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重乃是武者,他的圣人天劫注定会很可怕,要知道,他走的是以力成道的道路,是一条最艰难的证道之路。
古往今来,以力成道,成为至尊者,只有一个武祖,除却武祖之外,便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以力成道的至尊了。
佛门与道门都有练体之术,但是这些练体之术与武祖开创出来的无上武道来说,根本就不入流。
远空之上,古飞与老龟都在注视着劫云之中的古重,古飞的手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扣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古鼎了。
而老龟的眉心,也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极道气息透了出来。
对于旁人来说,渡劫失败,那便是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形神俱灭,但是对于古重来说,就算是失败了,他也会活下去。
并不是因为他的体质逆天,可以在天劫的轰杀之下活下来,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师尊,而他的这个好师尊,刚好掌握有极道圣器。
要是换做其他人,便没有那么好运了,这些人的护道者,即便是古圣,也救不了渡劫失败的人。
因为只有至尊圣器才能轰散圣人天劫,令渡劫失败的人活下来。
当今大世,没有人可以请来极道至尊为其护道,但是,流传下来的至尊圣器,也有这样的威力。
那些曾经出过至尊的古老家族的手段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这些古老家族的子弟,比起一般修士来说,更有机会成圣。
“轰隆隆……”
劫云之中,不断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道道如同山岭般巨大的闪电不断在劫云里面乍现。
毁灭的气息在天地间浩荡。
这个时候,古重确实盘坐在了劫云之中,任凭那无尽的雷电将自己淹没,他在借助劫雷的力量来炼体。
他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劫雷,古重却是很好的利用了起来,天雷淬体,可以令武体蜕变的更加的彻底与强大。
无尽的闪电在他的身上游走,噼啪作响,不断炸开一团团雷花,就在他的体内,也有无数如同小蛇一样的闪电在乱窜。
古重的武体已经蜕变到了某种强大的程度,整个骨体变成了金色,如同金精浇筑而成的一样。
金色的骨体上,烙印有九道金光璀璨的原始道纹,这九道纹还有些模糊不清,还没有真正成型。
在劫雷的淬炼之下,劫雷之中带来的一点一滴大道碎片被古重捕捉到,而后化成大道神光,被那九道原始道纹吸收吞噬。
九道金色的原始道纹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古重修的是金行武体,这种武体至刚至强,一旦修炼到大成境界,将比那不灭体还要强大与可怕的多。
筋骨在震鸣,古重体内的金行力量在浩荡,在向着圣道力量蜕变。
“这小子还不错。”
见到劫云之中的的古重的变化,老龟不禁点头,直到现在,古重还游刃有余,并没有遇到危险。
“我的弟子当然不错,这还用你说?”
古飞有些得意的说道,古重是他的大弟子,当然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古重成圣,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对古重很有信心。
“嘿嘿,你就乐,我的弟子,绝对不比你的弟子差。”
老龟不以为然的说道,小青真的很出色,比古重还要早的成圣,在他看来,小青甚至比古重还要优秀。
“是吗?那要较量过才知道。”
古飞看了老龟一眼说道。
“那好,那就约一个时间,让他们较量一下好了。”
老龟说道。
古飞笑了笑,而后说道:“还是等古重渡劫成功之后再说!”
“嗯!”
老龟闻言点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古重渡劫,要是古重能渡劫成功,那么这人间界便有两尊武圣了。
武圣啊,即便是在那上古洪荒世界,也是绝对强大的代名词,老龟是太皇之子,自然是知道不少隐秘。
在太皇那个年代,武祖一脉的传承并没有断绝,老龟便曾经与一尊武圣大战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
要说小青可以打败渡劫成功之后的古重,还是有些悬的。
时间在消逝,古重渡劫的声势太过浩大了,想要不惊动人都不行,附近地域开始有不少古圣的身影在走动。
没有人敢向古重出手,尤其是从天界来的那些古圣,因为他们感觉到了老龟的气息,渡劫的那个人,竟然请来了老龟为其护道。
而知道古重与古飞的关系的人,更是不敢有任何的举动,要知道,这个家伙的那个师尊可是一个狠人啊!
无论是腾龙祖星上的古圣,还是不周祖星上的古圣,都不想招惹这个煞星。
而古飞与老龟的身后,更是站着数名圣者,这是一股足以横扫一个生命祖星的强大力量,不比任何一个级大势力弱。
这时,古重已经不再任由劫雷加身,因为这个时候,那些在他之前成道的强者的大道烙印开始降临了。
“杀!”
没有任何的犹豫,古重直接与从天而降的人形闪电大战在了一起。
他人的大道烙印化成了人形闪电,向着古重攻杀不断,与古重激烈大战,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最凶险的时候,真正的九死一生,古飞曾经经历过,他很清楚,稍有不慎,古重就会被那些人形闪电轰的形神俱灭。
“是父亲吗?”
这个时候,在十几万里外的一座大山之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子与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胖子。
这两人正是燕儿与小胖子古小枫。
“是古重?”
燕儿皱了皱眉头,十几万里外,有人在渡劫,强大的气息竟是浩荡十几万里,令她也感到震惊。
小胖子已经离家多年,但是他对他父亲的气息,还是很熟悉,古重修的是金行武体,与众不同。
“是他?”
在另一个地域,一座山谷之中,传出了震惊无比的声音。
“凝神静气,别乱了心神。”
就在这时,山谷里又传出了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
而后,山谷之中便沉寂了下来,再也没有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