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也加入了这场水中大战。 门口的嬴尘见此情景,不由得感叹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画面。 于是,在三女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缓缓踏入了浴室。 与此同时,在黎阳太安城的皇宫中,赵惇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如纸、颤抖不已的年轻宦官,眼眸中满是恐惧。 “陈貂寺,那大秦的三公子嬴尘,竟能将你伤成这样?” “他……真的这么强吗?!”赵惇的话音刚落,年轻宦官伸手摸着胸前的剑伤,若是伤口再偏一寸,就能穿透他的心脏,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随后,他又想到了嬴尘那令人震撼的天资。 区区五境的实力,却能够跨越三个境界,领悟即便是八境高手也难以掌握的无距神通,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回禀陛下,他的确很强。” “老奴一生见过无数天骄的兴起与陨落,但从没见过像嬴尘这样的逆天之人。” “在九洲年轻一辈中,能与他相提并论的恐怕不超过两个。” “甚至可以说,他是年轻一辈中的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年轻宦官的话刚一说完,便露出了一丝羡慕之色,羡慕嬴尘的天资。 在场众人,包括赵惇、韩貂寺、张巨鹿等人,闻言顿时瞳孔骤缩,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满面惊骇。 九洲广阔无垠,从来不缺所谓的天才,英雄豪杰更是如过江之鲫。 而今,嬴尘竟能被陈貂寺这位黎阳王朝最后的王牌,与国家共存亡的强者,称赞为年轻一辈中的天下第一! 这让众人内心怎能不为之震动。 此刻,年轻宦官再次长叹一声,无奈道: “明明只有五境的实力,但他却强大得超乎我的想象。” “若非我离开太安城,我恐怕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由于嬴尘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这位年轻宦官根本感应不到嬴尘的内力。 所以他并不知道,当时嬴尘的内力已经消耗殆尽,无法再战。 倘若他当时选择拼命一搏,而非逃跑,赢尘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正是因为他的选择,让嬴尘在眼中显得愈加神秘莫测。 仿佛若非他逃跑迅速,只怕已命丧嬴尘之手。听到年轻宦官的话,赵惇一屁股坐回到龙椅上,悔不当初。 “想不到,这位大秦帝国的三公子竟如此厉害!” “如果他来找我们黎阳 ,那我们黎阳的上下文武官员岂不是个个都会心惊胆战?” “当前我黎阳正与北凉争锋,决计不能在内乱中败下阵来。” “陈貂寺,你有没有办法除去他?!” 赵惇紧盯着面前的年轻宦官,声音沉闷却带着一丝期许: “难……难……难啊……”“‘难’是指有办法?!” 听到陈貂寺的话语,赵惇顿时眼神一亮,忙起身扶住他。 面对急于求成的赵惇,年轻宦官苦笑着回答: “现在有两个办法可以击杀嬴尘,但几乎都无法实施。” “哪两种?”赵惇急切地追问。年轻宦官拱手答道: “第一种,派遣大军围剿,人数至少不得少于五万!” “但这方法几乎不可能实现,因为嬴尘不会给大军围攻的机会,所以可以排除。” “第二种,则是将他引诱到太安城来。” 在太安城内,赢尘肯定不是我的对手,自然可以将他除去。 “可是赢尘并不愚钝,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前来太安城?” “那么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诱饵,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上钩?” 赵惇紧锁眉头,脸色苍白。他无比后悔当初听信老祖宗的话,派赢尘去大秦帝国挑起内乱。 如今北凉的威胁尚未解除,又与大秦为敌。 更何况,对方的实力强大得连黎阳的底牌也难以将其诛杀。 “唉,当初就不该误信老祖的话,老祖确实给黎阳带来了不少灾难!” “真是追悔莫及啊!” 正当赵惇懊悔不已时,一个稳重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陛下,我认为我们似乎陷入了某种误区。” “误区?爱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个误区?” 赵惇连忙转向突然开口的首辅张巨鹿。 “陛下,赢尘虽然是大秦帝国的三公子,但他并不是大秦的王。” “虽然外界传言赢尘与嬴政兄弟二人关系极好,甚至可以同席共餐,没有任何猜疑。” “但自古以来战,争中手足相残者数不胜数,又岂是简单的亲情所能决定的?” “因此,黎阳虽然与大秦为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与赢尘也对立。” “据传赢尘公子十八年名声浪迹,如今却一鸣惊人。 老臣认为,赢尘对于大秦王位必然有所图谋。” 赵惇听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认为张巨鹿的话非常合理,他不认为赢尘会对王位毫无觊觎之心。 接着,张巨鹿继续说道: “所以,对待赢尘,我们可以采用以抚为主的策略。” “只要能够与他缓和关系,我相信在他未获王位之前,赢尘也不会轻易与我们黎阳决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