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宇文彻的脚步声长悦猛的身体狠狠打了个寒颤,她紧张的看向了宇文清,是的,现在她有了表哥,再也不想忍受宇文彻带给她的羞辱。
她此生不能杀了他给自己洗刷耻辱,可是她现在不想再回到盛王府那个黄金牢笼,她抿了抿唇猛地转身朝着萧瑶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萧瑶狠狠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宇文清,到底还是到了分开的时候,这么的急促就像是唱一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离别剧。
她扫了宇文清一眼,咬了咬牙,迎上了朝着她这边走来的长悦,随即握着她的手转身便朝着这处院子的倒厦后门走去。
“长悦?”宇文彻顿时惊呼了出来,现在他要是再看不明白,他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宇文清居然跟这儿等着呢!他到底还是输给了这只奸诈的老狐狸,可是那是他的亲人啊!他怎么可以连自己的亲人也用来做局?
宇文彻简直是惊怒交加,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剑猛地冲了过去。
“长悦!回来!长悦!”宇文彻手中的剑花舞出了几分疯狂,直逼宇文清的面门,他是真的急眼了。
“长悦!长悦!求你看在咱们孩子的份儿上,不要走!长悦!不要走!长悦!”
宇文彻嘶吼着,几乎将他平身最厉害的武学知识全部用了上来,只是根本不是宇文清的对手。
宇文清手中的月华剑瞬间出鞘,带着万分的冷凝和凌厉,一招一式都像是在逗弄宇文彻玩儿。
宇文彻死命的想要冲破宇文清的阻拦,只是除了白白给自己身上增添深一道,浅一道的伤口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越过宇文清,将他心爱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带回来。
“上啊!快拦住侧妃!”宇文彻猛地转身冲一边几乎被这一变故吓傻了的暗卫大吼了出来。
那些暗卫刚要动手却不想哗啦一声,整个庄子的前门顿时被死死关了上来,随即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袭来,紧接着数十号人将宇文彻带着的人围堵的水泄不通。
宇文彻顿时脸如死灰,剑锋点着宇文清的脸吼了出来:“宇文清!你算计我?”
“是!”宇文清猛地剑锋猛地一偏,宇文彻一声惨呼整个人一下子跪了下来,腿上的这一剑被刺的很深他顿时站不稳跪在了宇文清的面前。
四周他自己带来的数量有限的暗卫根本不是宇文清手下的对手,惨呼声,血腥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庄子。
宇文清提着滴着血的剑一步步朝着半跪在了地上的宇文彻走了过来,宇文彻倒也是有些骨气,猛地抬眸看向了宇文清,眼底掠过无边的恨意。
“你真卑鄙!长悦……”
“不要提长悦,”宇文清抬手又是一剑,“因为你不配!”
宇文彻彻底趴在了地上,他的脸色白的厉害让他本来美到妖冶的脸却是一阵阵的抽搐着,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抬眸看向了一身白衣像是索命的恶鬼一样的宇文清,不禁闭了闭眼睛。他之前到底还是被长悦眯了心智,以为宇文清会看在长悦的面子上,成全他。
呵呵呵!原来他之前的负荆请罪根本不可能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是的,宇文清没有心,他才是那个大傻瓜,从一开始就被宇文清玩儿弄在鼓掌之间。
“宇文彻,”宇文清缓缓提起了剑冷冷看着自己这个小时候嘲笑他欺负他,长大后跟在太子身边处处和他作对的弟弟,凤眸中波澜不惊,却又深邃的可怕。
“宇文彻,你根本不配提及长悦,我已经给过你选择,是长悦抛弃了你,所以今天你死不足惜!”
宇文彻眸色一闪,第一次掠过一抹慌乱,随即冷冷笑道:“宇文清,我是大周的皇子,你在这里杀我,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是吗?”宇文清淡淡笑了出来,扫视四周的宇文彻带来的那些暗卫的尸体,“本王现在应该在盘龙寺泡药泉,这事儿父皇也知道。至于你带来的这些人一会儿他们都会变成了岭南王派来的刺客,至于你盛王
爷怎么也死在了这里?世人的说法可就不清楚了,大不了一把火解决问题,你以为如何?”
宇文彻的脸色瞬间惨白,猛地跃了起来朝着宇文清撞了过来,嘶吼道:“你杀我便杀了,你要借机除掉太子哥哥?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宇文彻现在看出来了,宇文清这是在做一个局中局。他若是带着人死在了这里,而且还是和岭南王的人死在了一起,父皇会怎么想?岭南王之前与太子府交往过密,他是太子最嫡亲的弟弟,现在自己的属下被宇文清装扮成岭南王的属下,加上自己这个变数,却是一把火烧了宇文清的庄子。依着父皇那个多疑的性子,必然会将这件很简
单的事情想复杂了。也必然会想到了太子哥哥身上,父皇平生最恨皇子和藩王勾结,这一次怕是太子哥哥会被废黜太子位!
宇文彻顿时寒彻心骨,他这是大意了,不光失去了长悦,失去了自己的命,可能太子哥哥会被牵连。
“宇文清,我和你拼了!”
宇文彻的嘶吼和悲鸣在宇文清的眼睛里掀不起任何的波澜,他冷冷看着爬了起来想要冲过来的宇文彻,猛地抬起一脚踹到了宇文彻的胸口处。
啊!宇文彻整个人顿时被踹飞了去,倒在了地上,只觉得肋骨都被踹断了几根。
宇文清缓缓走到了宇文彻的面前,举起了手中的月华剑。
“三哥,”宇文彻疼出了眼泪,“三哥,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待长悦是真心的,不然我也不会上了你的当。”“三哥,求你了,不要杀我,我还想看看我的孩子,我想我和长悦的孩子若是男孩子绝对不比四哥的那个瑞儿差,我每天睡梦中都在描摹着他的容貌。若是女孩子一定像长悦那么美,三哥,别杀我!三哥!
我此生没有大志向,长悦就是我的命啊!”“三哥,长悦走了,我都不敢去死的,三哥,过去是我对不住你,求求你,别杀我,我只想带着我的长悦,带着我的孩子好好的生活下去。三哥,求你了……你哪怕喂我毒药喝,只求你能让我活到见长悦一
面,见我们的孩子一面,三哥……”
宇文清冷冷道:“宇文彻别演戏了,咱们兄弟几个你惯会演戏,你知道我太多的秘密。而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
“还有,”宇文清缓缓举起了剑,剑锋在月色中泛着冷光对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宇文彻,“宇文彻,你当初陷害容兰,欺骗强迫长悦,你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宇文清!”宇文彻低吼了出来,随即苦笑道,“宇文清你杀了我无所谓,可是你有替长悦肚子里的孩子想过吗?等那个孩子长大了问他的娘亲,他的爹爹当初怎么死的,你让长悦怎么说?是被他的舅舅杀死
的吗?”
宇文清眸色一闪,冷冷笑道:“这个不劳烦你操心,那个孩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爹爹是大周曾经的盛王爷!”
“宇文清!纸焉能包得住火……啊!”剑锋陡然落下,一切都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