徐兴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正如当年他被魏公公带人擒住一般。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李炎昭突然抬头说了句:“慌什么?办法也不是没有。”
徐兴忙问:“什么办法?”
李炎昭搓了搓手,对徐兴道:“公公早年间曾说过少年强则国强,尔今形势是皇军强则公公强,公公强则我等也强。”
“啥意思?”
徐兴听的一脑门子糊涂。
李炎昭淡淡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这朝廷里面要是没了咱们的竞争对手,朝廷不倚重皇军又倚重谁?皇上不用公公又用谁?”
“这?”
徐兴仍是发懵:“谁是咱们的竞争对手?”
突然,他一个惊颤:“那几路关内来的兵?!”
“我什么都没说。”
李炎昭拍了拍手,对众人道:“天不早了都回营歇着,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公公那边可是下了严令,五天内赶不到阿布达里冈,就拿我这个参谋长官问罪呢,我要是掉脑袋,先把你们这帮家伙砍了。”
“参谋长官放心,弟兄们误不了事!”
众人忙起身散去。
徐兴还在想着这事,魏老九拉了他一把,道:“别想了,反正我就一句话,公公叫咱朝东咱们就朝东,公公叫咱朝西咱们就朝西,这样便误不了事,也出不了事。”
“噢。”
徐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行了,回去歇着,我这也回去了。”
魏老九说完拍了拍徐兴的肩膀,自顾自的往寨子里走去。刚到住的地方,就看见刚刚巡夜回来的魏公公。
“老九,你干什么去了?”刚刚从炮兵联队那边过来的魏公公晚饭都没吃呢。
魏老九忙道:“公公,我给您去下边打招呼了。”
“打招呼?什么招呼?”
公公听的也是一头雾水,想问魏老九背着他干了什么,那魏老九却说肚子疼要出恭,捂着屁股就跑了。
“懒人屎尿多。”
公公没好气的“呸”了一声,这会心情并不轻松,就在刚才派到西边的探马来报,说是刘綎部已经进至阿布达里冈。
而在阿布达里冈东南地区,探马发现了早前从鸡儿岭关班师的金军扈尔汉部。
如果奴尔哈赤的主力现在已经击败杜松和马林部,正全师东进,则刘綎部便陷入了被金军两面夹击的处境。
这是最危险的局面。
好在,探马传来的消息表明刘綎部并没有和任何金军接触,由此表明奴尔哈赤的主力尚在和北边的杜松、马林部交战,扈尔汉部只敢尾随不敢出击。
但愿杜太师那里能再坚持个两三日,否则,皇军这里始终是处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