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全程的乱,他们才有机会逃出去。
“去西北城门处!”萧瑶低声道。
“是!”孙管家忙扬起了马鞭狠狠抽在了马背上,瞬间马车的速度快了一倍。
他们这样的狂奔,与四周混乱的人群交相应和倒也是一点儿也不违和,更不可能引起人们的关注。
萧瑶的马车很快赶到了西北城门,刚走到了城门口便看到了之前宇文昊的一个幕僚。
她忙命孙管家将马车停了下来,随后下了马车抱着云歌迎了过去。
“公主殿下!这边请!”那个幕僚忙迎了过来。
四周跟着十几个打扮成了商旅的宇文昊的属下,萧瑶忙问:“王爷那边有消息了吗?”
那个幕僚因为紧张下巴上的胡子也微微发抖低声道:“王爷还不曾有消息来!不过那边很快会有的!”
萧瑶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之前听到了天坛方向的爆炸声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按照之前的预订虽然没有超出他们预估的最后时间,可是这个时间似乎有些长了。
本来萧瑶镇定的心不禁微微揪扯了起来,她抱着云歌的手紧了紧。
“去太子府的那一帮人呢?”萧瑶急促的问道。
幕僚忙摇了摇头:“之前张统领已经带人过去了,不过也是走了好一会儿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萧瑶猛地眉头蹙了起来,怎么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萧将军呢?”萧瑶的一颗心彻底揪扯了起来。
“萧将军跟在王爷的身边,一会儿要亲自护送王爷出城的,公主殿下我们先在此等候!您这边请!”
萧瑶一想到萧澈陪着宇文昊,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张统领是宇文昊身边最厉害的暗卫,应该是能和太子府的那些人纠缠的,况且还得了她的帮助,没问题的。
许是自己太急切了,这才从家里出来多长时间,便想要个结果,果然涉及自己的亲人,她是真的不能像往常一样淡定的。
整个西北城门都被宇文昊的人控制了,如今城里出了乱子,西北城门也装装样子封闭了起来。
萧瑶抱着云歌混进了宇文昊的人装扮成的商队里,她坐进了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一个劲儿的打摆子。
“公主殿下不要担心,要不要喝点儿水?”张寡妇看着萧瑶的样子有几分心疼,之前主子也没有透露出什么来,没想到这是要和昊王爷一起跑啊!
虽然她也害怕,可是到底也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如今到头来倒也是不怕了。
萧瑶就着张寡妇拿着的水袋喝了一点儿水,不渴就是嘴唇有几分发干。
她知道自己这是紧张地,毕竟造反啊!在古代那可是三千六百刀的刮刑!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萧瑶猛地掀起了车帘抱着云歌疾步走了出去,却不想迎面便是穿着玄色劲装的萧澈骑着马儿奔了过来。
萧瑶顿时心头稍稍安静了几分,她看向了萧澈的身后却是没有宇文昊的影子,随后猛地盯向了骑在马背上的萧澈。
面前的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萧杀血腥的气息,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剑锋上滴答着血。
萧瑶顿时一颗心沉到了底,整个人都有几分恍惚。
果然从萧澈身后缓缓跟过来岑公公,脸色带着几分皇家特有的萧杀和威严,冷冷看着萧瑶等人,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皇上口谕!昊王宇文昊以下犯上,谋图造反!此番已经擒拿归案,昊王一党尽快束手就擒!来人!拿下!”
“主子!”张寡妇顿时脸色惨白。
萧瑶冷冷看着萧澈咬着牙狠狠闭了闭眼,叛徒!原来叛变宇文昊的便是这个叛徒!
她也是傻!之前已经猜到了宇文清在云州城之战中,宇文昊若是真的能掌控萧澈的话,就应该让萧澈发兵直接与北燕军队配合摁死了宇文清这个人!可是宇文昊实在是太优柔寡断了,她之前就觉得明明宇文清大局已定,既然萧澈是宇文昊一党的,又如何会这么轻松的赶回帝都送死,专门将自己送进了宇文清的口袋里
?
呵呵!这才是真正的无间道!
怕是从一开始萧澈便是宇文清送到了宇文昊身边的棋子吧,这颗棋子藏得好深。那么替萧澈报仇的人,真正给萧家那些幸存的人以庇护的人,甚至最终借助萧澈灭掉南昭的人幕后的真正主使者便是宇文清吧?从一开始,宇文昊就被宇文清玩弄在股掌
之间。
宇文昊的那些幕僚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突变,他们知道这一次要是被朝廷抓住意味着什么,都是个死!
“快逃!”那个宇文昊的幕僚急忙朝着西北城门冲了过去,却不想猛地一个踉跄被一剑刺穿了心脏。
萧澈的动作很快,也就是那一瞬间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剑起剑落,那个幕僚断然没有半分生机。
一滴血溅在了萧瑶的脸颊上,就像是万年的冰刺进了她的心脏里。
宇文清果然心机够深,她不禁感到好笑,想起了之前他们在那处民房里的密谋,他们当着萧澈的面儿将那些计划说的那么透彻,简直就是一出闹剧!宇文清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可以将宇文昊的最后一搏瞬间变成了笑话,此番宇文昊怕是被送进了宗人府了吧?不!宗人府是抬举宇文昊了,他此番怕是在天牢里关着!现
在该轮到她了!
萧瑶终于明白宇文清是真的想要弄死了她,不然也不会派萧澈来,他明明知道萧澈和她有过节,此番来她断然毫无生机。
萧瑶此番倒是冷静了下来淡淡看着萧澈道:“萧将军大可不必大开杀戒!我有话和萧将军说!”
萧澈微微一顿,倒是抿着薄唇不说话,只是神情间带着几分默然。萧瑶缓缓将怀中哼哼唧唧显然被打搅了睡眠的云歌抱了起来递到了萧澈的面前道:“这个我以我亲生爹娘的名义起誓,这个孩子是你们太子爷的种!还请萧将军交给太子爷
好生看管!”“主子!”张寡妇嚎啕大哭了起来,云歌是主子的命根子。但是现在云歌这么小哪里能跟着主子进了那死牢里受罪,怕是进去后便会夭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