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吃人的嘴短
“小哑巴！既然你会说话，那么你来告诉我，为何在那海上作恶，掀翻船只？”
“我不叫小哑巴，那些‘鬼船’也不是好人，他们在抢劫过往的客商，我只是惩戒了他们一下，没有取它们性命，已经非常仁慈了。”
小美女非常生气，也不知是因为秦沫对她的称呼还是因为她的见义勇为被误解。
秦沫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在这次的冲突中好像自己才是大反派，小美女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那么小哑巴，你从哪里来？......你是海族吗？”秦沫转移话题。
“我不叫小...哑...巴！”
小哑女终于怒了，憋了两天的怒火发作，对着秦沫怒吼。
秦沫身后的甲斐姬比小哑女还要生气，她已经开始活动手腕，若是她再吼一句，她一定给她个深刻的教训。
秦沫的眼神变得严厉，冷冷的看着这个小女孩，自始至终她就没正面回答过自己的问题，要么装傻、要么装哑巴，他没有王爷的架子，但却有强者的尊严。
小哑女看着秦沫脸色转冷，两只蓝色大眼睛变得迷蒙，小嘴崛起，眼看就要委屈的哭出来。
“我叫希亚....我是被家里赶出来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族。”
小美女最终忍住了哭泣，屈服在秦沫的威压之下。
“不管你是人族还是海族，你如今的身份都是俘虏，你……知道俘虏的意思吗？”
希亚只好点了点小脑袋，她当然知道俘虏，比奴隶还不如，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干活。可是……为什么自己可以随便吃还不用干活呢？
希亚开始了自己的俘虏生涯，吃饭跟着秦沫吃，睡觉有人帮自己看门，平日除了跟甲斐姬陪秦沫钓鱼之外什么也不干，甚至别人在擦甲板自己在睡大觉都不会有人理。
“这里…是大夏的帝都吗？……人好多哇！”
只听希亚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话就知道大夏在她心中的地位，当她看到充满人气的淡水城的时候，眼中焕发异彩，敬仰不绝。
“蛮夷、土鳖、乡巴佬……”
甲斐姬心里不住的鄙夷，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已经看清了希亚的本质，就是一个没出过门的苦命孩子。
“这里不是帝都，只是淡水城而已，你也不要想着逃走，这里有好多兴趣奇特的人，什么海族、血族都很受欢迎，你明白“受欢迎”的意思吧？”
看着秦沫恶趣味的眼神，希亚虽还不明白受欢迎是个什么意思，但却本能的闪到了秦沫的身边，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恒王府的马车很低调，穿街过市并没有惊动满街的生意人，只有那些大员老人看到马车才会躬身行礼，让到一边。
随着大员各种作坊的规模化，越来越多的大夏人来到大员做生意，大量的订单反过来刺激了大员工业的发展，作为商业中心的淡水城以惊人的速度繁华起来，论底蕴也许还逊于苏杭、金陵等古城，但人气已经不相上下甚至超过。
“这整座城.....都是你的吗？”小女孩希亚跪在马车窗内一直看到了王府，才回头问向秦沫。
“哦！是的....”
“那你是大夏的贵族吗？”
“哦！是的...”
秦沫无聊的回答着小希亚的问题，一路上希亚都很少说话，只是喜欢在船上四处乱看，她喜欢一切新鲜的事物，即使甲斐姬总是似有似无的排斥她，也挡不住她欢乐的笑声。
马车停住了，林伯和林若曦已经在车前等候，林伯如今已经是大员工、商两界的最高长官，但他最看重的还是恒王府大总管这个职位。
“殿下一路辛苦！”
“林伯，以后不用这般拘礼，你如今也是忙得很，些许小事不必计较。”秦沫每次出门，都是要通知下林伯的，而每次归来林伯必然会来迎接或者拜见。
林怀远笑了笑不说话，看到秦沫身后的甲斐姬还热络的打了个招呼，只是看到小希亚的时候才愣了愣，眼神疑惑了一下。
“她是希亚，路上捡的，暂时安排她住在王府中，以后再做安排。”秦沫随意对林伯解释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林若曦对希亚敌视的目光。
“小若曦，你的修行如何了？”
“回禀殿下，若曦的修行很顺利，来日必然为王爷尽心效力。”
“嗯！不要心急，修行最重心平气和，忌焦忌燥。”
“若曦记下了，多谢殿下教诲。”
林怀远是玄境修为，战力不俗，但他的后代却没有修行的潜质，无论林永谦还是林若曦都一直不能觉醒，这也是林怀远曾经的一块心病。为什么他主工商而吴明义主军部？还不都是后继无人的结果。
等到秦沫用火炮技术换来三十份洗灵药剂的时候，先给了林伯两份，林伯当场老泪纵横，元气药剂和拓本有钱也许可以买到，但洗灵药剂绝不会出现在黑市上，每一份的下落都会被帝室备案知晓，而谁家又没有儿孙子侄？
随着林永谦和林若曦先后通过洗灵药剂顺利入道，开始修行，林怀远简直焕发了第二春，而林若曦也开始借着找秦沫请教修行为由，频繁出入恒王府。
晚宴之后，林若曦堵住了小希亚，“喂！你真是捡来的？”
“不，我只是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知道规矩吗？”
希亚顿时怒了：“你们大夏的女人都是疯子吗？见面就要打一架？”
林若曦也怒了：“你说谁是疯子？”
“那个侍女喜欢打架，你也喜欢打架，难道不是疯子吗？”
林若曦蒙了半天才明白希亚说的是甲斐姬，她心中的火顿时熄了大半，她也不爽甲斐姬。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小希亚，林若曦忽然说道：“我也想和她打架，但我打不过她。”
“哦！我也打不过....”
一个小美女，一个小萝莉，俩人互相诉了半天苦，忽然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
艾伦在最合适的时候造访了秦沫的双子塔，并在最隐秘的房间之中见到了来历不明的小希亚。
“艾伦，你觉得她是海族吗？”秦沫两眼充满了希翼，虽然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需要生命之泉，但神秘的海族还是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计划中海族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秦沫最终要通过大海征服这个世界，那么传说中的海族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因为传说中海族才是海洋的统治者，即使精通航海术的精灵族也要敬他们三分，若是秦沫侵犯了他们的领地还不自知，那么秦沫打造日不落的梦想就要多出不知多少波折。
艾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挥出一片星云渗入了小希亚的身躯之内，良久之后才又闪耀着飞出。
小希亚满脸全是恐惧，刚刚那片星云入体之时，她失去了和自己身体的感应联系。刚看见艾伦的时候，这个英俊挺拔的美男子让她呼吸停顿了一瞬，艾伦的身形面貌完全就是童话里王子的标准模样。
但如今，希亚只希望他离自己越远越好，艾伦深不可测的修为和冰冷的心都让她不寒而栗。
“她的身体确实是人类，但她身上又有着一股奇特的力量，和传说中的海族有些相似，或者说....有些关联。”
大精灵少见的说出了模棱两可的判定，强大如他也没见过真正的海族，所以无法看清小希亚真实的身份，只能断定希亚的身体确实是人类。
秦沫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海族已经消失了上百年，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执着和小心了。
“希亚，你真不记得你的家乡在何处了吗？”秦沫最后一次问道。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是被赶出来的，当我恢复清醒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哦！....”
秦沫看着因为畏惧躲在自己身边的小希亚，想了很久才说道：“希亚，你....自由了，你现在可以去做你喜欢的事，只不过不要再掀翻别人的船只，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修士都是好脾气，你....现在还太弱。”
小希亚眼中又蒙上了水雾，抓着秦沫袖子的小手都在颤抖。
“我....无处可去，我只是吃了客商供奉在海神庙的食物，才对付那些海盗的船只的，我现在吃了你好多的食物，我....还没有帮助你，我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