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你的脸咋地了?丢哪了?”
举钵罗汉是罗汉金身啊,即使转世投胎,那也是带着外挂来的人世间。
竟然把罗汉金身给敲瘪了,对方得是什么样的狠人啊?
举钵罗汉懊恼的摸向了自己的脸,这次确实丢脸丢到家了。
这样的伤痕,除非回炉深造,否则绝对是治不好的。
“哎,一时大意,与共工氏碰了一下头,没想到他...
哎,啥也别说了,你的腿咋还没了呢?”
晕,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腿呢?
穆恩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了举钵罗汉。
这么多年,他吃喇嘛肉,把脑子吃坏了?
人家共工氏,连不周山都能撞倒,你竟然去丈量他脑袋的硬度?
这不是作死吗?
到底对罗汉金身是有多自信,才能做出这样的白痴行为啊?
“大舅,那现在咋...”
“兄弟,你跑啥啊?
刚才话还没说完呢。
你脑袋没事?
我真不是故意的,碰巧撞上了。
好不容易来个能人,你加把劲,把我这些族人送走。”
声音由远及近,还有木头与地面的摩擦声。
举钵罗汉听到这个声音,毫不迟疑,一把掏出了穆恩的传送符,一道白光,带着穆恩就跑了。
蔡根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这举钵罗汉就这么跑了?
还带着穆恩一起跑了?
啥也不是,没有那能耐,来这丢脸干啥?
再说也没给自己机会啊。
看样毛毛的事情,又得往后拖一拖了。
“卧槽,咋还跑了呢?
这咋话说的,真愁人。
特么的,把这个空间禁锢好了。
都怪我的拖延症,都怪我的...
恩?还有个外来的?”
随着声音的临近,一条船划到了蔡根的身前。
看着像船,行进的方式也像船,实际上却是一个高大的红色棺材。
一个少年郎,坐在棺材里,双手伸出来撑着地,把棺材当成船一样划,这个画面有点诡异。
蔡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个残疾人?
轮椅竞速赛选手?
一般健全的人,不会有这样的选择?
为什么要带着棺材划着走呢?
走出来不行吗?
紧接着第二个反应,就像是一道炸雷,直轰蔡根的心头。
棺材。
终于见到棺材了。
事情终于进入了正常的流程,谢天谢地啊。
而且,还是棺材自己主动划过来的,实在太贴心了。
由于是正主,蔡根仔细打量起棺材里的少年。
说是少年,也只是长得年轻,看这棺材的尺寸,这下伙子坐着都能把手臂伸出棺材外,没有四五米高,怕是不止。
浓眉大眼,满头的红发,皮肤白皙,没有一点死气。
如果不看那火红的头发,这长相就跟一个瓷娃娃一样。
只是,说出的话,有点粗俗,与孩子啥的没有一点关系。
蔡根刚想自爆身份,感觉到身边一暗,有很多庞大的身影围了上来。
看样是举钵罗汉逃跑,这些祖魂挣脱了束缚。
共九妹最先游了过来,那水蛇腰摆的,让蔡根看得一阵眩晕。
“共康惠,你个废物,那个秃驴让你给放走了啊?”
“九妹,你尊重点,虽然康惠是废物,好歹也是族长。”
“是啊,是啊,别天天把他是废物的事情挂在嘴边。”
“你们都闭嘴,别起哄,提族长就必须提废物吗?”
“哎呀,还有外人在,能不能给废物族长一点面子?”
“祝老六的后人,算啥外人?”
“还不快来见过我们废物族长。”
“是啊,可不容易见到,我们废物族长平时都拿棺材盖挡着脸,羞于见人,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
蔡根在旁边越听越不是味,堂堂祖巫一族的族长,这么没有威信吗?
这些族人,可是不太尊重啊。
尤其这个比较中性的名字,共康惠,有点土。
“都不要吵,大哥大姐们,我真是服你们了。
我是废物,行了。
我觉得刚才那个兄弟没有走远,你们四下找一找,也许能找到。”
这明显就是忽悠人的权宜之计,蔡根听后不自觉的撇了一下嘴,谁能信啊?
偏偏这些祖魂就信了呢?
原本围成了一圈,现在呼啦一下四散开来,非常认真的在寻找举钵罗汉。
反正也是,这个空间面积确实大,即使祖魂们的大体型,分散开,也不显得人多。
看到族人们都散开了,各自寻找乐趣,共康惠这才看向了蔡根。
“兄弟,怎么称呼啊?你是祝老六的后人?”
这一问,把蔡根给问含糊了。
眼前的形式很是复杂,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这个族长,到底有多大能耐啊?
自己是苦神的事情,告诉他,真的靠谱吗?
佟爱家不会是坑自己?
算了,按照剧本来。
见到棺材,表明身份,剩下的交给天意。
蔡根从众多米奇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别说,努努形态的恢复能力就是强,此时虽然浑身依旧疼痛难忍,但是已经可以下地了。
“那个,族长好,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不是祝老六的后人,我是觉醒苦神。”
苦神二字,蔡根是压低声音说的,毕竟还是有点不放心。
共康惠好像没听清楚,把脑袋探出棺材外,尽量的靠近蔡根。
“兄弟,你刚才说是啥神?我没听清楚。”
蔡根尽量踮起脚尖,凑过去依旧小声的说。
“苦神,酸甜苦辣咸的苦神。”
这次,共康惠听清楚了,先是瞪圆了眼珠,紧接着充满疑惑的看了看蔡根,随即一拍棺材板。
“你咋才来呢?
我都等了你多少年了?”
由于激动,第一句没有控制好音量,吓得共康惠一捂嘴。
后半句也是压低声音说出来的。
于是,现在的场面,就有点想特务接头对暗号,双方都小心翼翼的,怕走漏了风声。
“不对啊,臭做饭的咋没来呢?
你是觉醒的苦神?”
这个货在棺材里,估计憋的脑子也不太灵光,自己刚才明明说的很清楚啊。
蔡根决定不再重复,重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共康惠双手保住了头,非常懊恼。
“天啊,完蛋了。
看样这期工程失败了,全都白扯了。
哎,还真是,没有什么事情,是搞不砸的。
偏偏我也出了力,真郁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