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话音刚落,宇文彻顿时哑口无言。现在长悦还是他的一个妾,怎么也算不上命妇的级别,自然宫里头的赏赐也到不了她的身上。
宇文清冷冷道:“之前你抢了进贡胡皇后的贡品给长悦,你就给她埋下了祸根。你想对她好,却是每一次的好都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她的尊贵不是你撒泼打滚能得来的,上不得台面便始终上不得台面!”
宇文彻被宇文清怒斥得哑口无言,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宇文清缓缓道:“初元日宫中有宴会,你想办法将长悦带进宫,其他的交给本王便可。”
“初元日?”宇文彻猛地抬眸看向了宇文清,有几分糊涂,为什么选择这个日子进宫?
宇文清缓缓道:“初元日是纯妃娘娘的生辰,你看看长悦的模样便晓得了。”
宇文彻猛地转过脸看向了长悦,顿时狠狠吸了一口冷气。长悦的容貌恢复了后,几乎和纯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果然有女像家姑。纯妃虽然死的早,可是生前到底是盛宠于一身,当年父皇喜欢纯妃甚至超过了母后,若不是母后生下了他加上太子哥哥两个皇子固
宠,怕是连皇后的地位都不保。据说纯妃长得倾国倾城色,最是个媚惑后宫的主儿。
宇文彻顿时心头一跳,他怎么觉得宇文清这一出子戏码不光光是为长悦找回身份?难不成他还有后手?和着谁又要遭殃了?
“三哥,长悦可是你妹子,你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害了她!你们怎么争夺那个位置,我不管,但是不能伤了我的长悦!”宇文彻也不是个傻子,已经隐隐闻到了不一般的血腥味道。
宇文清淡淡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哼!长悦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会保着的,还用得着你罗嗦?”
宇文彻一顿,随即唇角晕染出了一抹笑意,陡然觉得一向让他讨厌的三哥也是变得可爱了几分。
“三哥,小弟胡言乱语呢?你不要和我计较,只要长悦好,我这边做什么都行。”
宇文清缓缓道:“你即刻带着长悦离开清王府回到你的别院里躲着,初元日宫中宴饮的时候记得将她带进宫,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容貌。这点子事情不用我帮你筹谋了吧?”
宇文彻笑道:“三哥说笑了,依着我盛王爷的本事宫里头带一个人还是没压力的。那好,我这便带着长悦离开。”
宇文彻才不想呆在这里,之前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安置长悦,如今已经有了主意他倒也是松了口气。
如今长悦的嗓子也治好了,脸上的疤痕也没有了,他可不希望更多的人看到。他要将长悦藏在他的别院里,只许他一个人看。现在即便是别人看看他的长悦,他都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如今宇文清这句话实在是太顺着他的心思了,他忙笑道:“三哥,五弟这便告辞。”
他随即拉着长悦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扶了下来,长悦却是冲宇文清和萧瑶行礼道:“表哥,嫂嫂,长悦在此别过,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料……'
“不谢,不谢,照顾你是他们应该的,你起来别弯着腰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行礼,看的本王心疼,”宇文彻没等长悦说完话,便将她扶了起来。
“长悦,”萧瑶忙起身将之前宇文清带回来给她的那两瓶云心大师炼制的灵丹妙药塞到了长悦的手中,“你拿着,还有之前我让锦绣给你收拾的一些补品,你喜欢的那些花样子一会儿一并带上。”
“那个丹药长悦不能喝,她怀着孩子的,带给长悦的东西本王已经准备好了,”宇文清起身走了过来挡住了萧瑶的手。
宇文彻冷笑了出来,一把抢过了萧瑶手中的玉瓶:“三哥,你也太小气了吧?我那边的好东西得空给三嫂多送一些来,这云心大师的丹药便给了长悦又如何?我家长悦怎么就不能用这么好的东西?”
宇文清抿了抿唇冷冷道:“放下!”宇文彻淡淡一笑,手中的玉瓶捏得更紧了。这药凭啥他的长悦用不得?其他命妇都有,为啥他的长悦没有?他的长悦配得上这个世界最好的东西,其他女人有的他的长悦也要有,其他女人没有的,他的长
悦还是会有!有他宇文彻在,还缺着长悦的东西用?笑话!
宇文清缓缓上前一步冷冷盯视着捏着玉瓶的宇文彻:“给本王松开!”
“我不要丹药,你快还给我嫂嫂!”长悦顿时涨红了脸,没见过宇文彻这么不要脸的,她现在都急了。
萧瑶整个人倒是懵了,小清从来没有这么小气过,一瓶药而已至于吗?
“三哥,长悦是你的妹子,况且是三嫂给她的,你这就没意思了吧?”宇文彻狠狠咬着牙,捏着瓶子的手紧紧攥着。“宇文彻,”宇文清上前一步却是低声耳语道,“这瓶药是宫里头秘制的丰.胸的,你要来做什么?!!松开!这不是云心大师的药,云心大师的固原养气的药我已经给长悦备好,一会儿你带着便是!白痴!
”
宇文彻顿时松开了手将瓶子扔到了宇文清的怀前,忙拉着长悦走出了暖阁,三哥是个大变态,他已经晓得了。
萧瑶愣愣看着拉着长悦干脆利落离开暖阁的宇文彻的背影,转过脸看向了身边的宇文清。
“小清,不对啊?这药……”
宇文清转过身将玉瓶塞进了萧瑶的手中,宠溺的笑看着眼前的女子,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阿瑶,以后不要随便将我给你的东西,转送给别人,本王很不高兴知道吗?”
萧瑶顿时觉得一阵阵的冷风扑面而来,心头有点儿凉嗖嗖的。
“阿瑶,我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歇着,”宇文清将萧瑶鬓角的发丝别在了她耳后,俯身吻了吻她的发心随即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却是停在了门边转身吩咐道:“阿瑶,记得喝药!”
萧瑶眼角抽了抽,看着宇文清的背影消失在了雕花门后,随即拧开了盖子倒出来一粒丹药,扬起头丢进了嘴里。
那丹药自带着几分清香,倒也是好吃得很,感觉还有点点的甜蜜。萧瑶嚼着嚼着,唇角晕染出一抹笑意来。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他妹子长悦重要,怎么这么开心呢?
宇文彻设在水榭的书房内,此时已经坐着身穿玄色劲装,腰间别着弯刀的月舒,他身上还残留着几分淡淡的血腥味道。
看到宇文清走了进来,他站起身冲宇文清行礼道:“大哥,岭南王段家的那个眼线被我宰了,这是那封信!”
宇文清接过了月舒手中沾着血迹的信封,顿时脸色舒缓了几分,有了这封信他就好办了。
“大哥,我帮你办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好得送我个礼物呗?”月舒仰起头灌下了一口烈酒,妖冶俊美的脸上掠过一抹邪邪的笑。
“你想要什么?”宇文清心情不错。“我要你府里头的一个丫头,你给不给?”月舒眼睛亮的像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