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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根一伙人，围着前台，等着紧那罗去报信。</P>
气氛有点小尴尬。</P>
仅剩的紧那罗，也不知道是从那本书上看得人情世故。</P>
把免费糖果推给了蔡根。</P>
“小白菜，一会就回来，先吃块糖吧。”</P>
这伙人又不是等着结账开发票，为什么要吃块糖呢？</P>
蔡根拿起糖，扒开以后，塞进了石火珠的嘴里。</P>
开玩笑，归去来的糖，蔡根可不敢吃。</P>
“啊，她叫小白菜啊。</P>
那你呢？</P>
你叫什么？</P>
小油菜，还是小茼蒿？</P>
该不会是叫小鸭血吧？</P>
小鸭肠？”</P>
紧那罗脑子飞快旋转，不明白蔡根话里的深层含义。</P>
难道是有什么象征意义？</P>
咋听都像是吃火锅啊。</P>
“我叫娃娃菜，帝释天会长亲自给赐予的名字。</P>
说我俩同根同源，比较匹配。”</P>
小白菜，娃娃菜。</P>
大白菜的小时候，果然同根同源。</P>
说明帝释天，平时办事，讲究科学，很有逻辑。</P>
“啊，娃娃菜，你最近见过帝释天会长吗？”</P>
“没有啊，很久都没有见到了，百十来年了吧。”</P>
蔡根确定了，帝释天确实不在这片土地上。</P>
估计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还是被关塔塔封印之前。</P>
“娃娃菜，你们归去来。</P>
咋还和三火集团掺和在一起了呢？</P>
谁把谁收购了？</P>
这里的谁说的算啊？”</P>
娃娃菜果然没什么心眼子，看样西边对于蔡根，也不是很明确的指示。</P>
“大人们的事，我不清楚，服从命令是我的使命。</P>
在这栋楼里，我只听自己的。</P>
但是，九天菩萨说，让我配合纳喇氏的族人。</P>
我不太喜欢他们，一点也不阳光。</P>
带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腐朽味。</P>
而且，办事磨磨唧唧的，瞻前顾后，斤斤计较。</P>
完全听从九天菩萨的不就完事了吗？</P>
何必自己有那么多想法呢？</P>
靠他们自己，早就死绝了，一点也不知道感恩。”</P>
哦！</P>
蔡根觉得，这个聊天的节奏不错。</P>
信息量很大，有点连不上，也没法直接问。</P>
只能继续接着闲聊。</P>
“我也早就听说了，纳喇氏最不是东西。</P>
要不是有你们西边照应着，估计早就绝户了。</P>
对了，他们一般都是咋没的？</P>
不对，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合作的？</P>
也不对，算了，我也不问你了。</P>
你知道啥说啥，想说啥说啥吧。</P>
但是能说的说，秘密的事情不要说哈。</P>
我不想牵连你受罚。”</P>
这个以退为进玩的，就是明目张胆，欺负小白菜脑子不好使。</P>
旁边人对于蔡根的行为底线，有下探了一些。</P>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P>
当初，纳喇氏在海的那边，混不下去被赶出来了。</P>
守着这个火药桶，没招没落的。</P>
为了不崩盘，带过来的族人，都快死绝了。</P>
最后，我佛慈悲，伸出了援手，这才留下纳喇氏的血脉。</P>
他们也算是懂事，在我佛的照耀下，安居乐业。</P>
也不算完全可怜他们。</P>
按照九天菩萨的说法，就是烟换烟，茶换茶，各取所需罢了。</P>
他们有我们想要的。</P>
我们有他们想要的。</P>
然后，大家就心照不宣了。</P>
呵呵，你明白哈。”</P>
蔡根假装的点了点头。</P>
特么的，明白个球。</P>
也不知道是遇上了圆滑的高手。</P>
还是白痴到这种地步。</P>
看似说了一堆，实际上啥有用的也没说。</P>
还给人一种掏心掏肺的实诚感。</P>
看样，西边对紧那罗的培训升级了。</P>
说人话已经成了基本素养，真假难辨了。</P>
“娃娃菜，纳喇氏的火药桶是什么啊？”</P>
蔡根决定装没心眼子，抽冷子，直接问吧。</P>
“火药桶就是火药桶呗。</P>
一种危机的象征性说法。</P>
你一个外人，我能跟你详细说啊。</P>
我们也是有规矩的，不能啥都往外说。</P>
看你刚才说的挺明白，让我不该说的不说。</P>
你咋还不该问的瞎问呢？</P>
你不会是在套我话吧？</P>
不会吧？</P>
不会吧？”</P>
连续两个追问之下，蔡根有点小尴尬了。</P>
你直接问，人家也直接问了。</P>
你不要脸，人家还真不给你脸。</P>
“哎，我有啥事，直接问帝释天就行。</P>
有必要套你话吗？”</P>
说到这，蔡根一顿。</P>
转头问石火珠。</P>
“你知道西边的九天菩萨吗？</P>
我咋没听过呢？</P>
是西游记里的，还是封神榜里的？</P>
一点印象也没有呢？</P>
和二十四诸天护法，啥关系？</P>
作为一个菩萨，咋还直接管着归去来呢？</P>
西边的组织架构，这么乱套的吗？”</P>
石火珠也是一脸蒙蔽。</P>
在他的资料库里，确实没有九天菩萨这个人啊。</P>
难道是新晋的菩萨？</P>
也不是没有可能。</P>
地藏菩萨，都成佛了，谁升级成菩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P>
“不知道，我可以打电话回去问问。</P>
我这边的信息，也有点滞后了。</P>
蔡老哥，现在就问吗？”</P>
蔡根刚想点头，旁边的何奈子突然插话了。</P>
“哎，我怎么记得，有个九天玄女啊。</P>
对了，黑蛤蟆好像说过。</P>
那个三青鸟就是九天玄女。</P>
跟着西王母，一起从玉京乾世界里出来的。</P>
这个九天玄女，该不会跳槽了吧。”</P>
看似不经意的话，石火珠吓得惊掉了下巴。</P>
“我靠，不能吧。</P>
那咱们可算是白来了。</P>
天库就在她们姐妹三个手里呢。</P>
玄狐元君，九天玄女，慈航道人。</P>
本来两个是咱们这边的。</P>
现在如果九天玄女跳槽了。</P>
那么，二比一，天库悬了。</P>
不能，绝对不可能。</P>
九天玄女怎么可能归于西边呢。</P>
她从出身，到经历，全都是咱们这边的啊。</P>
难道她遇上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P>
蔡根对于三姐妹掌握天库这个事，本身就有点好奇。</P>
总觉得有点不合理。</P>
慈航道人后来是跳槽了，成为了观音菩萨。</P>
那么现在九天玄女继续跳槽，成为九天菩萨。</P>
也不是不可能啊。</P>
既然都是这么不忠诚的员工，为什么要把天库放在她们手里，考验人性呢？</P>
这个事，咋就透漏着古怪呢。</P>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水差点开了。”</P>
打电话的小白菜已经回来了，还在继续刚才的谎言。</P>
“哦，没开就好。</P>
你们帝释天会长，什么时候来啊？”</P>
“没说来啊，他说在你家等你。</P>
让你注意安全，别把命扔在外边。</P>
啊，不对，什么帝释天会长，我刚才去...”</P>
蔡根叹息一声，失败了。</P>
帝释天来了个守株待兔，拒绝了蔡根的引蛇出洞。</P>
“行吧，我们这次也不是来毁你们归去来的。</P>
是你们领着我上去，还是把纳喇氏的叫下来？”</P>
小白菜和娃娃菜对视一眼。</P>
“纳喇氏，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到，要举行仪式。</P>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打扰。”</P>
“我们不会领着你们上去，也不会叫他们下来。”</P>
之后，她们俩异口同声的说。</P>
“我们就是拴在门口的大狼狗。”</P>
“我们就是拴在门口的吉娃娃。”</P>
蔡根一咧嘴，至少应该对一下口号吧。</P>
啥环节都省略不了。</P>
“小天，喳喳，动手，咱们打上去。”</P>
喳喳冲向了前台。</P>
啸天猫冲向了蔡根。</P>
那叫一个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