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宇文清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了萧瑶的面前,只是眼底难以掩饰那一抹霜色。
萧瑶心头一沉,感觉小清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龙舞阳到底怎么了?”萧瑶一下子急了。
“阿瑶!”宇文清看着萧瑶脸色有几分难看,“阿瑶,不要问了,她有她自己的事情,不是每一个好朋友都需要介入到对方的生活中。”
萧瑶猛地一愣,叹了口气:“小清,我不是想要介入谁的生活,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不过既然你不高兴我问,那我就不问了,来!喝一杯!”
宇文清顿时脸色轻松了几分,可是心头的那抹沉重却是没有消除半分,舞阳不想他再帮忙他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来担心给他和萧瑶造成误会,二来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了北燕,如今大周的形势这么复杂他身为大周的皇子若是真的和北燕那边瓜葛太深被父皇知道了,少不得便生出几分嫌隙。
宇文清想到这里心头更沉重了几分,他欠着那个女人的实在是太多了。
龙舞阳是萧瑶和宇文清之间好像不能碰触的话题,两个人本来还其乐融融的气氛顿时有几分凝滞。
不过都是些年轻人,到底宴会的气氛很快上来了,很多皇子贵胄们纷纷互相敬酒,新城公主不喝酒只是笑看着自己的后辈们在她这儿热闹。
她其实就是给这些孩子们提供一个赏梅的环境,看着他们唱歌跳舞抚琴作诗热闹一番罢了。
梅影重重,酒香正酣,这赏梅的园子倒也是有趣得紧。
新城公主到底上了岁数的人,坐着有些累,随即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暖阁里歇着。
少了唯一长辈的镇压,一时间花厅里简直热闹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喝的有些多即便是宇文清也是多喝了几杯。
“三哥,”宇文彻却是端着酒杯缓缓朝着宇文清和萧瑶这边走了过来,“小弟敬三哥一杯。”
宇文清倒是微微一愣,不明白宇文彻居然这般的热情,忙端起了酒杯。
“三哥,之前小弟多有得罪还希望三哥不要往心里去!”宇文彻能屈能伸,态度上倒也是谦卑得很。
“五弟说哪里话,咱们兄弟之间何分彼此,”宇文清笑容淡淡扬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宇文彻也饮下了杯中酒,随即又提着巴掌大的精致的酒坛晃晃悠悠到了萧瑶的面前,宇文清猛地一愣,什么时候这个小子对他们夫妻两个这么殷勤?
萧瑶看着宇文彻那张白的和吸血鬼一样的脸,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这世上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在整个帝都天不怕地不怕无赖无耻到了家的盛王爷居然会栽在了长悦的手里,他那脸色实在是难看的很,看起来带着几分借酒消愁的调调。
那一瞬间萧瑶真想这个王八蛋要是喝死了多好,这样长悦就是寡妇了,寡妇改嫁没问题吧?如果能改嫁给容兰就好了,要不要弄死了这个混蛋?
她刚生出了这份儿心思却是看到了不远处端着架子脸色冷冽的太子宇文昊,咳咳咳算了,这个货惹不起。
她要是想办法弄死了太子爷的亲弟弟,估计她和小清都得陪葬,那是个狠角色惹不起,即便是惹也得小清上,她把门儿!
“三王嫂安好!小弟敬王嫂一杯!”宇文彻倒是态度诚恳,不过让萧瑶有一种很玄幻的即视感。
萧瑶按下了对宇文彻不利的念头端起了酒杯缓缓站了起来冲宇文彻笑道:“五弟太客气了!“
她缓缓垂首抿了一口,宇文彻却是一饮而尽,随即凑到了萧瑶的面前低声道:“长悦的身份有了些眉目,明天江东楼一聚!”
萧瑶眉头一挑,好家伙,果然宇文彻是太子党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可不仅仅给他的大哥提供财脉更应该还有那些自成一派的发达的情报网。
这才多长时间,长悦的身世就有了眉目。不过宇文彻对自己的这份儿信任倒是让她很是意外。果真宇文彻对长悦也是有几分真心的,这办事效率。
“成!”萧瑶笑了笑缓缓坐了下来。
在外人看来清王妃和盛王爷这一番动作也就是寻常的问候,哪里想到二人这一瞬间就达成了临时盟友的关系,一切都是因为长悦。
“五弟和你说了什么?”宇文清缓缓靠了过来。
萧瑶笑道:“他和我道歉,说之前对我动粗是他的不对。”
“是吗?”宇文清眉头一挑,怎么觉得眼前的女人在说谎?
萧瑶叹了口气:“王爷,别问了,谁还没个秘密?不要轻易介入别人的生活。”
宇文清微微一愣,不禁暗自苦笑,萧瑶这便是以牙还牙言语上挤兑自己刚才没有告诉她关于龙舞阳的事情吗?真的是瑕疵必报的小混蛋!
“王爷,妾身去如个厕!”萧瑶今儿也是喝的有点儿多,缓缓站了起来。“我陪你去吧!”宇文清忙要起身却被萧瑶轻轻按在了肩膀上将他压坐了下来低声笑道,“王爷,妾身去个厕所而已,你若是跟着去岂不是被人笑话。清王爷连老婆上厕所也跟着,这算什么话儿?对不对?况
且那是个女厕所,你王妃我脸不多,省着点儿丢,OK?”
宇文清到底也是觉得跟着萧瑶去如厕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之前因为萧瑶差点儿在安定候府被毒蛇毒死了去他着实的担心,可是今儿在新城公主府,这里他还是放心的。
在这帝都还真的没有几个人敢在新城公主府上闹出什么乱子来,毕竟新城公主是皇上的嫡亲的妹妹,先皇最疼爱的公主,也曾经是大周战功赫赫的女英雄,没有人敢这样做。
宇文清松了口气缓缓道:“公主府里有服侍的丫头,你叫上一两个跟着,若是要有什么事儿告诉我便是。”“欧了,小清,别担心,上个厕所而已,咱们不要那么矫情,好了,好了,笑一笑,别板着个脸瘆的慌!乖啊!”萧瑶俯身小心翼翼整理了一下宇文清的发冠,随后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以示安抚,那份儿动
作虽然不合规矩倒也是亲昵至极。看在对面宇文昊的眼里着实的憋屈,一边的宇文彻冷冷笑道:“三哥还真的是宠妻宠到了极致,敢问三哥之前哪个女人敢在他的头上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