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乱。”
苏月华摇摇头，无力一语。
自己此刻的心真的很乱。
车上的时候，资本家松开自己的手，自己的心更乱了。
甚至于苏月华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故意吊着资本家了？
自己并不讨厌资本家。
他是一个好人。
自己一直都知道。
就是资本家略有犯桃花，着实流氓加无耻，而且还喜欢欺负自己。
然而，他还是尊重自己的。
对自己也很好。
他想要的自己知道。
自己想要的他或许……也知道。
欲要两者兼得，就成了冲突矛盾。
自己一直不断接受资本家的好，却也一直不断的坚守最后一道防线，那道防线，既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
选择？
留给自己的选择？
真的有选择。
果然自己现在拒绝了资本家。
会怎么样呢？
也许一切如资本家所言，他并不懊恼什么的。
可自己呢？
自己会背负的很多很多。
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自己背负的。
“心乱了。”
“吃完饭，散散心就好了。”
易初三本能的想要伸出手揽住苏月华，可……手掌伸出一半，又徐徐收回来了。
自沙发上起身，行至包厢的窗前，透过玻璃木窗，看向远方。
“嗯？”
“老同学，现在下班了？”
“这两天各大商场肯定很忙碌。”
“我啊，正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应该明天下午就可以结束京大这边的交流了，明天晚上就该住到你们学校旁边了。”
“到时候，你可得领着我去你们学校逛逛。”
“食堂？”
“不准备请我去个好一点的地方，比如米其林餐厅？”
“哈哈哈，行，我掏钱。”
“嗯，明天晚上见面聊。”
“好的。”
是张静怡打来的。
五一期间，她做了一个兼职，是学校旁边商场的导购，下午六点钟下班，现在……刚刚下班。
按照庐州大学交流队伍的进程，下一站就是京都师大了，那里就是张静怡的学校。
沙发上。
苏月华心中更加乱了。
自己此刻宁愿资本家霸道一些，帮自己做出决定，帮自己做出选择，偏生……此刻资本家将选择落给了自己。
他都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就不能继续走一步？
难道要自己走出那一步？
真讨厌！
“先生，您的茶来了。”
一阵敲门声，本以为是方姐二人来了，苏月华近前打开包厢门，却是送茶的服务员。
“你的茶。”
苏月华摆摆手，让服务员在外面等着。
秀首一转，看向窗前正在看手机的资本家。
说着，亲自将茶倒了一杯，双手端着，走向资本家。
“也不知道这里的茶好不好？”
苏月华近前，将茶水递给资本家，随意说着。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易初三正在看着思雅她们发来的照片，里面休整的速度还挺快，快要弄一半了。
扫着苏月华端上来的茶水，笑道。
“你……你尝尝看？”
苏月华摇摇头，眉宇略有低垂。
自己还是第一次这般主动的服侍资本家。
“心不乱了？”
易初三回了几个消息，看向端着茶水站在身边的小月。
“我……我不知道。”
苏月华低语。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还乱不乱。
可资本家现在的态度，令自己心中不是滋味。
“你喝茶。”
苏月华实在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扫着手中的茶水，只得继续递给资本家。
“好，我喝！”
易初三伸手接过茶水，轻轻嗅了嗅，品质一般般，不算好。
“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喝茶的？”
轻抿一口，勉强入喉。
端着茶杯，走向茶几所在。
苏月华见状，也随在身边。
观着资本家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也坐在了身边。
“晚上随我去永乐府怎么样？”
易初三觉得此刻的苏月华有趣。
缘分。
心乱。
易初三又给了一个选择。
“……。”
永乐府。
苏月华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是资本家在京都的别墅。
晚上和资本家一块前往永乐府？
这……，抬首看向资本家，他难道……想要……，自己明白资本家的意思了。
可是，自己……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
资本家说过不强迫自己的。
他说过的。
“无需勉强自己。”
“我说过的，我尊重任何人的选择。”
“我喜欢你，欣赏你，想要拥有你，是我的事情。”
“你可以拒绝的。”
“你也无需有什么负担，你其实不欠我什么，我不想要把一些事情弄成和商业交易一样。”
“有些事情，需要缘分的。”
“真的……需要缘分的。”
易初三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仍为缓缓道。
其实苏月华无需这么纠结的。
遵循自己的本心便可。
自己又不是黄金白银，令任何人都喜欢。
一直以来，自己可以感觉到，苏月华对自己并没有放开心怀，自己也在努力，自己是欣赏她的。
可……她对自己没有那种感觉，或者她抗拒一些事情的发生，那也是事实，诚如此，现在做出选择。
更利于双方。
至于欠自己的？
那些对自己不算什么。
自己愿意给予。
“……”
苏月华沉默。
自己真的还没有想好。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易初三起身开门。
“方姐。”
“香香。”
方灵均母女两个来了。
无论大小，尽皆明丽。
浅绿色的真丝印花连衣裙合体，收腰显瘦，气质温柔雅致，方灵均抬手将鬓间的发丝绾在耳后，看着初三二人，面上笑意绽放。
踏着银色的高跟鞋，拉着今天同样穿戴漂亮的香香入内。
“初三。”
“月华。”
“你们两个等一会了。”
“京都这个点，就是堵车严重。”
柔和脆语，方灵均徐徐道。
“刚到一会儿。”
“方姐，你们公司的效率挺高的啊。”
电话中，方姐说着和自己商谈一些更为具体的细节。
易初三为之赞语。
“有吗？”
“其实有些策略和想法，他们之前也提过，只是我的重心不在那边。”
“如今既然有机会，自然决议很快的。”
“月华，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初三欺负你了？”
方灵均莞尔，本就精致的神容上，此刻笑意浮现，更添明媚。
公司那边的大致意见有了，尽管公司做主的就是自己，毕竟……一些意见还是要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