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烟猛地抬眸看向了萧瑶,倒是不太相信萧瑶的话。萧瑶冷冷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也不是那种不开窍的女人,晓得若是因为我让王爷和皇上生出了嫌隙,想必王爷对我也会生出几分不满。都是女人,我也晓得一个人怎么才能抓得住男人的心思。
”
林若烟眉眼一闪看向了萧瑶道:“萧瑶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瑶看着她笑了出来:“林小姐我想你是个聪明人,王爷虽然现在顶着摄政王的名号,但是被你来了这么一出子也是气闷得紧,他越是被关的时间久了越是对你恨了几分。”
林若烟身子微微一颤,她也没想到宇文清居然抗旨不遵。
她以为只要有了那一张圣旨一切都可迎刃而解,只是没想到宇文清给她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萧瑶此人虽然可恨倒也是说出了真相,那便是如今清王爷定然是恨她的,想到此处她倒是有几分慌张。
萧瑶看着林若烟此人倒是上了钩,暗自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我们都和同一个男人牵扯了关系,若是还不同心同德,宗人府是个什么地方,林小姐不会不清楚吧?”
林若烟脸色一变,她本就是帝都相府这样的世家出来的嫡女,单单一个世家内部的争斗都是你死我活的,更何况是皇族?萧瑶缓缓道:“宗人府那样的地方到底不比王府,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王爷的性命堪忧。我不知道林小姐对我家王爷到底有多爱,但是有一点儿,我家王爷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林小姐之前的一切筹谋都会泡
汤!”
林若烟猛地抬眸看向了萧瑶,萧瑶看着她低声道:“林若烟,你现在手中握着皇上赐婚的圣旨,其实也算是王爷的平妻了,若是王爷出了事儿,你这个对王爷情深义重的女子岂不是活生生守了寡?”
林若烟心头狠狠一跳,她明白这一次自己在太后跟前设的局已经将自己的退路完全切断。
若是宇文清真的不小心被人害死在了宗人府,她岂不是也要受些牵连。
之前她也恼恨王爷薄情寡义,居然宁可抗旨也不想要她,她也生出了让他在宗人府吃点儿苦头的心思,说不定能幡然醒悟。
可是如今萧瑶这么一点,自己这样做倒是有几分意气用事。
萧瑶有一点儿说对了,她们都是攀附在王爷身上的女人,王爷是她们的天地。
若是这一方天地塌了,她们不管如何斗都落不到好儿去!
林若烟冷冷看着萧瑶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瑶看着林若烟一字一顿道:“林若烟亏你还这么算计,都是些小聪明罢了!你我都想要王爷好,而今你若是在太后面前提出来去宗人府探望王爷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都会同意的不是吗?”
林若烟一愣,那是自然的,现如今皇上巴不得她能进了清王府将萧瑶从清王爷的身边赶走。萧瑶顿了顿道:“你进去探望王爷的话,我扮成你身边的侍女也一同进去。我有办法劝说王爷接纳你,毕竟王爷之所以和你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我。他怕我因为你的事情伤心,如今我进去劝说他
,让他在父皇那边赔罪迎你进门,如今王爷也是如日中天的人,这一关也定能平安度过。”
林若烟顿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萧瑶会有这么好心?
萧瑶看出了林若烟的疑虑随即低声冷冷笑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王爷,你还别想多了。王爷心头有我,我才不会担心,即便是你进了府又能怎样?一个平妻而已!”
萧瑶的话音刚落,林若烟心头的疑虑倒是打消了,萧瑶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心思很是缜密狠辣,才不会为她着想。
不过貌似她的自信也太多了些,她不信依着自己的才情会入不了王爷的眼?
至于她脸上的伤痕,她早已经寻到了秘药,只要她进了清王府的门,以后慢慢调养也能恢复如初。
只是她可不是萧瑶一说,她便被萧瑶带着走的人,她随即冷冷笑道:“清王妃居然也愿意和别的女人一起服侍一个男人,倒也是令人诧异得很。不过我没有心思陪你玩儿,告辞!”
林若烟点了点头便折出了暖阁,萧瑶站在窗前看着那么娇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穿廊尽头,唇角却是微翘晕染着一抹嘲讽。
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若是痛快答应了下来倒也是个麻烦事情,如今看着林若烟的情形,萧瑶倒是心头隐隐松了口气。
她沉沉叹息了一声道:“小清,我们很快就见面了,你如此对我,我怎能不付出真心?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王妃,新城公主驾到!”锦绣忙疾步走进来禀告,今儿看望王妃的人着实的多,她负责迎来送往倒是声音都哑了几分。
萧瑶眉心狠狠一跳,新城公主驾到?她下意识的一阵阵的肉疼,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这个便宜师傅来。
她忙掀起了帘子亲自迎了出去,那个女人战斗力太强,她有点儿肝儿颤。
萧瑶刚迎出了前厅,远远便看到了一群劲装侍女簇拥着新城公主走进了清王府的正门。
随行的还有穿着淡紫色锦袍,腰间扣着白玉腰带的高大男子,远远看去不是司寇又能是谁?
萧瑶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经过这一次司蔻同那个独孤云天一起攻击小清的事情后,她到底对司蔻存了几分心结,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她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司蔻和新城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整个帝都都盛传司蔻是新城公主的幕僚。
不过一个从未嫁人的新城公主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俊秀少年,别人难免都想歪了去。
可是新城公主如今好像变本加厉了几分,只要出现在重要场合都要带着春风馆的司老板。
饶是天下人怎么说,她也绝不在乎,她本身就有这嚣张的本事。
萧瑶迈步走进了正厅,冲正位上着一身暗红色绣缠枝银纹裙衫的新城公主行礼道:“师父前来,徒儿惶恐,这些日子让师傅担心了,是徒儿的错儿。徒儿准备得空儿等身子好些了,便去看望师父!”
新城公主冷冷扫了一眼萧瑶,嗤的一声冷笑道:“好一个徒儿,你当真还是将我这个师父拿来玩儿的是吗?你用得着为师,为师便是你的师傅。偷偷离开帝都,一声招呼也不打,便当为师是你的路人吧?”萧瑶心头一突,忙看向了新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