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确定自己被针对以后,开始多想了。
无论什么目的,肯定是要折腾自己。
或者是在审视自己是否具备某种资格。
又或者单纯的就是增加问题的复杂性或者难度。
从这几方面考虑,肯定是对苦神不是很友好。
八成是像共工一族充满了怨气。
妥善解决还好,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就会止步于此。
人家对时间没啥概念,大不了等着苦神下次觉醒呗。
但是,自己不行啊。
蔡根是拿这辈子当成唯一来虚度的。
下辈子再有价值也不稀罕。
分析完眼前的局势,蔡根做出了决断。
直接拿出斩骨刀,毫不迟疑的往脖子上抹去。
哪有时间跟他们闹游戏,直接干脆点吹哨子喊人。
真要像上次在太清沟河底,几番遇险。
最后搭进去一个张耗子才解决问题,蔡根想一想就闹心。
纳启跑掉,其实熟悉他的人,早就有所预判。
可是,蔡根直接拿刀抹脖子,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
知根知底的安心便当老人,很是费解。
蔡根一直对自杀大法很抵触啊。
这次咋刚上来,就直接放大招呢?
看着巨狮有点唬人,还真没到王炸的时候啊。
不了解蔡根的新人,可就吓坏了。
不就是纳启跑了吗?
蔡根气性这么大吗?
被伙伴背叛,直接让蔡根急火攻心,轻生厌世了?
就这心理素质,真的是苦神吗?
别人都没反应过来,普罗可就吓坏了。
急的都快哭了,赶紧上前拉蔡根的胳膊。
“蔡根,你不能这样啊。
一个小小的试炼,多大事啊?
气性咋这么大呢?
不要这样极端啊?”
距离有点远,嘴跟上了,但是手没跟上,依旧没有来得及拉住蔡根。
毕竟蔡根不是乱比划的,那是真心要抹脖子。
但是,就在斩骨刀,距离蔡根脖子还有那么几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众人先是齐刷刷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以为蔡根在练习,并没有真的想抹脖子。
可是看到蔡根的脸都憋红了,好像在承受巨大的压力,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终于,蔡根放弃了。
回手斩骨刀入鞘,看着跑来的巨狮,点上了一颗烟。
“我事先声明,压箱底的技能在这个地方完全失效。
所以,试炼什么的,你们看着办,别指望我了。
有啥绝招实力,尽管招呼,我尽力。”
嗯?
小孙和啸天猫对视了一眼,分辨蔡根话里的用意。
难道刚才是真的想要抹脖子,结果失败了吗?
小孙站到蔡根的身前,小声的问。
“三舅,咋地了?什么情况?”
“没咋地,比地藏的破碗还过分。
不让我自杀,留着我活受罪,必须让他们练。
哎,这是按着脖子,折腾我,熊人呢。”
蔡根的话,小孙一下就想起来。
当初在灵门关前,蔡根被地藏的佛门法器束缚,想自杀都做不到。
如果进入这个独立空间,也把蔡根某些自残的举动束缚住,那就有点麻烦了。
毕竟自杀大法算是蔡根最大的外挂,结果被查杀了,这咋整啊?
啸天猫只是听一耳朵,就明白了。
“主人,我觉得可能是整出这里的扑街,不想让你开外挂。
想让你完整体验,他们拉希世界发生的事情。
虽然我不明白他们图啥,但是不实现这个愿望,他们就不算完。
刚才你是不是感觉好像自己被看不见的力量所阻止了?
那应该是就是这个独立空间的规则。
就像是我们在这里躲着巨狮,只能绕圈一样。
你不能开挂可能也是规则之一。
咱们只能正面解决问题了。”
啸天猫其实比蔡根还沮丧,毕竟最大的依仗,就是蔡根。
而蔡根最大的依仗,就是自杀吹哨子喊人。
此时堪比太清沟湖底,甚至比那时候还不如。
那次毕竟还有大米奇出来凑数呢。
正面解决问题?
蔡根看着越来越近的巨狮,比房车只大不小,该怎么解决?
那大力神的皮囊像是飘带一样,迎风招展呢。
也不知道当初大力神赫拉克,是如何解决的问题。
如果不是神话杜撰,那么大力神赫拉克还真有过硬的实力呢。
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钥匙扣上,自己的本钱不算太多。
让天王宝贝去硬抗,拖住巨狮,然后自己尽快跳舞出若水?
若水连罗妙音的诸天法相都能搞定,巨狮应该不在话下?
打定了主意,蔡根一把拉下钥匙扣,刚想扔出去,大吼一声。
听到身旁率先响起了衣服的破裂声。
谁啊?
没事撕衣服干啥?
难道看到强敌,心灰意冷,撕衣服编绳上吊?
扭头看向身后,正看到一身草裙,光着膀子,穿着羽毛背心的朗嘉豪。
刚把面具戴好,就看到了蔡根的目光。
咧开大嘴嘿嘿一笑。
“蔡老板,毕竟是我们家的事情。
作为本家,肯定是要给你打头阵啊。
怎么能让客人先动手,我在旁边看着?
你放心,我啥时候躺下了,才轮到你。
否则,我萨满教也没脸见人了。”
这觉悟真是高啊。
虽然朗嘉豪不是萨满大拿,只是内定的接班人,但是这为人处世的作风,让蔡根很欣慰啊。
至少比那些不沾风雨的老家伙要强很多啊。
在太清沟上,佟爱国兄弟,除了内讧的时候展露一下实力,啥忙也没帮上啊,把观众席都快坐穿了。
看看人家朗嘉豪,真是干净利索。
地上被撕碎的西装碎片,无不表示着他的决心。
而且人家里面穿着萨满巫师的战袍,早有准备呢。
从来没想只靠蔡根他们一伙,出发点就很实诚。
蔡根拍了拍朗嘉豪的肩膀,表示鼓励。
“嘉豪,你能有这份心,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你放心去,爷们给你托底,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身边的这些人的实力,你可能不知道。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几句话说的,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朗嘉豪带好了面具,就当蔡根说的不假。
举起的手里的黑皮鼓,直接就用特有的腔调唱了起来。
“东边不亮,西边亮啊...
晒尽残阳我,晒忧伤...
前夜不忙,后夜忙...
梦完黄金,我梦黄粱...”
蔡根听到这,惊恐的看向朗嘉豪。
难道这是要请龙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