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悦,别理那个疯子,”宇文彻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却是单臂将长悦一把搂进怀中,虽然看着长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心头却是甜蜜得很。
刚才长悦护在他身前的样子着实的令人心动,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早就一口亲上去了。
“长悦,谢谢你护着本王,本王实在是……”
啪!长悦转身狠狠甩了宇文彻一记耳光,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宇文彻之前不是没被长悦挠过脸,可是那也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私下里的事儿,而且每一次长悦挠他,他甚至都能贱兮兮的体会到了一种变态的欢喜来。
毕竟长悦挠他往往都是在那种令人害羞的境况下,长悦挠得他越是鲜血淋漓,他倒是在床榻上更加用力。
可是今儿这一巴掌倒是真的碰触了他盛王爷的底线,他盛王爷何曾被女人这么打过?还当着阖府上下这么多人的脸?
“你找死吗?”宇文彻猛地抬起手,这一巴掌却是迟迟扇不下去,随即手臂放了下来捏成了拳头,攥紧了,又松开了。
“给你脸了是不是?”宇文彻眸色沉了下来,终于在长悦面前露出了他压抑了好久的残肆,掐着她的脖子几乎将她提了起来。“我就知道,”宇文彻眼底几乎喷着火,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就知道,那个人回来你必然和我闹!长悦我可和你说清楚了,你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容兰的!你现在最好给本王守一守
妇道!不然本王对你不客气!“
一边的陈管家心头狠狠打了个突,今儿王妃这一巴掌有点儿过分了,不过王爷还是第一次对王妃这般的严厉。
不晓得容将军回来后,还要惹出什么乱子来,陈管家心头暗自叹了口气,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
“你……你太过分了!”长悦眼底含着泪,却是声音哽得说不出话来,眼底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滴在了宇文彻的手上。
“喂喂喂!你别哭啊!”宇文彻秒怂,之前装出来的样子连一刻也撑不下来。
长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揍他,他总得给自己个台阶下不是,却不想这丫头倒是哭上了。
他顿时心软了下来,之前没这么吼过她,想想她为了给自己生儿子差点儿连命也搭进去,此番看着她凄绝到极点的表情,宇文彻顿时慌了。
他一把将长悦抱了起来,却不想自己刚被容兰那厮也狠砸了几拳,此番抱着长悦朝着内院走回去,简直是步步惊痛。
陈管家看着自家主子的那个德行,不禁暗自叹了口气,人啊真的是说不清楚的,王妃柔柔弱弱甚至还有些懦弱的女子怎么就能制服了整个帝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盛王爷?
宇文彻将长悦抱回到了暖阁中,将她放在了宽大的软榻上,自己却是一口血呕了出来,自己到底是个被废了武功的人,哪里承受得住容兰那样的捶打。
服侍的丫鬟们一阵惊呼忙要上前,却被宇文彻吼出了暖阁。
他整个人四仰八叉躺在榻上狠狠喘了几口气,却是看着长悦喜欢的海蓝色纱账,眼角晕满了苦涩缓缓道:“长悦,求了你,别和我闹了成不成?今天是容兰打上门的,是他差点儿杀了你男人!你怎么就……”他缓缓翻身却是撑着坐了起来,看着身边靠着床柱已经悲伤到绝望的女子,唇角掠过一抹苦涩道:“长悦,刚才我对你那么凶是因为为夫好得也执掌一座王府,从小除了母后没人在本王的这颗脑袋上动来动
去,你这般一巴掌扇上来,为夫以后怎么见人?“
长悦此时哪里管得了他这些,一颗心被放在火上烤,她本以为自己偷偷看他一眼便罢了。
却不想他居然打到了府上来,看着容兰的那张熟悉的脸,长悦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人用刀子割成了无数个碎片,痛到了极点。宇文彻看着长悦不停的流泪,整个人宛若傻了一般倒也是慌了几分忙轻轻捏着她的手,声音也带着几分愧疚:“都怪本王,你是不是被本王刚才吓傻了去?长悦,别怕!本王也就是敢吼一吼你!你不要这个
样子,都过去了啊!以后……”
宇文彻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道:“以后你若是想……想揍本王了,你可不可以避开人,咱们私底下你怎么揍我都行好不好?“
长悦看着宇文彻那张不成样子的脸,只觉得这人生为何这般的艰难?
入夜时分,萧瑶命人端着一应用品走到了清王府前院之前容兰住着的那处院子,容兰虽然是虎威大将军,但是毕竟刚刚回帝都,之前也没有自己的府邸。
皇上赏赐的将军府还在修缮中,他没有去的地方只能客居在清王府。
这已经是萧瑶第三次带人送吃的过去了,清王府也只有容兰敢给她这个王妃吃闭门羹,还是一连吃了三次。萧瑶看着在她面前紧闭着的门,脸色带着几分歉疚缓缓道:“容兰,那个时候事情一件赶着一件,我也没有想到宇文彻那般的卑鄙居然就将长悦给唬住了,等我和王爷晓得了后,那人已经得逞了去!容兰…
…你先打开门,我进去和你好好说!”
里面却是鸦雀无声,只有一阵阵的刺鼻的酒味袭来,宛如里面住着一个毫无生气的灵魂。
“容兰,你先把门开开好不好?”萧瑶好言相求,毕竟自己之前没有再考虑周到些,可是宇文彻那厮的手段一出出的分外的诡异,她也是被整蒙了。
“容兰……”萧瑶是担心容兰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不好了。
容兰和长悦都是她从豫州领到帝都的人,不曾想中间会有这么多的变故。
“阿瑶,”宇文清之前准备处理容兰的事情却不想被父皇喊到了养心殿,此时刚从养心殿出来便得了个消息,没想到容兰给他闯了这么大的祸。
他此时正是一肚子闷气,却是远远便看到自己怀着孕的妻子可怜兮兮的站在了容兰的门外,带着人端着那些一应事物求着容兰开门。宇文清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却是将萧瑶的手抓着入手冰凉,顿时脸色沉了下去:“回畅春园去,这天色眼见着便黑了几分,小心着凉!来人,送王妃回暖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