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萧瑶都守在了司蔻的院子外面等着,虽然他们对司蔻的医术还比较信任,但是毕竟长悦怀着孩子,在萧瑶的眼里这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手术。
她倒是想进院子里看看司蔻进行的古代整容手术,不过被司蔻带来的两个随从拦在了外面。
司蔻替别人疗毒从来不会让别人站在旁边看着,倒也是越发的神秘起来。
突然院子里暖阁处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喊声,虽然是极力的克制着,可是却听着令人觉得惊心动魄。
“怎么了?你们把长悦怎么了?”和萧瑶一起等在外面的宇文彻顿时从树下的躺椅边跳了起来冲到了院子门口。
他俊美的脸瞬间变得血色全无,只是一边早已经有几个宇文清之前安排好的护卫将宇文彻一把拽住牢牢禁锢在那里。
“松开本王!你们把她怎么了?滚!”那一瞬间宇文彻身上晕染出来的暴烈之气陡然而起,虽然他的武功已经废了,可是这股子气势倒也是惊人的很。
“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形?”萧瑶也是慌了几分,她忙要走进院子里,突然暖阁里那抹压抑的喊声更是涨了几分,不过在萧瑶听来竟然少了几分喑哑多了几分清脆。
“王妃,请留步,”门口站着的两个男子不愧是春风馆出来的人,抬手投足间具是风情,可是微微鼓荡的袍角足以证明这些人的武功不弱。
萧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却听得里面传来司蔻淡淡的声音,远远听着都带着几分血腥的味道。
“萧瑶,你最好让外面那个一直嚎叫了几天几夜的盛王爷闭嘴,如果他还想保住他儿子和妻子的话。”
萧瑶猛地转身看向了声嘶力竭的宇文彻,心头的紧张被一股子深深的无奈取代。
这个宇文彻着实的夸张了些,从长悦被送进司蔻的院子里开始就一直叽叽喳喳个没完,宛若里面接受治疗的是他一样。
此时听着长悦压抑着的哭喊声,他更是疯了一样,即便是那两个小清派来的的护卫都有几分压不住他了。
萧瑶刚才被司蔻的一声轻斥顿时提了个醒,他们既然选择了司蔻,就应该全心全意信任他。
若是再让宇文彻这么闹下去,指不定影响了司蔻的心情,出了什么乱子,长悦岂不是危险?
“你闭嘴!”萧瑶冷冷呵斥了有几分像小孩子撒泼的宇文彻。
“你们让我进去,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我就说你们一对儿狗男女答应这件事情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你们是想算计我的长悦,算计我的孩子!你们的心都让狗吃了!”
宇文彻是真的急疯了,里面长悦的每一声啼血的呼喊都像是刀子一样刺在了他的心上。
他放在心尖子上宠的女人,被人这么折磨,他自己都快疯了。
不要了,他也不想要了,什么嫡长女,什么盛王妃,他不要她承受那些了。
他罩着她,拼死了罩着她,谁要害她,他就杀谁,亲爹哥娘老子他都不管了。
他只想里面的那个柔弱的人儿不要遭受这么大的罪,他错了,他就不该带着长悦找宇文清那个王八蛋!
萧瑶看着之前那个邪魅的盛王爷此时红了双目,脸色惨白,拼了命的架势,不禁心头微微一颤。
姑且不论宇文彻这个人做事儿多么的阴毒,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个情痴。
她也实在是无语了,看着宇文彻闹得有些过分,骂的也有些过分,若不是看在长悦的面子上她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来人,请盛王爷隔壁房间喝茶!”萧瑶沉下来声音。
那些护卫自然是听萧瑶的忙将脸红脖子粗的宇文彻强行带到了隔壁的院落。
萧瑶到底不放心,派人去给王爷送个信儿,不一会儿宇文清便回了府。
他身上还穿着淡紫色的王爷朝服,上面绣着双螭纹路,远远看着便带着几分威严清贵。
一张俊美无畴的脸笼罩在正午浓烈的阳光下,浑身透着一簇淡淡的光晕,看着分外的夺人耳目。
萧瑶看着不禁微微有几分愣怔,一个男人而已长的那么俊美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宇文清走到了司蔻所在院子外面,却是转身看向了萧瑶,俊挺的眉头微微一蹙,抬手将萧瑶披风的领口紧了紧低声责怪道:“怎么这么早起来了?身子弱便多休息,没得病了怎么办?”
萧瑶默默抬起头看了看正午浓烈的阳光,这还叫起的早?什么叫身子弱?她暗自咬了咬牙,随即放弃了抵抗,面对这样一个人,她对付起来有点儿吃力。
“长悦这边出了一些状况,我也不晓得里头怎么了?长悦一直喊,那声音都变了几分,只是司蔻不让我进去。也不晓得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许是疼惨了?”
“嗯,你先回去,我进去看看,”宇文清握了握萧瑶的手,随即走进了司蔻的院子里。
那两个守门的人倒也是不敢拦着宇文清,宇文清身上天然有一种威压,之前将这股子威压压制着,如今却是一下子晕染出来了,令人站在他面前竟然喘不过气来。
萧瑶如今倒是不敢回去歇着,长悦的事情已经成了他们所有人的心结,只希望这个结能解开能让所有人都松口气。
不多时宇文清走了出来,脸色稍稍带着几分整肃。
“怎样?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萧瑶忙迎了上去。
宇文清的薄唇紧抿着,声音中多了几分紧绷缓缓道:“这几天不要让宇文彻闯进去,还有……”
他淡淡扫了一眼萧瑶:“你也别进去了,我怕你看了受不了。”
萧瑶顿时身体下意识的微微一颤,暖阁里长悦的喊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她的手狠狠攥着,长悦是个性子坚韧的姑娘,也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
司蔻到底是怎么治疗这个丫头的,居然疼成了这个样子。
她猛地抬眸看向了眼前站着的高大男子,他多年未见的亲人遭受这般的痛楚,宇文清也仅仅是脸色稍稍整肃了几分。此人果然是个心硬的,不知为何萧瑶只是觉得有几分淡淡的惧怕。小清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一块儿千年寒冰,能将一切都冰封了,不给任何人留生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