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方寒一直在研究度厄九针,想洞彻其中奥妙,越研究越觉滋味无穷。
给李棠打电话,李棠一直冷冷淡淡的,说有事,不能跟他见面。
方寒去她宿舍一次,李棠真不在,不是敷衍自己,但她确实是生自己的气。
他沉浸于度厄九针的无穷奥妙中,不理自己便不理自己罢,过后再说,度厄九针更吸引他精神。
每天早晚两次,他去沈晓欣家给沈娜调理身体。
他用内力凝成气针,在强大的精神力量支持下,内力越来越精纯凝练,气针越发凝实,效果渐渐变强。
开始时,气针在沈娜体内只能支持十分钟,十天之后,支持两个小时,效果比金针更好。
沈娜病情大有起色,几近痊愈,每晚他以气针扎下,她能睡一个好觉,激发了自身的恢复能力,正气强盛。
扶阳扶强,激发身体潜力,以体内正气驱邪辟死,这是度厄九针的宗旨,他气针之法深得其妙。
看到沈娜一天一天见好,沈晓欣放下心,早饭晚饭越发用心。
冬天的太阳偷懒,落山格外快,暮色很快笼罩大地,方寒下了课,直接骑单车回别墅。
他平时不开车,去海天大学倒无所谓,反正很少有人认识自己,开到东南大学,就太招摇了。
他身体内力流转不息,寒气不侵,即使骑着单车,穿着单薄的衣衫,也不觉得寒冷,反而暖融融的。
回了别墅,他把车子放倒在草地上,直接去沈家,沈娜已经回家,穿着粉色家居服跑着迎出来,恢复了活泼好动。
“小方老师,看看!”她拿着几张卷子,冲着方寒得意的抖了抖。
方寒笑道:“考试成绩出来了?”
“这次我全校第八。”
“不错!”
“我没犯马虎毛病,你当初答应的要算数!”
“哦——?我瞧瞧。”方寒接过卷子,迅速扫一眼,点点头:“这次的测试挺有难度!”
“最难的一次。”沈娜昂着头:“老师说要看一看大伙的潜力,所以试题很难,比高考难一个层次。”
“嗯,不错,你确实没犯老毛病。”方寒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你该解出这几道题的!”
“时间太紧了嘛!”沈娜撇撇嘴:“再给我半小时,我一定解得出!”
方寒笑笑:“再有半小时,别人也解得出。”
沈娜很不服气。
方寒道:“总之,你还得用题海战术,再增加一点儿熟练度。”
“唉……”沈娜苦着脸:“做题做得要吐了!”
方寒道:“这是应对考试的最好方法,咬牙挺住,上大学就没这么累了。”
“我看小方老师你还那么累,要做那么多卷子。”
“我想将来搞研究,要累一点儿。”
两人正说话,门铃响,沈娜去开门,方寒跟着出去,到了大门口时眉头挑了挑,沈晓欣穿一身严肃职业装,掩住曼妙身段儿。
她身边站着一英俊青年,是上次送她回来的冯志林。
方寒打开铁门出去,冲冯志林点点头:“冯先生,谢谢你,进来坐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冯志林西装革履,皮鞋在路灯下闪光。
沈晓欣道:“冯先生您贵人事忙,改天。”
冯志林无奈的耸耸肩:“那好,我先告辞了。”
看他上了奔驰车,消失在小区,三人进了大厅,方寒道:“沈姐,他没死心?”
“这人很讨厌,他查过咱们,知道了你身份。”沈晓欣摇摇头。
方寒道:“要不要演一出戏给他看看?”
“不用了。”沈晓欣摇头:“骗不过他的,实话跟他说就是了。”
“他脸皮有一定厚度,绝不会轻易放弃。”
“我自有应对之法。”
方寒不再多说,她这么美貌,这些年一定应付了很多男人的追求,定也有一些厉害手段。
“妈妈,我这次考试没犯错,还剩一次啦!”沈娜抖抖卷子,得意的道:“做好旅游的准备呀!”
“我绝不食言!”沈晓欣挂好皮包与外衣,灰色羊毛衫裹着丰满诱人的身体,她道:“就怕你得意忘形,功亏一篑!”
沈娜哼道:“就等好!”
沈晓欣有些疲惫的摆摆手:“好啦,你去玩。”
方寒看她脸色不好看,皱眉道:“沈姐,不舒服?”
“没什么,有点儿累。”沈晓欣无力的坐到沙发里,按按太阳穴。
方寒道:“我看看。”
他坐到沈晓欣身边,拿起她手腕,三指按上关脉,沈晓欣触电般缩一下,却被方寒捉住不能动弹,红晕在脸上化开。
沈娜抿嘴忍住笑,叫道:“我先上去啦,小方老师你等会儿过来,我有题要问你!”
“嗯。”方寒闭着眼点点头。
一丝内力进入沈晓欣身体,所过之处清晰映在他脑海。
沈晓欣努力维持平常心,一个劲对自己说,他只是孩子,别胡思乱想,别胡思乱想!
方寒睁开眼:“沈姐,你血气不畅,忧思积郁,凡事想开点儿,放开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晓欣暗松口气,又有些恼怒他刚才的唐突,却又不能发作,显得自己心虚,淡淡道:“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方寒沉吟一下:“沈姐,我帮你调理一下!”
“你会医术?”沈晓欣眉头挑了挑:“不会是那度厄九针?”
方寒摇头笑道:“不是。”
“那好,我该怎么做?”沈晓欣痛快答应,她对方寒很信任。
方寒道:“仰面躺下就行,浑身放松。”
沈晓欣道:“按摩么?”
方寒摇头笑道:“没那么麻烦,一下就好。”
“好……”沈晓欣去换了一身家居服,然后仰躺到沙发上,方寒忽然伸手在她怒茁双峰间一按。
沈晓欣“嘤”一声呻吟,脸一下红了,忙坐起来。
方寒收手,笑道:“沈姐,如何?”
沈晓欣一怔,察觉出不同,想了想,摸摸心口:“咦?”
方寒笑道:“不堵了?”
“怎么回事?”沈晓欣觉得奇怪。
这些曰子心口一直堵得慌,血气好像都憋到了胸口,又累又烦,睡不好吃不好。
方寒按这一下,像一根针扎破堵塞,顿时通透爽利,舒服得像洗了热水澡。
方寒道:“这一下是度厄九针。”
“你真练了?”沈晓欣摇摇头:“小钗知道一定要唠叨了。”
方寒笑道:“师母是怕我闯祸,……度厄九针很神妙,就是施展的条件太苛刻,强行施展易伤人,我恰好符合条件,不会出事。”
“小钗可不会听。”沈晓欣摇头:“她太紧张你了,我看对你比妙妙还要上心!”
方寒苦笑着点点头。
“最好还是别跟她说。”沈晓欣道。
方寒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想瞒着师母。”
“唉……,也好,”沈晓欣道:“不过她可顽固得很,你得费一番口舌了!”
方寒笑笑,师母并非不通情理。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忽然有一丝尴尬,沈晓欣忙道:“沈娜在上面等你呢,快去。”
方寒笑着起身离开。
他一进屋,沈娜便露出古怪的笑。
方寒莫名其妙:“笑什么?”
“你跟妈妈做什么了?”沈娜笑眯眯的道。
方寒道:“调理一下身体,……你这丫头,一脑袋不健康思想!”
沈娜撇撇嘴:“我妈这么漂亮,我不信你不动心!”
“让你妈听了,非要教训你。”方寒摇头道:“好啦,接着做题,今晚把这两张卷子做出来。”
“啊,两张!”沈娜惨叫一声:“今晚甭想睡觉了!”
“你做题慢吞吞的,这坏习惯得改!”方寒道:“现在开始,两个小时内一定得做完!”
“做不完呢?”
“那我就不去旅游了!”
“……你真坏死了,好好,我做就是了!”沈娜嘟着嘴开始做题。
他下了楼,沈晓欣已经做好了饭,沈娜大声说不吃饭了,要做题,沈晓欣不勉强,做个夜宵就是了。
两人对面坐着一起吃饭。
沈晓欣拼命想话题,想打破尴尬,终于找到了,忙道:“方寒,今天开始我教你画画。”
“再好不过,我一直想学。”
“你根基打得很牢,我只教你一些基本技巧,其余的你自己发挥,老师当初就这么教的我。”
“好。”方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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