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司蔻第一次同人打架没用毒吧,简直就是实打实的对战了一次。
司蔻冷冷看着萧瑶,修长的腿交叠着翘着,眼眸间多了几分肃整。
“就这么放不下?”
“闭嘴!”萧瑶缓过来一口气,“司蔻,你手中的底牌都在我手中握着,别太过分了!我不喜欢别人逼迫!”“底牌?”司蔻好看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你是说回风谷的那些兵马吗?萧瑶,我了解你,你惜命得很,那可是你的一条退路!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说过我不会
逼迫你跟着我回南昭,我等着你主动跟着我回去的那一天!”
司蔻随后淡淡笑道:“你说你手中握着我的底牌,你也绝对不会将回风谷的秘密告诉任何人,若是回风谷的事情抖出去,阿瑶!”
他抬起修长的指尖一点点的拂过自己的唇低声笑道:“明武帝首先要杀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卑鄙!”萧瑶知道之前司蔻将她带到了回风谷便没有好事儿,她即便是将司蔻要带着南昭的人造反这件事情告诉明武帝,告诉宇文清,她也根本落不到好儿!
“呵呵!”司蔻看着萧瑶那张气红了的脸,倒是有几分可爱,心头微微一动笑道:“阿瑶,你会跟我回去的!你的命运就在那里!”
萧瑶猛地抬眸,心头却是有一股子对未来捉摸不透的慌乱,咬着牙起身点着司蔻的鼻尖:“今天你若是来谈这些没意思的事情,那么请你滚远一些。”
司蔻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真是学不会乖巧的坏姑娘!”
司蔻搓了搓手笑道:“说说你那个心腹张寡妇的事儿吧?她的儿子拿来我瞧瞧!”
萧瑶看着他将话头转移开去,终于松了口气:“我会派人将张小哥儿送到你的春风馆……”“等一下,”司蔻曲起了一根手指头点着萧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那是春风馆,你把帝都一个好少年送到我那儿去?万一一个不小心你这不是让你的心腹张氏断子绝孙吗
?你心腹算子绝孙后还会铁了心给你做那些事情?”
萧瑶眉头一蹙吸了口气:“那好,我马上派人送你去张府!”
“等等!”司蔻缓缓起身走到了萧瑶的面前,却是抬手在她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你别动手动脚的!我烦你这个!”萧瑶低吼了出来。司蔻倒是混不在意点着自己的鼻子冷冷笑道:“阿瑶,我是谁?好得我也是柔然大王子的儿子,新城公主的儿子,我的身份可是尊贵着呢!凭什么我这么尊贵的神医去一个
小小的张府给她儿子治病?我不犯贱!”
“那你说在哪儿看?”萧瑶气的肝儿疼,一把揪着司蔻的衣领。 司蔻不知道为何看着萧瑶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着实的喜欢得紧,缓缓笑道:“丫头,人是你让我治的,你说能在哪儿?不过呢!我每天带着药箱来你府上给他诊治倒也是好
的。”
萧瑶眼皮子狠狠一抖,磨了磨后槽牙道:“行!可以!”
她知道现在和司蔻对着干自己占不到便宜,这个家伙连独孤云天也能算计了,她和他的段位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那好,明天你过来瞧瞧,明天将张小哥儿安排进我的前院里,现在你给我好走不送!”
“阿瑶!”萧瑶本来松开了他的领口刚要转身却不想手腕被司蔻狠狠掐着。
萧瑶猛地一顿,司蔻看着她紫瞳中带着几分冷冽低声道:“你刚才想要杀我?为什么?”
萧瑶眸色微微一闪吸了口气:“因为你碍着我的自由了,你想要带着南昭那帮疯子造反没有我你成不了,我讨厌你,我憎恶你将我当做你争夺天下的工具,我……”
突然司蔻掐着她的下巴猛地俯身吻住了她,萧瑶挥起手便要去推开他,却不想两只手都被他紧紧抓着。
他没想到她那么的甜,却又有着几分苦涩在他的心头漫过。
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像一只被困在囚笼方寸间的小兽,带着几分哀怨恨意,司蔻心头一痛忙将她松开,随后狠狠挨了萧瑶一巴掌。这一巴掌用的力度比较大,司蔻的脸都偏了过去,他完全能躲开却是硬生生受着,唇角微翘浮现成了一个邪魅的笑容道:“宇文清挨过你的巴掌,听闻宇文昊也挨过,现在
我很荣幸!”
“变态!”萧瑶向后退开。
司蔻却是猛地逼近她抬手缓缓拂过了她的唇低声笑道:“这是爷和你要的出诊的银子!”
他退后一步笑道:“今儿怕是没有给在下准备酒席吧!没干系,在下明天再来?嗯?”他轻轻擦着萧瑶的肩头朝着外面走去,却是停在了门口低声笑道:“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一旦让我经手治疗的病人是生是死都是我亲手来治疗,若是你敢给他换别的医
官,我明天进你的府邸我一定会亲手毒死他!”
萧瑶猛地一个踉跄跌坐在了椅子上,随后想起来什么狂奔到了后面的暖阁。张寡妇此番晓得司老板是个高人,他若是出面救自己的儿子一定能成的,她紧张地等在了萧瑶的暖阁外准备等等消息,却不想萧瑶从外面疾步冲了进来却是径直到了倒厦
的净房里。
锦绣忙将云歌交给了奶妈子抱着,疾步走进了净房中却不想看到萧瑶垂首弯着腰不停地刷牙。
锦绣不禁微微一愣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子,她忙退了出去,不多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昊王爷来了。
萧瑶一阵阵的头痛,只是念及上次他帮了自己的份儿上,她不得不出去应付。
却不想刚走到了外面的正厅便看到宇文昊带着两个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过来,那两个人倒也是面白肤净看起来一团和气的样子。
萧瑶不知道宇文昊这是唱的哪一出子,宇文昊今儿穿着一件寻常玉色锦袍,衬托着他高大的身姿越发的挺拔清俊了几分。他此番看向萧瑶的眸色带着几分关切,疾步走了过来,眉头紧蹙神色间掠过一抹痛心道:“听闻太子府别院的那些人苛待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