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想了想,还是想找空慧大师问个清楚,她不知道空慧会在哪里,只有去护国寺碰碰运气。 弘昭被她留在家里了,若是他想去找乌林珠,也方便,两家院子打通了,有个门可以直接过去。 马车上,诺敏还是有点小尴尬,如果没想起来也就算了,想起来了真是有点脚趾抠地。 还好没开笔,不然肯定会安排什么河里、山坡、树林子、芦苇丛,想想就要了她的老命。 下马车的时候脸还有点红,她扶着其格其的手进了护国寺,一进门就有小沙弥迎了上来,将她带去了一间禅房。 里头有一个和尚正在念经,她一进门,手中的木鱼便停了下来,起身对着她行了一礼。 “施主。” “空慧大师。” 这句大师,诺敏喊得真心实意,没办法,人家是真有本事。 “你先出去吧,守着院子,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她这话说得严肃,其格其郑重其事,将门阖上,远离禅房,却又能守着院子。 没来之前,她有好多话想问,真进了屋子,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一时间,禅房里落针可闻。 “施主不必拘束,想问什么,老衲能解答的必定知无不言。” 诺敏闻言,深吸了一口气。 “我来这,是你的原因吗?” 空慧摇了摇头,“是又不是,是施主命中有这一段因果。” 说了跟没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那你为什么又要来找我?” “神州有一难,而能改变之人,唯有施主。” 诺敏心中一惊,是百年屈辱史吗?她心里酸涩,华夏人哪有不恨的,只是她一个弱女子,说的话又有谁能听? 别说共产主义的土壤了,便是资本主义的萌芽都被扼杀了,根本不可能有一场自下而上的改革。 就算有,不过是白莲教或者洪秀全罢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灼灼,“大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你不说?” 空慧抬头看了看房顶,诺敏跟着抬头,只见这禅房顶上还有一块琉璃瓦,一束阳光透过琉璃瓦片落在地上。 “天机不可泄露。” 他也不是不想说,他可能还没说完,不等统治者信,然后就被天道给劈了。 诺敏明悟了,这方的天道啊。 “你怕雷劈我就不怕雷劈?” 空慧一向睿智的脸上卡顿了片刻,这才道:“施主并非本界之人,且天道与你亲近,故而施主便是最为合适之人。” 说到底就劈不到她呗。 不过劈不到她,那她说与旁人听,旁人不会被劈吗? 她的表情此刻格外纠结,她是现代来的,别看当了这么多年的蒙古族,但心里还是汉族本位,其他的都是少数民族。 再不和、再有矛盾,那也是中华民族。 中华民族可以内斗,哪怕人脑子打出狗脑子,她顶多骂几句。 但要是让小日子打进来了,诺敏会真的有点想死。 更何况曾经有那么个机会,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 她可以想到,如果自己不阻止,哪天死了她都想活过来给自己扇两巴掌。 真回去了,她都想再找个机会穿过来改一次。 空慧见她犹豫不决,又加了一次码。 “贫僧所见不过是窥得历史的一瞬,而施主所言,才是历史的全部。” 诺敏心中还是有了主意。 她可以接受蒙古族在景区里,从能戈擅武变成能歌善舞,但华夏不能泱泱大国变成东亚病夫。 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问了个自己想问的问题。 “那我还能回我的世界吗?” “贫僧不知。” 诺敏有些不乐意了,这老和尚知道的挺多的,怎么一问这个就说不知道。 “那你怎么能知未来?” 空慧闭眼,“多谢施主的赋能,贫僧方能一窥。” 她闻言,脸顿时红了,尴尬的,原来这老和尚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啊。 溜了溜了。 禅房的门被推开,其格其立刻迎了上来,递上了井水浸过的冷帕子,给她擦脸。 “福晋,可要回府?” “回,顺道去买些点心回去。” 家里的点心再好吃,偶尔也想在外面吃点改改口味。 胤?今天早退了,惦记着福晋昨天晚上发热来着,事情才忙完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阿尔松阿看着自己眼前摞得高高的公文,欲哭无泪,就算不记得交上去,也不能让我来做吧。 可十爷现在还没有特别的差事,这些活他还真能干,哎,看公文去了。 胤?一回来,发现屋子空空荡荡的,一问才知道福晋又去护国寺了。 他的心里转了两圈,又是那个老和尚?与福晋昨日的异常有关! 心里还在想事,脚已经开始往外头走了,“备马。” 还没牵回马厩的马又要上班了,利索地翻身上马奔着护国寺去了。 远远地就他就看到了福晋和其格其在逛街,其格其手里已经提了好几个油纸袋了,福晋还在往其格其嘴里塞点心。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