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冷眼看着副驾驶的玩偶。
抽冷子问出了不相干的问题。
玩偶一动不动,好似真的是个玩偶。
蔡根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持国天王,你还装啥啊?
哪怕你换个其他的动物,我也能看走眼。
换汤不换药的玩具熊,你逗我玩呢?”
说着,蔡根拿着只抽了一口的烟头,使劲的按在了玩具熊的脑门上。
兹拉一阵青烟升起,玩具熊像是通了电一样猛地站了起来,使劲的用手擦着脑袋上的烟头。
“蔡老板,我又不是防火的,何必呢?”
说到一半,突然向着皮卡的后面望去。
“不好,有妖气,看样我是暴露了。
蔡老板,你们先走,我掩护。
爷们儿就是这么仗义。”
说着,就想从车窗跳出去。
小孙早就提防他这一手,伸手一把抓住了玩具熊的大腿。
可是,玩具熊的力量很大,一脚蹬开了小孙,依旧向着车外蹦。
纳启怎么会让他如愿?
副驾驶的窗户,像是闸刀一样,猛地冒了出来。
万幸玩具熊及时停下,否则肯定被腰斩了。
“蔡老板,真的有妖气啊。
就在你的后备箱,你拦着我干啥?”
蔡根不可能相信。
有纳启这个大妖怪,还能有什么妖气?
真有什么大妖,纳启能不知道吗?
等等,万一纳启知道故意不说呢?
一转方向盘,停在了应急车道。
打开蒙着的雨布,就看到了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啸天猫。
“卧槽,小天,你咋还跟来了呢?
你这是偷渡,还是逃亡啊?”
啸天猫直接蹦出来,抱住了蔡根的大腿,又哭又嚎的。
“主人,我离不开你。
一天见不到你,我就心难受。
两天见不到你,我就没食欲。
三天...”
蔡根使劲的拉起了啸天猫,把他扔进了车后座。
“你可拉倒,差不多就行了。
我就带了一条裤子,全是你的大鼻涕。”
再次上车,皮卡重新启动。
啸天猫看蔡根没有往回走,应该已经默许了自己的跟随,直接就变了脸。
“持国,你个死扑街。
嘴咋就那么欠呢?
说,你接近团团,有什么目的?
要不要我给你赐福,帮你回忆回忆?”
玩具熊压根不惧啸天猫,只是眼前自己的处境有点敏感,不好率性而为,需要照顾蔡根的情绪。
“你,你,你...
哎,天哥,我早点说,你不是省着受冻嘛。
咋还不识好人心呢?
啥脾气啊?”
玩具熊终究是向现实低了头,谁让这贱猫抱到了蔡根的大腿。
委屈的面向蔡根,直接就哭了。
那大眼泪嘎达,把前心的毛绒都打湿了。
“蔡老板,我绝对没有恶意。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西边铁了心让我背锅。
我们兄弟东躲西藏实在是没办法了。
这段时间,我们犹如过街老鼠,丧家之犬啊。
三个兄弟,肉身都舍弃了,才让我们苟延残喘。
今天,偶然见遇到贵公子,我们才看到了希望。
真的没有其他什么阴谋,更没有什么恶意。”
看玩具熊哭得实在揪心,蔡根点上了一颗烟。
抽了以后,更加确定,刚才的华子是假的。
“哎呀,你不要哭,慢慢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上次你跑得太快了,我也很好奇呢。”
是啊,上次持国天王他们和牛魔王,一道闪光之后,瞬间就没了,快如闪电呢。
感受到蔡根的温暖,玩具熊一下就不哭了。
精通人情世故的玩具熊,观察了一下这辆四处漏风没有空调的皮卡,有了小心思,还有个小试探。
“我的事情不着急,确实应该慢慢跟你说。
对了,蔡老板,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这交通工具有点简陋啊。”
纳启一下就不乐意了,副驾驶的车门突然就打开了。
“滚出去,惯得臭毛病,爷爷哪里简陋了?
是不能挡风,还是不能遮雨啊?”
玩具熊死死的抓着安全带,才没有被纳启甩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息怒,息怒,我是有解决方案啊。
我有辆房车...”
嗯?
蔡根赶紧关上了车门,更加温和。
“啥解决方案?啥房车?
纳大爷,说正事呢,别闹哈。”
玩具熊虽然接触不多,实在太明白蔡根的经济条件了。
而且,还明白礼多人不怪的道理。
“蔡老板,我们兄弟有辆房车。
就在前面的的奈曼桥服务区停车场。
当初,实在太匆忙,拿房车当迷惑追踪的诱饵。
现在我们兄弟的情况,也不太可能继续开了。
我觉得蔡老板实在太艰苦了。
那辆车闲着也是闲着,送给你。”
刚见面就送礼吗?
那辆房车蔡根是见过的,在大坑边上开演唱会送餐的时候。
是不是豪华天黑没看清,反正应该不便宜。
毕竟被蔡根当战利品的拖车,都好几十万呢。
蔡根认真的看向玩具熊,不像是忽悠自己。
“房车,是不是费油啊。”
玩具熊怎么也想不到,蔡根会担心费油不费油。
“车上有油卡,随便用。”
“房车,是不是高速费贵啊。”
“车上有ETC,刷的是我们兄弟的卡。”
“房车,是不是...”
小孙实在听不下去了。
“三舅,你能不能说到点上啊。
那是吸引西边的诱饵。
他都不敢要,才给你的。”
对啊,那是诱饵啊。
蔡根没等说话,玩具熊率先开口。
“我们怕西边,拿房车当诱饵,迷惑追踪。
蔡老板你又不怕,担心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要白不要呢。”
这句话算是说到蔡根心坎里了。
蔡根以前特别喜欢房车,假期带着家人,出门旅游,多惬意啊。
可是,国产的就三四十万了,进口的过百万,经济实力不容许啊。
现在,送上门来了,不要白不要啊。
可是,拿了人家的房车,必然不会白拿的。
蔡根觉得应该多想想。
啸天猫突然咳嗽了一声,用手指了指车头的标志。
示意蔡根好像把纳启给忘了。
蔡根这才恍然大悟。
“还是不行啊,纳启咋整啊。”
纳启直接痛斥蔡根。
“蔡根,算你有良心,终于把爷爷我想起来了。
气死我了,卸磨杀驴也比你的行为高尚。”
完蛋,纳启是个不可逾越的障碍啊,蔡根难受了。
“不用担心,纳爷我正想换个新鲜。
啥房车啊?
多大排量啊?
扭矩多少啊?
几驱的啊?
有没有差速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