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张小饼纯属对我的嫉妒,嫉妒我能够得到这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妹妹,然而他却没有,所以看我的神色很不满,语气也变得刻薄了不少。
我没有搭理这丫的说话的语气,而是说道,“小丫只差最后一步,找到所有材料就能融魂了,不过这彼岸魔萝可不太好找,真希望周莹这次给我的信息是真的,我已经快要等不及个小丫融魂的那一天了。”
张小饼劝我,说凡是都不能这么急躁,要想开点,对了,大半年没见,你的气息怎么变得这么浑厚,瞧起来让我都觉得吃惊,你小子该不会是打了激素在修炼吧?
我就把自己和他分别之后,这一路上的遭遇细细讲给他听,他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到怪不得了,玄真这个名头,我也从师父他老人家口中听过,此人修为早已达到了“通神”的地步,只可惜三十年前突然消失人间,我师父以为他已经陨落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简单聊了一会,我就有些困倦了,在张小饼租来的沙发上靠着睡了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迷糊中被手机铃声吵醒,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赶紧接了,随后电话那天便传来一个中年人客套的声音,“请问是林寒吗?”
听到这声音,我悬着一半的心立马就落下了,赶紧点头说对,是我。那个人就继续说道,“我是周莹的朋友,她托我给你打听的事情有下落了。”
我兴奋得难以自己,赶紧问道,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见你。
约定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咖啡厅,我并没有带上张小饼,因为一觉睡醒之后,这小子已经不见了,在茶几上给我留了纸条,说他临时接到一笔业务,说某个洗浴中心的按摩小姐身体不好了,需要他过去调理调理,我担心这丫的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来到约好了见面的地方,我落座之后,看着眼前这个穿衣得体、打扮得十分精致的中年人,向他点头,互相做了自我介绍。
他说自己叫冯远,这些年一直在沿海这座城市做生意,还托我向周莹问好,打听这个女人的现状。我看着他,这个穿衣得体,谈吐不俗的中年人长得还算不错,五官端正,看面相,似乎十分正派,很好奇他是怎么会跟周莹这样的女人搅合在一块儿的,也不着急打听彼岸魔萝的情况了,而是十分八卦地问起了他和周莹相识的经历。
冯远笑笑,目光满是追忆,说周莹是我这辈子遇见过,最美丽、最迷人的女人,我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当时我刚才法国渡完假回来,人生就是如此地奇妙,老天安排我坐在了她的邻座上,之后……就认识了。
我说哦,那你跟她认识时间应该很长了吧?冯远点头,说有四五年了。我说你喜欢她,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冯远满不在乎,摇头说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至于她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五年,我曾经向她求婚过很多次,但是她一直没有答应,说只能做朋友,对了,林寒兄弟,你和她认识,你知道她身边现在有人吗?
我讪笑,说这是你们的私人问题,我不方便插嘴,周莹身边曾经有过人,可最后,那个人出了意外,夭折了。
他好像很兴奋,搓着手说哦,那我岂不是还有机会?我看着他那张倒映着兴奋的脸,无奈,心底却在冷笑,周莹没选择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其实已经对他的保护了,要让冯远晓得周莹到底是干什么的,不晓得这位富商还会不会对她这么痴迷呢?
聊到正事,冯远跟我说道,“这东西是我一个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一次偶然见所得的,他家里有个花卉园林,规模不小,以前出国的时候,从一位泰国高僧手中得到了种子,归国后种下,十年都未长成,原以为遥遥无期了,可最近却忽然开花结果了,让他颇为开心,于是就请我过去看过一次。”
他说自己对这些植物花卉素来不喜,原本是拒绝的,但几天后又接到了周莹打来的电话,这才想起来,他那朋友经营的药材,做出国进口贸易的,家中奇花异草多不胜数,你想要什么珍贵植物,在那里都是可以见到的。
我急不可耐,问他什么时候能够带我去看。他说不急,我那朋友要下午五点左右才会从公司离开,现在还早,不妨先等等吧。
我陪着冯远在咖啡厅中坐了一整个下午,差不多四点半左右,他见我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不住笑,说走吧,他应该已经快要回家了。
冯远自己开的车,是全新的保时捷卡宴,这车价格不菲,显示出他的身份和雄厚的经济实力,坐上汽车真皮座椅,我心中在感慨,这有钱人的口味就是不一样,周莹固然长得漂亮,可除了那张脸,又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呢,像冯远这样的家伙,想要女人实在太简单了,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倘若周莹是个普通女人,我或许还会为他这份坚持所感动,可说句实在的,两人根本就不合适。
当我和冯远找到了那家主人时,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冯远替我坐了介绍,他立刻叫人备了好茶,我进屋坐下,在一片茶香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何先生,听说你家种植了一颗彼岸魔萝,能否让我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将它转手给我。”
当我这话讲完的时候,这家人的主人眉头就有点皱了,看了看冯远,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道,小兄弟也是爱花之人?
我摇头,只说不是,不过这彼岸魔萝对我有着特殊意义,所以呢,倘若你不嫌弃,还请转让予我。
他脸色一顿,看着我,很为难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道,“那株草,本来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稀少难见,觉得稀奇,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移植了过来,这十年都没开花结果,本也没想着活下来,没成上个月忽然长成了一株,倒是让人欣喜。”
我忙说何先生,既然您对它并不甚看重,可否转卖给我呢?
他一脸为难,说如果你几天前赶到这里,对我提出这个要求,一切倒也简单,只是今天嘛,却不行。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