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废物,整出道符,我也能瞧得起他们。
一个个不学无术,全都完犊子。
破个佛像,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还有多少啊?”
小孙放下喝了一半的三升矿泉水桶,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熊海梓在旁边,无聊的踢着几个空桶,想笑又不敢。
“孙哥,刚才破了六十多个,还有七八十个。
眼瞅着就要到午夜了,您是不是抓点紧?
咱们还没干完,蔡老板会不会发飙啊。”
小孙把手里的矿泉水桶,往地上使劲的一蹲。
“还不是怪你,非说什么反噬。
直接挖出来,不省事吗?
还不是你就想表现自己,牵连了我。
爱发飙不发飙,谁行谁上,我是喝不下去了。”
嘴上这么说,生了会闷气。
还是抓起了矿泉水桶,像是喝毒药一样,小口的抿。
真是闹心啊,还不能用法术,那破法之水的制造过程,不是法术能解决的啊,即使小孙是水猴子也不行。
熊海梓一看,这样不行啊,进度有点慢了,灵机一动。
“孙哥,要不,改成喝啤酒。
据说啤酒里都有利尿剂,更容易制造破法之水。”
小孙一脚踢飞了矿泉水桶,直接踢出去五十多米。
简单的动作,晃着肚子里的水像是个暖水袋,差点没吐出来。
赶紧老实的坐下,指着熊海梓,气得说不出话。
熊海梓被小孙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打人。
以为自己的建议实在离谱,惹怒了小孙。
尽量远离,才唯唯诺诺的解释。
“孙哥,我就是提个建议。
不行就拉到呗,咋还急眼了呢?
就当我没说还不行吗?”
终于,把不断上涌的水压了下去,小孙才开口。
“你咋不早说呢?
还愣着干啥啊,去买啤酒啊。”
看到小孙同意,熊海梓转身就走,跑向了门口的超市。
可是,没多大会,又跑了回来。
“孙哥,我没钱啊,咋买啊?”
小孙真想吐她一脸啊。
这个孩子办事咋就感觉,差点啥呢?
再说话,都感觉是多余,小孙从内兜掏出了一张红票。
上面还有胶带,在灯光下明晃晃的。
熊海梓接在手里,手感不对啊。
为什么要把钱镀膜呢?
难道这是防水的钱吗?
不信任的朝着灯光看了一眼,不会是假币。
这一看,可把熊海梓吓了一跳。
这一百块钱,竟然是一小块一小块拼成的。
虽然每一块相交之处,密不可查。
但是在灯光下还是能看得出来。
“孙哥,都说一分钱掰两半花,形容节俭。
你这一百块钱,即使掰成一百份。
那不还是只能当一百块花。
为什么呢?
是为了随时警醒自己,花钱不要大手大脚吗?”
小孙感觉很无力,这也没法解释。
指着超市的方向,小孙一瞪眼眼睛,摆出了个要打人的样子。
熊海梓直接就被吓跑了。
再回来,搬了四箱啤酒,稳稳的放在小孙身旁。
把那缠着胶带的红票还给了小孙。
“孙哥,人家不收,怕是假钱。”
小孙一下就炸毛了,这都是他无数个日夜,一块一块拼成的,如果不能花,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了吗?
“为什么不收啊,防伪水印都有,凭什么不收啊。”
熊海梓有点委屈。
“孙哥,人家说了,小本买卖,赔不起。
验钞机过不去,残次币需要去银行换。”
噢,还可以去银行换啊,小孙放下了心。
接过红票,再次小心放好。
“不是,没收钱,这些啤酒哪里来的?”
熊海梓打开了啤酒,递给小孙一瓶。
“我本来想压手机的,人家也不收。
怕我是什么新派的诈骗,过后罗乱。
正巧他接了个电话,我听着提到了蔡老板。
于是,我就试探着刷了蔡老板的脸。
还真好使,随便拿,签个字就行。
蔡老板真牛,刷脸都能佘东西。”
小孙当然不知道,郎嘉豪给养老院这边打电话了。
只以为是熊海梓在胡扯,她还有小金库。
拿起啤酒,直接旋了一瓶。
比水好多了,更有滋味,也更好下口。
连着灌了两瓶,才感觉哪里不对。
“不是,我说海梓啊。
都让你随便拿了,你哪怕给我拿包花生也行啊。
就让我干喝啊,咋就这么轴呢?”
熊海梓被小孙一说,身体一颤。
小心翼翼的,从小背包里,掏出了一袋酒鬼花生。
“呀,孙哥,我差点忘了,给你拿了。
就是刚才一阵忙活,忘拿出来了。”
小孙看着一袋酒鬼花生,感觉熊海梓有点不对劲。
尤其是刚才从包里拿花生的时候,里面的响动,也绝对不是只有一袋花生的样子。
“熊海梓,你还跟我装,藏什么了?”
被小孙突然的一吼,熊海梓吓得一哆嗦。
欲盖弥彰的抱紧了背包,使劲的摇头。
“没有啊,呵呵。
孙哥,你吓我一跳,我能藏什么啊。”
小孙怎么会被他所迷惑,蔡根可以粗放型管理,但是小孙必须谨慎啊。
尤其熊海梓还是刚入伙的新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没有继续逼问,小孙依靠敏捷的伸手,快速的抢过了背包。
熊海梓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包已经在小孙的手里了。
“孙哥,啥也没有,真的,你不能翻我包。”
说着,想要上前抢夺,但是被小孙冰冷的目光给制止了。
警告意味明显,如果再上前一步,必然挨削。
小孙双手按了按背包,里面的东西发出了塑料的摩擦声。
嗯?
不像炸药,更不像管制刀具,熊海梓到底偷摸装了些什么啊。
随性打开背包,往地上一倒。
哗啦一声,好大一堆的,零食。
对,只是零食。
瓜子,花生,烤鱼片,薯条,香肠,奥利奥...
这货品的种类,都快赶上火车上售卖的小车了。
“熊海梓,你刚才刷我三舅的脸,进货去了啊?”
熊海梓一个飞扑,抱住了那一堆零食,直接委屈的哭了。
“不要动我的口粮,求求你了孙哥。
两天了,四十八小时啊。
我吃了五顿白水煮面条啊。
我馋啊,我实在受不了蔡根的伙食标准。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馋的都想吃猫粮了。
可是找遍了每个地方,都没有找到。
原来那秃猫没有猫粮,它都能跟着蔡根吃酒席。
我混得还不如一只秃猫呀。
我太难了。”
小孙能说啥,继续喝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