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倾和秦玉凝都没有想到云浅月会来到,一时间二人无人说话。夜天倾身子僵硬地站在桌前,秦玉凝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也是全身僵硬大气不喘。
虽然我不该来,但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出去云浅月笑看着夜天倾,不退反进,抬步向床前走来,迈过地上的碎衣片对夜天倾埋怨道: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太子府那一堆女人都白教导了吗看看你将秦小姐给折腾的这是仙衣坊上好的水彩绫罗,价值千金就这么给撕了,真是败家。
夜天倾脸色一白。
秦小姐,你没事儿云浅月站在床前,佯装关心地看着秦玉凝。
秦玉凝僵着身子,似乎没了呼吸。
云浅月眸光微闪,伸手去扯秦玉凝的被子,秦小姐你是不是有事儿
秦玉凝一惊,死死地拽住被子,声音颤抖,我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吗云浅月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热心肠过,今日也发挥了一回。
我真真没事儿秦玉凝声音几乎咬牙切齿了。
我听着你的声音怎么感觉不对云浅月拽着被子不松手,脸上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要不要我给你请太医看起来很严重
不用,我真没事儿秦玉凝在被子里摇头,心里恨急,却是又发作不得。
真的没事儿吗我看着你怎么也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那地上的衣服都撕扯成那样了。你能没事儿云浅月觉得自己此时肯定很讨人嫌,但她想更讨人嫌一些,就像秦玉凝每次在她面前讨人嫌一样,也让她尝尝讨人嫌的滋味。她似乎设身处地为秦玉凝想一般,对她道:你身体是不是很不舒服但是不好意思说没事儿,我悄悄叫太医院的女医正来给你看看。不会被人知道的
秦玉凝身子猛地一颤。
凌莲,你去云浅月对外面喊了一声。
月姐姐,我真没事儿,不用请女医正。秦玉凝蒙在被子里的脸色已经扭曲,但不敢冲出被子,立即打断云浅月,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谢月姐姐关心,真没什么的,太子太子殿下对我没做什么,我就是身体不舒服
他没对你做什么怎么可能云浅月睁大眼睛,佯装气愤地道:你没看到吗被褥上都是血呢他是不是虐待你而你不敢说我去找皇上姑父来教训他。话落,她抬步就向外走去。
秦玉凝大惊失色,立即探出头,伸出手腕拽住云浅月手腕,月姐姐,我真没事儿,太子殿下他对我很好的话落,她看向夜天倾,见夜天倾还僵硬地站在桌前,对他虚弱地似乎求助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云浅月回转头,只见秦玉凝一张小脸已经彻底无血色,她疑惑道:真没什么事儿吗可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白还有她伸手一指,不懂地问,那血是怎么回事儿
秦玉凝想死的心都有了,颤着身子不说话。
夜天倾此时缓步走了过来,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对云浅月道:月妹妹,你还太小,还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玉凝的确无事,你若是真找了父皇,她就有事儿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那血也无事
无事夜天倾摇摇头,等你及笄那日就知道了,女人都是有这么一次的。
哦云浅月恍然,看向秦玉凝,原来那血说明秦小姐成为女人了
秦玉凝忽然羞愧地闭上眼睛,头再次探进被子里。
嗯夜天倾点头。
我明白了云浅月似乎低头寻思了一下,片刻抬头看着夜天倾道:这算是一桩喜事儿既然被我撞见了,我怎么要送你一份喜礼的。怎么说我和你也有十年追逐的情意。不能就这么空手来不是
等我和玉凝大婚之日,月妹妹再送喜礼好了。夜天倾看着云浅月。
大婚的喜礼我再送,今日是恭喜你抱得美人,也祝贺秦小姐成为女人。怎么能没有喜礼云浅月说话间向桌前走去,对外面的凌莲吩咐道:凌莲,给我拿七十二张宣纸来。
是凌莲在外面应了一声。
云浅月在桌前坐下,对站着的夜天倾招手,来,你过来看着,这个可是好礼,我不是什么人都送的。从小到大,这么些年,我这是第一次将这个好东西送给你。
夜天倾疑惑地看着云浅月。
怎么你不相信的确是真的这可是我的宝贝,一直留着的。从没给过别人。云浅月对夜天倾扬眉。既然南梁国师还在三十里地外,那么进城怎么也要一个时辰,足够她给夜天倾画完了,今日不给,更待何日
好夜天倾抬步走了过来,在云浅月对面坐下。
凌莲拿了七十二张宣纸进来,放在云浅月面前,又关上房门,悄悄走了出去。
云浅月从怀中掏出羽毛笔,对夜天倾吩咐,你给我研磨
夜天倾看了云浅月手中的羽毛笔一眼,并未说话,照她所说给她磨墨。不出片刻,墨磨好了,他放下手。
云浅月提笔开始画第一张。她勾画很快,不出片刻一男一女两人的画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男子居然是夜天倾,女子是秦玉凝,虽然笔调极简单,但还是能看出二人样貌。任谁都不会看错。她满意地看了一眼,将画纸递给夜天倾,你看,满不满意
夜天倾疑惑地接过画纸,瞬间睁大眼睛,须臾,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对他挑了挑眉,怎么样
你夜天倾脸色忽红忽白,显然惊得够呛。
什么你呀我呀的,你只说喜欢不喜欢就行。你喜欢我好继续画,你不喜欢的话,嗯,我也是要继续画的,大不了你不要我可以去送给别人。云浅月说话间开始提笔画第二张。
喜欢夜天倾沉默半响,方才出声。这样的画怎么能让她去送给别人
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云浅月想着这七十二春当年可是她偶然找到的孤本。都旧得零零碎碎了,难得她给拼凑齐了看了一遍。这些年一直没拿出来,如今果然派上了用武之地。她一边画一边道:这可是在市面上买不到的。
夜天倾已经彻底失了声。
云浅月将第二张画好递给他,再看看这张怎么样
夜天倾伸手接过,点点头,有些艰难地吐出一个好字。
云浅月眉梢挑了挑,笑看了夜天倾一眼,不再说话,开始画第三张。她手法极快,笔调行云流水,着墨深浅恰到好处,该浓的地方浓,该淡的地方淡。
夜天倾看着云浅月,见她微低着头,容颜脱俗,眉眼清明,眸光纯净,若是不看她手上画的画的话,绝对想不到她居然是在画男女闺房的春宫图。而且画得无比认真,可是从她面上神色或者是眼中神情来看,仿佛她手里的东西真是贵如珍宝,半丝也不遭亵渎污秽。
给云浅月又画好一张递给夜天倾。
夜天倾伸手接过,看了片刻,见云浅月又开始画,他想起她刚刚吩咐婢女给她拿来七十二张纸张,问道:多少张
七十二张云浅月一边画一边道。
都是不一样的夜天倾又问。
对,绝对不一样。云浅月保证道。
好夜天倾点点头,尴尬不自在等等情绪忽然褪去,看着云浅月的笔,他忽然有些期待她下面的每一张画,不是为了画中的内容,而是纯碎的画本身。他想看看她怎么能画出七十二张不一样的春宫图来。
云浅月不再说话,继续画,画完一张递给夜天倾一张。夜天倾看完一张又接过一张。
一时间房中静静,二人一画一看,将床上的秦玉凝给遗忘了一般。
秦玉凝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屋中的动静。心中将云浅月恨得要死。这要是一般女子看到这种事情早就躲开了,可是偏偏是云浅月。不用别人说,这些年她也清楚,云浅月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的人,说好听的就是无所顾忌无法无天,说不好听的就是没心没肺。她怎么也做不出当着她的面穿衣服的举动,何况如今她的衣服被夜天倾撕碎了,也没衣服可穿。只盼着云浅月早些离开。
可是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云浅月离开,也不清楚云浅月在做什么,只知道是在画什么,她实在忍不住探出头看向桌前。
这一看更是心中有一团火窜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时定是极为难看,可是和她比较起来,云浅月一身紫色阮烟罗,眉眼纯然,清雅脱俗,尤其是这间房间朝阳,阳光顺着窗子照进来,洒在她身上,她认真提笔画着什么的摸样看起来说不出的美艳灵动。她唇瓣紧紧咬着,看向夜天倾。
只见夜天倾看着手里的画纸,面容和目光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的润色,当他抬头去看云浅月的时候,目光居然是她从来未见过的温柔,那种温柔她形容不出,阳光同样打在他的身上,一身锦袍玉带,看起来丰神俊美,和往日那个阴沉的以及今日那般粗暴对待她的人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云浅月感受到秦玉凝的视线,并未理会于她,在画完一张之后,嘴角微微勾起,递给夜天倾,我一直觉得这一张最好,你一定要试试。
夜天倾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掩唇轻咳一声,并未说话。
不用不好意思,这是艺术。云浅月抬头瞥了夜天倾一眼,一本正经地道。
艺术夜天倾挑眉,看着云浅月。
嗯艺术古来一般指书数射御术医方卜筮,这是你知道的艺术。属于实的东西。但还有一种很抽象的概念,就是一切美的东西,都可以称之为艺术。是由人的情感和想象为特性早就的一种审美观。云浅月一边继续画一边给夜天倾解释,见他不懂地看着她,她指了指他手中画好的画道:如今你手里的这些东西,就可以称之为艺术。
夜天倾挑眉,说明白些
你透过表象看到了什么云浅月觉得他应该好好培养一下这个古人的审美观。机不可失。以后他都能将这些姿势给秦玉凝用上的话,秦玉凝欲仙欲死的时候,应该感谢她。
这个还用说出来吗我看到什么你知道的。夜天倾又轻咳了一声。
你看到的如今是尘埃,你将尘埃拂去,往深里看,看到了什么云浅月循循善诱。
夜天倾蹙眉,低头认真地看。
云浅月说话间又画完一张递给他,见他还没抬头,她问道:你难道就不觉得很美
夜天倾点点头,你的手法是很美
除去手法本身,还有一种美,你再往深里看,能看到的东西,就是艺术了云浅月话落,继续头继续画。想着她容易吗她辛辛苦苦,如今帮助秦玉凝教导男人,可是看床上那小美人好像要吃了她的眼神,她就觉得这实在是一份受累不讨好的活。
夜天倾开始认真地看着。
云浅月不再说话,一张一张地画,时间一寸寸推移,房中只有她提笔的沙沙声和夜天倾翻动纸张的声音。秦玉凝收回视线,拳头在被子里攥得死紧,早先手心被掐出了血痕她不觉得疼,此时手心处却传来刺骨钻心的疼痛,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小姐,南梁国师的车碾进城了凌莲在门外提醒。
好,我知道了云浅月看着她面前厚厚的一摞纸张还剩下薄薄的几张,扫了一眼夜天倾手里变成厚厚的一摞,对外应了一声,马上就好
凌莲不再出声,和伊雪对看一眼,心中对云浅月佩服无比。想着她家小主真是千古以来第一人了在人家的房间当着二人的面画七十二春。这般壮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事情除了她,谁也做不出来。而是即便她做了,别人也会认为只要是她做,再正常不过。
过了片刻,云浅月终于放下笔,将最后一张画好的纸递给夜天倾,伸手揉揉肩膀,累死我了
夜天倾伸手接过画纸,难得她一口气不停地画了这么些张,自然是累的。他看着她,用不用我帮你揉揉
秦玉凝忽然闭上眼睛。
不用云浅月摆摆手,起身站了起来,将羽毛笔收进笔套里放入怀中,向大床上看了一眼,忽然凑近夜天倾,对他传音入密,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可千万要收好了,别辜负我的一番辛苦和苦心。好好对待秦小姐,她可是天圣第一美人,不是什么人都有福气享受她的温柔乡的。所以,你要将这些都给她用一遍。或者你有能力还可以用几遍甚至几十遍。
夜天倾抬眼去看云浅月。
云浅月已经撤回身,对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抬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对床上道:秦小姐,你本来就是太子殿下的准太子妃。你们两个算是一体,我送给他一份喜礼就是送给你了。
秦玉凝不出声。
看来秦小姐害羞了云浅月忽然一笑,出了房间,并且给二人关上了房门。
看着房门关上,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夜天倾看着房门久久收不回视线。
秦玉凝睁开眼睛看了夜天倾一眼,唇瓣咬出血丝而不自知。
片刻,夜天倾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画,一张一张重新看过来,忽然隐约有些明白了云浅月所说的艺术的意思。因为他看着觉得的确很美,但不是说他和秦玉凝,而是这种画功,怕是天下第一画师也不能将其画得如此传神,笔墨没有丝毫多余也没有丝毫少笔,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他看着手中这七十二幅画,忽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昧错把珍珠当成鱼目。
太子殿下秦玉凝见夜天倾看着那些云浅月画的纸久久不动,终于忍不住出声。
夜天倾转头,只见秦玉凝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他挑眉,何事
秦玉凝只觉得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她总不能就这样的躺在这里。咬着唇瓣道:请太子殿下给我拿一套衣服来
哦我竟忘了夜天倾忽然一笑,对外面吩咐,来人
太子殿下门口有人应声。
去取一套罗裙来。夜天倾对外吩咐。
是外面有人应声,立即去了。
夜天倾不再理会秦玉凝,继续看着手中的画。想着云浅月刚刚挽袖露出手臂的时候她肘腕处有守宫砂的,证明她未曾知晓男女之事。那么这些画和图样是她从哪里学来的当下春宫图的确没有这么多的样式。
太子殿下,衣服取来了片刻,刚刚那人在门外回话。
送进来夜天倾想不透,也不再探究,将这些图纸折起,放入怀中。
是那人恭敬应声,推开门走进来,是一名黑衣男子。
给她放在床上夜天倾吩咐。
那人拿着衣物放在了床上,转身退了出去。即便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也没看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的秦玉凝,但还是将秦玉凝羞得无地自容,身子直颤。
快些穿南梁国师来了你不是跟我说天下就钦佩三个人吗一个人是景世子,一个人是灵隐大师,一个人是南梁国师。如今你起床,还来得及看到他进城。夜天倾收好那些图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秦玉凝道。
秦玉凝不出声,忍着浑身疼痛坐起身,默默穿衣。胳膊几乎都抬步起来,但她也不会叫夜天倾过来帮忙,今日之事是她平生之辱。
夜天倾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秦玉凝,秦玉凝身上青青紫紫,已经没一块好地方,都是他的杰作。他看着她低着头咬着唇瓣穿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须臾,冷笑变成温柔的笑,他看着秦玉凝,柔声道:想不想知道月妹妹送了我们一份什么喜礼
秦玉凝垂着头不出声。
嗯你这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怪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儿夜天倾眯起眼睛。
月姐姐送了什么喜礼秦玉凝终于出声。
夜天倾莞尔一笑,等改日我再告诉你
秦玉凝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就不相信今日云浅月不是故意的。她定然是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才会过来羞辱她一番。想起早先撞开门的夜轻染,心中恼恨,定然是夜轻染告诉了她。所以她才会来。
夜天倾不再说话,放下茶盏,起身走向床前,背着手看向窗外。
秦玉凝看了他一眼,忍着疼痛穿衣,想着夜天倾其实就是一个恶魔。这么些年她居然都没有料到自己会有朝一日栽进他的手里。她该怎么办
天字一号房,云浅月从天字二号房回来便歪在了软榻,凌莲和伊雪一人一边给她揉按酸疼的胳膊,她嘴角一直扯开合不上,想着今日这一件事情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做得最开心的事情。
小姐,想想景世子,您就笑不出来了凌莲看着云浅月嘴扯开合不上,实在忍不住打击她。
云浅月笑意顿收,瞪了凌莲一眼,你就看不得我好过是不是
小姐,居然当着夜太子和秦小姐的面跑到人家房间给人家画那种图去,也就您做得出来。凌莲觉得跟在小主身边,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经过这件事情,她相信她和伊雪以后天崩地裂天塌地陷估计都不怕了。
伊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奴婢想想就觉得好笑
小姐,您是不是因为秦小姐肖想景世子,您才对她这样啊凌莲也忍不住好笑。
云浅月哼唧了一声,算是默认。从灵台寺她中催情引那件事情,到如今她都指给夜天倾为准太子妃了还不死心。那么她就还她一份大礼。不过今日之事她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夜天倾起了色心,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她后来跑过去,也不过想让给她心里上添一抹色彩,让她永远记住今日,想忘都忘不了。以后别再肖想容景。
伊雪看着云浅月脸色,笑着道:谁说景世子爱吃醋,您其实比景世子还爱吃醋。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对二人摆摆手。二人同时住了手,她活动了一下肩膀,起身站了起来,看向窗外,只见大街上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不过不全是老百姓,而是街道两旁前面都立着士兵排成长长一条街阻挡住了百姓,中间让出容纳一辆车碾通行的道。
这副排场谁也无人能及了云浅月见南方路上有车碾而来,前面一辆是通体黑色沉香木打造的马车,自然是容景的,后面有一辆高高的玉辇,据说是南梁王特许国师出行乘坐玉辇。
听说南梁国师在南梁的地位尊比帝王,但不引南梁王嫉恨,反而每一年还要肯请国师多在南梁久待,而南梁国师每年就答应只在南梁待两个月,南梁百姓对其极其尊崇。这些年有国师坐镇,南梁才一直风调雨顺。凌莲道。
伊雪也点点头。
原来又是一个神棍云浅月笑了笑。国师做法才风调雨顺吗她最不信这个
凌莲和伊雪想问问神棍是什么意思,但见车队已经来了,凌莲失望地道:小姐,国师在玉辇中,看来您只有明日再看国师长得什么样了,据说国师容貌比天人还俊美。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多大年岁了云浅月偏头看向凌莲。
应该是和当今皇上差不多凌莲不确定地道。
国师二十年前就成名了不过是最近十几年不怎么在天下走动了,每年去南梁两次,也是在宫中陪皇上下棋。伊雪接过话道:小姐可以想想他多大年岁了
这就是了一个老男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云浅月不以为然。长得再美能美得过容景去在她心里,谁人也不及容景。
二人对看一眼住了口。
玉辇来到醉香楼下,容景马车开路,不停顿向前走去,云浅月这才看到玉辇是用明黄的帘幔遮掩着,而且遮掩得极为严密,甚至连风丝都不透,让她不禁怀疑里面有人吗移开视线,看向玉辇后,只见南凌睿骑在高头大马上,锦袍玉带,风流无比。他身后是一辆马车,装着应该是贺礼,再之后是南梁的护卫队。最后方隐约是夜轻染带着一队人马护行。
云浅月收回视线,看着楼下缓缓而行的玉辇,忽然打开窗子,一缕气劲无声无息飘向玉辇。她到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南梁国师长得什么样。
凌莲和伊雪见云浅月出手,无声地惊呼了一声。
云浅月不看二人,直直地看着玉辇。当气劲飘到玉辇一尺之处,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气劲打了回来,气劲冲力极为强大,看起来不凌厉,还有些棉柔之感,却是功力十足,她抵抗不住,猛地撤回气劲,站在窗前的身子一连倒退了数步才停稳。
小姐凌莲和伊雪此时惊呼出声,连忙扶住云浅月。
云浅月站稳身子,感觉那气劲并未追随而来,而是撤了回去,若是追随而来的话,刚刚那股冲力她不死也是重伤,可见玉辇内的人功力何等高深。她抿唇,眯着眼睛看着玉辇。
小姐,您有没有事儿二人看着云浅月脸色,出声询问。
没事云浅月摇摇头。
二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凌莲低声道:小姐有所不知,南梁国师据说武功出神入化。十五年前南梁和天圣因为凤凰关之事起了兵役,国师一人守关,破了天圣十五万兵马。后来南梁和天圣和好如初,国师便也隐世,自此不在天下人面前露面。
云浅月点点头,那一战是她未出生时候的事情,如今凌莲一说,她才想起。南梁国师的确武功高深,十五年前老皇帝想先收复南梁,一举破除始祖皇帝时遗留朝贡的小诸侯国。但是就因为南梁国师一人之力大败了天圣十五万兵马,老皇帝元气大伤,才息止了兵战。这也是他这些年不敢对南梁动手的一大主要原因。
小丫头,以卵击石国师对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南凌睿传音入密的声音忽然传来。
云浅月哼了一声,也传音入密回去,不过是个老男人而已他武功比我高不错,但活得还比我岁数大呢我到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如此
南凌睿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你到国师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见得武功比他高。
神棍而已不高就不高,也没什么云浅月砰地一声关上了窗子,对凌莲和伊雪道:回府
二人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出了天字一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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