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没有傻愣着,在谢不安嘴里冒出烟的时候,就跑到门口拿起了干粉灭火器。
因为没有用过,研究半天,才找到拉环,一阵白色烟雾喷向谢不安和小七,只是没有用,谢不安和小七根本不是实体一样,好像是灵魂在燃烧,除了增加屋里的浓烟,什么也做不到。
谢不安看小七也烧起来以后,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也不在挣扎了,拉着儿子的手,抓得很紧,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盯着儿子,好像看不够一样。
小七一直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冷静,死的时候虽然是小孩,但是在阴间也待了几百年了,和谢不安在一起手拉手也快一百年了,看得多了,什么不明白,老爹这是给人当棋子了,作用发挥完了,灭口了,自己跑得了吗?
老爹知道的,自己也知道,能跑到哪里去呢?萧萧在谢不安眼里是蝼蚁,谢不安在大人物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就这样手拉着手,变成屁,也挺好,这一百多年老爹确实跟魔障一样,总想让自己和几个兄弟转世投胎,不受苦,当人有什么好,有老爹陪着,做一个快乐的小鬼混日子,不好吗?老爹想不明白啊,老爹在哪里,哪里才是自己的天堂啊。
谢不安看着目光坚定的儿子,很欣慰,自己在小七眼里,是个好爸爸了,自己的心可以安了。
灵魂之火烧得很快,蔡根一罐干粉还没喷完,谢氏父子就烧没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就像土地公大胖子一样。
蔡根把灭火器放回去,看着空荡荡的座椅,还有座椅前的一个果汁杯和茶杯,心里一阵难受。
这要是看不出来是杀鬼灭口,蔡根就白活小40年,白看那么多美剧,手法很拙劣,欲盖弥彰,谢不安都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还烧死他干什么?
不知道是下面的还是上面的,他们是不是都不看美剧的?
最后一句话,命轮好像出了肯定是出了事呗,这手法之拙劣,这时间节点控制这么粗糙,哎!
至于出了什么事情,与自己有毛关系啊?小七多可爱?
回到厨房,拿出抹布,开始擦干粉,75块钱一个的二手灭火器,虽然过期了,威力也这么猛,喷的全屋都是,彻底的大扫除一遍,都快12点了。
靠着干活分散的注意力,一静下来,又开始集中了,趴在台,点上一颗烟,开始分析,乱分析。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自己可能上辈子不是驴,也不是原始人,自己是神灯,原本被堵住了,萧萧吊死鬼机缘巧合给打开了,然后外界一摩擦,我就吐神仙。
谢不安父子算是高级打酱油的,发挥了,的作用以后,就回家拿酱油吃饺子了。
冤亲债主估计也没答对好,谁也不拿,都往我这送,这是一个不好理解的事情。
综上所诉,自己以后的太平日子,可能要到头了,以后不一定哪出戏需要自己唱。
这么多人找自己,这么多事,为什么没有人给自己钱的呢?
土地公都出来了,那是神仙啊,都没提钱的事情,
哎,难道我上辈是穷神?
扭头看了看台上的两尊财神,自己是不是应该祷告一下,毕竟刚才烧死了一个土地公。
虽然是燧人氏烧的,不过自己却是根源,这会不会犯天条什么的?
这是重点啊,刚才没等问谢不安,他就挂了,好担心,好焦虑,会不会有天兵天将来抓自己?
蔡根这一刻已经完全混乱了,连番的怪事,终于把蔡根的神经给击垮了。
想不明白还是睡觉,蔡根知道自己店的玻璃门,可以阻挡鬼物,睡觉前,还小心的把玻璃门锁上了。
夜里没有再来活,一觉睡到天亮,由于是周末,也不需要做早饭,即使醒了,也在床上神游,没有起来。
一阵敲门声响起,蔡根起来一看,是苍蝇,再一看时间,才8点多,今天没早饭,他来这么早?
打开门,转身去洗漱,苍蝇进屋后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找了一个餐桌,开始打电话。
蔡根一边刷牙,一边听,原来是催债电话,什么利息快给,什么本金到期,什么汽车抵押。
回到大厅,点上一颗烟,坐在苍蝇对面,看他忙碌。
电话终于打完了,苍蝇从桌子上的烟盒里也拿出了一颗烟,神秘的说,
“老根,昨天晚上有个高中生跳楼了,你知道吗?”
嗯?消息这么灵通吗?昨晚10点多的事情,这么一大早他就知道了?蔡根不可置否的回答,
“恩,你怎么知道的?”
一脸遗憾的苍蝇说,
“最近肩膀疼,一到晚上就疼,昨天去你店旁边按摩来着,等我出来看,人已经拉走了,没看到。”
热闹是的,没看到很遗憾?蔡根想说,跳楼的高中生来我这了,很不好看,有兴趣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等。
但是苍蝇的嘴没有把门的,我店里进鬼被他说出去,我生意就不要做了,无所谓的说,
“跳楼死了,多可怜,有什么好看了,你是太闲了。”
苍蝇可能没听到可怜两个字,还在那八卦,
“刚才我过来,高中门口围满了,好像是死那高中生的家长,在门口烧纸呢。听说是班主任逼死的,因为搞对象。”
这个死因有点不值当?都是高中生了,搞对象至于逼死吗?蔡根不相信,
“你嘴上积点德,别乱说。”
看蔡根不信,苍蝇消息灵通的特制被质疑了,有点小激动,
“骗你我是孙子,刚才在高中门口,那个跳楼高中生的对象,还在磕头来着,不过被小姑娘的妈妈一顿挠,给吓跑了。”
这个情况,就比较特殊了,本来以为是学习压力比较大,才出现这样的情况,结果是因为爱情?
蔡根对于这个事情的好奇心耗光了,无论什么爱情,把父母扔下,自己跳楼,都是不对的。
“现在的孩子啊,那学校给什么说法了吗?”
哎,苍蝇没说话前,先是唉声叹气,好像在他的价值观里,这样的事情都有点出格,
“特么的,学校说周末放假,学生自己来上自习,出了事,与学校没关系。有点欺负人了。”
是有点欺负人,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门上的铃铛发出响声,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