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听了叶裳的话,一时间分外感慨。
她看着叶裳清俊无双的容颜,对她轻笑着说,“若没有当年在十里荒芜白骨成山的战场上随我父亲找到你,自此想要护你一生一世,我也不会离家拜师学艺,应该会踏踏实实地做我的乡下野丫头,没事儿与人吃吃酒赌赌博,上房揭瓦,下水摸鱼。”
叶裳闻言好笑,“所以,我成就了你,你却又成就了我?”
苏风暖笑着说,“相辅相成。”
叶裳低笑,“有道理。”
叶昔在一旁听着二人这算是打情骂俏的话,一时间无语地说,“你们两个够了啊,我一个大男人,本没有娶媳妇儿的心思,再这么跟着你们,指不定哪天也想剪一株桃花抱回家了。”
苏风暖立即说,“那正好,快快给我娶个嫂子。”
叶裳也笑着说,“定当备上厚重的贺礼恭迎她管着你。”
叶昔翻白眼,对他们说,“正事儿要紧。”
苏风暖收了笑意,对叶裳说,“师兄说得不错,这灯芯可能就是传国玉玺的内芯了。我们拿了传国玉玺的内心,这盏长明灯自然会灭了。”
叶昔道,“走,我们下去,让未来的天下之主拿吧!”
苏风暖笑着看向叶裳,“交给你了。”
叶裳无奈地点了点头。
叶昔和苏风暖下了那盏灯,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上。
叶裳轻轻抬手,一缕气线飘向长明灯的灯芯,气线所过之处,开通了一条冰道,他伸进手去,将冰封在灯里托着夜明珠的灯芯取了出来。
那灯芯,果然是传国玉玺的内心,与传国玉玺一模一样。
叶裳一手拿着传国玉玺,一手拿着夜明珠,飞身而下,取出了夜明珠的长明灯,自然是灭了。但那盏灯并没有被叶裳破坏,而是完好地依旧如故。
叶昔伸手拿过叶裳手中的事物,瞅了瞅,道,“这东西既然是传国玉玺的内芯,怎么装进去?”
苏风暖摆弄了一下传国玉玺,轻轻扣动底托,半晌后道,“祖师爷果然是奇人,他用了些许功力,封了内息在传国玉玺外侧,幸好我如今继承了他百年功力,才能解了他用内息封死的死结。”说完,她拿过叶裳手中的传国玉玺的内芯,轻轻地从底托处推了进去。
她推的动作极慢极慢。
过了大约两盏茶,她才撤回手,又用内息,封了个死结,递给了叶裳。
叶裳摆弄了一下,笑着说,“你如今二八年华,这功力如今也是开天辟地的造化了。”
叶昔凑近一瞧,惊异地说,“小丫头,你行啊,这传国玉玺被你内息封了缝隙,如今看着天衣无缝,像是本就是一体的。”
苏风暖笑着道,“传国玉玺,开辟天地朝代更替之初,打造之时,本就是一体,想必是祖师爷用百年功力从中掏出了内芯,将之用内息封存了。用意想必就是以防万一。只有得到他内息传承的人,才能有办法复原这传国玉玺,合二为一。”
叶昔恍然,道,“这也应和了他说的那句话。承其衣钵,传其一脉,接传国玉玺,择明主而投,辅助真主,缔守天下,望帝归一,四海升平,天下长安。”
苏风暖点头。
叶昔看向叶裳,伸手拍拍他肩膀,“趁着还不是天下之主,做表兄的我得多欺负欺负你,等你做了这天下之主,有了帝王威仪了,我估摸着也不太敢惹你了。”
叶裳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今你便能欺负得到我吗?”
叶昔一噎。
苏风暖好笑,将传国玉玺塞给叶裳,“你收好吧!”话落,道,“走吧,我们要赶紧救人,希望师叔他们还活着。”
叶裳和叶昔闻言收了笑意,神色一肃。
苏风暖来到石壁前,如早先一般,拿出冰魄剑,轻轻在冰墙的壁上一划,一扇门“轰”地向她砸来。她收了剑,轻轻伸手一托,便托住了千钧重的冰门。
叶裳道,“小心,我来。”
苏风暖摇头,对他说,“不重,你闪开。”
叶裳闪到了一旁,苏风暖将冰石门轻轻地放下。
这时,里面响起虚弱的声音,“谁?”
苏风暖听这声音是紫风师叔的声音,立即放下冰石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间石室,十分的狭小,也就容纳几个人站立。紫风半躺在地上,手里拿着剑,他旁边躺着玉灵,玄青,还有两个望帝山的师兄弟。
一共有五个人,其余四人都一动不动,只有紫风脸色苍白虚弱地拿着剑。
苏风暖进去之后,看到这个情形,当即走到紫风面前,蹲下身,喊了一声,“师叔!”
紫风看到进来的苏风暖、叶裳、叶昔三人,当即又惊又喜,一时间抖着嘴角,执剑的手发抖,说不出话来。
苏风暖看着他,“师叔,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会都被困在这里?”
紫风嘴角抖动半晌,扔了剑,吐出一句话,“你们来了就好,快……快救他们……”
苏风暖不敢耽搁,当即过去给玉灵师叔把脉,发现她身体虚弱到了极致,脉象又干渴枯竭之像,连忙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给她喂了进去。
喂完了玉灵师叔药,又连忙去给玄青师叔把脉,发现他也如玉灵师叔一样的症状,也连忙喂了他一颗药,接着又给另外两位师兄弟把脉,发现他们也一样,便一起喂了药。
给四人喂完药,苏风暖又走回紫风身边,给他把脉,发现他比他们稍好一些,但也好之有限,连忙也给他喂了药。
另一旁,叶昔和叶裳虽然不如苏风暖医术高绝,但也擅长普通救人之术,待苏风暖给他们喂过药后,二人二话不说,便运功助那几人醒来。
苏风暖将紫风从地上扶了起来,对他说,“师叔,我运功帮你。”
紫风点点头,就着她的手坐了起来,待她要运功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阻止,“罢了,你怀有身孕,不易动内息,会搅乱孕脉。”
苏风暖一怔,失笑,“师叔,你这医术快赶上玉灵师叔了,我扶您一下,就被您把出了脉。数日前,我自己无论如何都把不出孕脉。”
紫风道,“你的脉象很明显,你因何把不出脉?”
苏风暖闻言给自己把脉,云雾散去,发现如珠走盘,的确十分明显,她放下手,笑着说,“数日前,有云雾笼罩,我自己都看不出究竟,没想到今日这般活跃。”
紫风道,“看来小家伙十分喜欢我。”话落,他转头看了一旁两眼,叹了口气,“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若是不来,我们就死在这里了。”
苏风暖闻言肃了神色,“师叔,你们怎么会进了死地被困在这里?其它人呢?我们上山时,望帝山空空如也,一个弟子都没有。”
紫风脸色十分难看,道,“一言难尽啊!回头再说吧,先救人要紧。”话落,道,“我们五人一起被困在这里,有月余了,其余人也都进了绝地,与我们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都落身在何处?是否还活着?我们是因为你师叔身上带着无数好药,才一日一日地熬过了这么多天。”
苏风暖一听,当即站起身,“我去找他们。”
叶裳和叶昔给每个人渡了些武功,此时已经收功,站起身,道,“我们一起去。”
苏风暖知道二人不放心她,点点头,对紫风道,“师叔,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四处找找。”
紫风道,“除了你们进来的门外,这间石室无路,也没有机关,就是一个天井的死地。”
苏风暖沿着墙壁走了一圈,停住一处,贴着墙凝神细听片刻,道,“还有人与师叔你们隔着一间石室,我唯有破门而入了。”话落,她拿起手中的冰魄。
紫风见了,低呼,“冰魄?”
苏风暖点头,“正是祖师爷的冰魄,被我不久前得了。用冰魄破墙,削冰如铁,削铁如泥。我就是用它破了这个墙体。”
紫风欣喜地道,“你得了祖师爷的冰魄,真是大造化,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每次想破墙而出,但墙壁重大千斤,普通宝剑做不到。”话落,连忙催促,“快,赶紧找到他们,看看他们是否还有救。”
苏风暖颔首,用冰魄划开了一道门。
紫风见她挥手间,十分轻松,困了他们月余的地方,被她轻而易举给破了。虽然有冰魄在手,但若是没有绝顶武功和气劲,也做不到,他当即对叶昔问,“你师妹身子骨好了?”
叶昔点头,“回师叔,不止好了,还得了开天辟地的大造化,每次都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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