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宇文彻恶毒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已经被他折磨到快要呼吸不畅的长悦,挣扎着用一只手臂撑着坐了起来,却是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宇文彻心头一惊猛地松开了手,此时长悦脸上的表情近乎诡异,她微微抬头居然还能笑出来。
“王爷,过去是妾身的错,妾身求王爷不要生气了,”长悦眼底含着笑,她在宇文彻面前一向清冷惯了,这一抹笑让她本来绝美的容颜上顿时添了几分艳色这样的长悦简直就是宇文彻的剧毒。
他根本抗拒不了,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演戏,可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沉浸在她演的戏中。
长悦笑着说着,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她将自己放低到了尘埃中,巴结着眼前这个魔鬼。
她不能等了,是非因果也就在明天!
她现在已经没有脸面再去见表哥了,因为她的原因嫂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哪里有那个脸求表哥帮她。
一切的因果因她而起,便也因她而结束。她纤细的指尖宛若嫩葱的葱白微微颤抖着探上了宇文彻的腰间,话语里却是带着几分微颤:“王爷,我也累了,不想闹了,求王爷让妾身去看他一眼,送他最后一程。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以后是盛王妃
,不是别的什么人。”
宇文彻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却不想自己的腰带已经被长悦扯开,他只觉得嗓子一阵阵发干。
很快他的肩头微微一凉,连中衣都被长悦脱了下来,宇文彻拼命的忍着。
长悦缓缓爬到了他的身上,突然闭着眼凑了上来,冰凉的唇印在他的唇瓣上。
“你自找的!”宇文彻气的哆嗦,她怎么敢这么对他,就是为了容兰,她居然敢这么对他!
他体内的每一处都炸开了似地,猛地翻身将面前不安分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暖阁外的秋风呼号着不成调子,屋子内却是绝望到极点的欢愉。
两个守着书房门口的小丫头,顿时脸上掠过一抹尴尬却又带着几分笑意。
“王爷和王妃和好了?”
“可不是嘛!说不定很快还要添一个小世子了!”
“这一次倒希望是小郡主!”
“小郡主的话,那得有多美?王爷和王妃都那么美的人!”
“咳咳咳,”陈管家也是捂着唇低声的笑骂道,“嚼什么舌根子!还不快去准备沐浴的东西!”
“是!”两个长悦身边的小丫头自然是开心至极的,王妃若是和王爷和好了,王妃身边伺候的人哪能不开心呢,每一次王爷打赏的银子都多的花不完呢!王爷对王妃是着实的宠!
第二天一早,宇文彻被屋子外面的阳光刺到了眼睛顿时惊醒了过来,他习惯性的转身去探身边的那个人,却是摸了一个空。顿时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攀爬而上,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长悦!”宇文彻低声吼了出来,额头的冷汗瞬间落下。
“王爷醒了?”长悦早已经起来坐在了窗户边对着镜子画眉,却是手抖的有几分画不好,便擦了重画。
宇文彻大口的喘着气,之前做了一个噩梦,长悦彻底离开了他,如今看到她端坐在了梳妆台前倒也是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经过了昨天那一夜,宇文彻心头总是七上八下的。之前他也和长悦同塌而眠,但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大多是他主动,昨天夜里他倒是体会到了别样的滋味。
如今即便是稍稍回想起来,也是让他的唇角能一点点的咧开,控制不住的美好。
他有些晕晕乎乎的扯过了一件中衣披在了身上,随即走下了床榻却是走到了长悦的面前。
长悦今天穿着一件纯白色裙衫,只在裙摆袖口处绣着银色暗纹梅花,让她整个人更是清丽脱俗,自带着一种绝色。
宇文彻坐在梳妆台前撑着手臂看着心爱的人,一时间倒是有几分看呆了,这世上果真有女如妖。
这个女人就是妖,专门魅惑他,祸害他!
他看着长悦笨拙到连自己的眉都画不好,顿时有几分好笑忙接过了她手中的笔却是小心翼翼抬手将她的下巴转了过来,随后很认真的帮她画。
“呵呵!着实笨死了!连眉都画不好,爷帮帮你!”长悦很顺从的微微抬着下巴,此番秋阳笼罩在了相对而坐的两个人的身上。一个微微闭着眼,绝美的脸轻轻抬起。另一个握着笔像是在绣花一样,将面前的人呵护在自己的掌心中,一点点的描画出他自己
心头的那抹绝色风景。
宇文彻看着眼前的女子,轻轻帮她画了远山眉,却是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猛地丢掉了眉笔一把将她瘦弱的身子箍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狠狠抱着她,担心她会在下一刻随风而去,他就是这么的没出息爱上了一个人,便是这般的沉重,这般的放不下去。“悦儿,我们以后好好过,好不好?再也不要折磨对方,我们以后的每一个日子就像今天一样,我帮你画眉,你煮饭给我吃。我宇文彻纵然是抛弃了天下,抛弃了富贵荣宠,我也希望能和你……能和你平平
淡淡守着我们自己的小日子,我们每一天都像现在好不好?好不好?今天你去看过容兰后,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好不好悦儿?”
长悦身子微微一怔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抬起手在宇文彻的肩头拍了拍。
“好!”
很快宇文彻换了一件稍稍显暗的玄色绣银纹的锦袍,便带着长悦出了府。
从盛王府到容兰的虎威将军府也就是两条街的距离,宇文彻却是带着不下二百个护卫,将他和长悦乘坐的马车团团围住。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紧紧抓着长悦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长悦的手都被他抓疼了,她越是靠近容兰的将军府越是脸色平静的厉害。
宇文彻紧张地看向了身边的女子,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的变化,他都紧紧盯着,但是这个女人到现在脸上连最起码的悲凉都不曾透露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长悦越是如此镇定,宇文彻越是有几分担惊受怕,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