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牢房,金城蹈星身着囚衣蜷缩在墙角,恐惧的看着周围。
四肢经过简单的包扎,让他不至于流血而亡,但他也彻底失去了四肢的操纵权,在治疗的过成功,四肢的神经已经完全截断,也就是说,他的四肢已经彻底瘫痪,不过,仍然有着触感。
金城蹈星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但却也明白,他已彻底失败的事实。
魔导霍拉全灭,魔导具也没有了踪迹,他还落到了金城宪水手里。
虽然金城宪水从血缘上讲,确实是他的生父,但他也明白,金城宪水对自己的憎恨有多大,正如他憎恨着金城一族。
如果说,十年前的金城宪水,还会因为金城蹈星母亲的原因对金城蹈星有点怜悯,但现在的金城宪水,已经恨不得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时间过去多久了?
他心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自从他醒来之后,就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没有时钟,也看不见外边的太阳,自然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甚至于,在他大声呼喊之后也没有人回答他,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为恐怖的存在,输掉所有底牌的金城蹈星,似乎也陷入了崩溃之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十五分钟,也可能是一小时,牢房的铁门忽然打开了。
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们是——”
金城蹈星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两人绝不是SG-1的成员,因为他已经认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是金城宪水的私人保镖,绝对忠诚的存在。
既然他们出现在这里,也就代表着……
果不其然,一身白色西服的金城宪水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名身穿西装的保镖。
狭小的牢房里一下自涌进来五人显得有些拥挤,但很显然,金城蹈星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嗯~”
金城宪水微微一哼声,最先走来的两名保镖上前一步粗鲁的将金城蹈星架了起来,随后,没有多说什么,金城宪水朝着门外走去,两名保镖也架着金城蹈星朝着另一边走去。
“等,等等,父亲,请等一下!”
恐惧席卷了金城蹈星的大脑,他丝毫不怀疑,金城宪水将会以世上最残酷的刑法解决他。
“我知道,我做错了,但请放过我一命,我还是你的儿子啊!”
听了这话,金城宪水的脚步停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金城蹈星的心中闪过了一丝欣喜,马上就要加大力度。
“是啊,你是我的儿子,从血缘关系上来说,确实是如此,但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
“什、什么?!”
如同腊月寒夜的冰冷席卷上了金城蹈星全身,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很显然,金城宪水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欲望。
因为四肢都已经瘫痪的缘故,金城蹈星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不断的哭求着。
两分钟后,一行六人来到了新的牢房中。
看着这座牢房,金城蹈星心中的恐惧愈加巨大。
哐当——!
铁制大门与墙壁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两名保镖拉着金城蹈星缓缓走了进去,也就在这时候,金城蹈星看清了房间里的摆设。
一个巨大的铁架,上方设置着液压操纵的铁钩。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铁架的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浴缸,足可以容纳整个成年人的浴缸。
哪里面是什么?!
金城蹈星这么想着,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房间角落里的铁桶。
铁桶上,巨大的印刷字体【Corrosive】显得十分显眼。
霎时间,一切都清楚了。
金城蹈星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他确实没想到,金城宪水会使用这种方法来杀死他。
“等,等等,你就不怕……”
“不怕召唤出霍拉,对吗?”
金城宪水淡淡的说道,他上前一步,紧盯着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我确实不知道所谓的霍拉是什么东西,我也应对不了这种东西,但我却找到了能够对付它们的人,就在昨天,我拜托符礼法师将这里全都进行了处理,所谓的霍拉,是绝对不会入侵到这里的。”
缓缓的松了松领带,金城蹈星长舒了一口气。
“五千七百四十八人,这是这十几年来,因为你和魔导霍拉而丧命的人数,那个人说的很对,你这样的家伙,甚至连怪物都不如。”
说话期间,两名保镖已经将他固定到铁链上,固定的十分牢固。
随后,他们干脆利落的离开了那里。
“等,等等,如果这样杀死我的话,你也会生成阴我,被霍拉吞噬的!请绕我一命,父亲,我可以帮你,帮你将这座城市打造成真正的理想之城,所以——”
“我所期望的城市,绝对不会有你的存在。”
哐当——!
大门关上,所有人都撤了出来。
金城宪水透过铁门上的探视框,脸上露出了郑重的神色。
接过保镖手里的遥控器,他十分干脆的摁了下去。
顿时,马达启动的声音响起,落在地上的铁链开始收缩,躺在地上的金城蹈星也被铁链缓缓的带上空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过程很慢,十分慢。
但对于金城蹈星来说,每一秒都是恐惧的侵袭。
他发出了怪叫声、祈求声和怒骂声,鼻涕和眼泪一齐流了下来。
“不要、不要、不要!!!”
铁链提着他缓缓移动,在金城蹈星正对准浴缸的时候停住,金城蹈星低头一看,浴缸中盛满了粘稠的液体,转眼间,铁链开始缓缓下降,金城蹈星的身体也朝着盛满液体的部分下降而去。
“等等,等等父亲,听我说啊,听我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惨叫声不断发出,从股间流出的液体浸湿了囚衣。
但仍然无法阻止这项运动。
他的身体,缓慢而又坚定的朝着浴缸落去。
震天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候,面色变得有些惨白,身着防护服的保镖们走进了房间,开始手持起了残局。
门外,金城宪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支撑着楼梯扶手独自一人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