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干完这一切,谢君斐转头,看向焦急的老师。 当着老师的面,她拨通了谢泽的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半分钟,对面终于接通了。 谢泽疲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小妹,怎么了?” 谢君斐提高声音: “哥哥?你现在在哪里呀?学生宿舍吗?” “我想找你玩,你有时间吗?” 谢泽在那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一只修长的,做着精致的红色美甲的手抽走: “小妹妹,你哥哥在我这儿玩的正开心呢,暂时还会回不去。” “你自己先和自己玩一会儿吧,乖,去吧去吧。” 那声音慵懒,尾调又如红酒一般,一听就知道是个有钱的漂亮姐姐。 话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谢君斐开的免提,听到那个女声后都愣住了,和焦急的老师面面相觑。 谢君斐和老师都是有对象的,一秒便分辨出这两人现在绝对是在一张床上躺着呢,说不定还是春宵苦短日高起的那种。 半晌,谢君斐干笑一声: “看来哥哥谈恋爱了啊,哈哈。” 撞破了小情侣的那点事儿别提有多尴尬了,老师也勉强地扯了下嘴角: “啊哈哈,毕竟你哥哥也成年了,现在找对象也很正常 。” “记得和他说说,下次,下次和对象出去玩记得要接电话啊,别再忘了。” 谢君斐使劲点头,随后随后目送老师脚步略有些踉跄地离开了走廊。 站在一边围观全程的迟叙:........哇哦。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老师被吓成这样的呢。 不过也正常。 毕竟之前谢泽一直都是京城一中的模范学生,都别说谈恋爱了,和女同学说话都寡言,现在骤然如此,简直是零帧起手自己打碎了他的学霸滤镜。 迟叙走到谢君斐身边,和她并肩回教室。 谢君斐一边走,一边把手机抛上去又接住。 她是个没羞没躁的,羞耻了两秒钟后就马上恢复如初,还返上来了点好奇心: “你说我六哥这样的道德标兵,倒是是哪一号人能把他收服了呢?“ “听那声音,好像还是个年纪比他大的漂亮姐姐。” 迟叙摸了摸下巴: “是不是你听错了啊?” “我之前和泽哥关系还行,听他们班同学说,之前他们班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泽哥亲口说他喜欢比他小的呢。” 说完,下课铃声也响了,班上的男生抱着篮球扬脖子冲着他们这边喊叫: “迟哥!快来啊!趁现在赶紧玩两把!” 迟叙扬声答到,随后便把谢泽的事情抛之脑后,满心满眼都是篮球了。 下课时分,谢君斐也懒得进教室了,随便找了块能晒着太阳的地方靠着,眯着眼睛晒太阳。 耳机里的罗伯特还记着刚才的话题,嘿嘿一笑: “君斐姐姐,你不好奇嘛?那可是你未来的嫂子哎。” 谢君斐懒懒回答: “我好奇什么,那是我哥的隐私,他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啊。” 谁知罗伯特嘿嘿一笑: “谁说的?” 身为缺德鼻祖的谢君斐马上get到了这个小屁崽子话里的含义,警铃大作: “不行!不许偷看监控!” 笑话,那小情侣睡在一起,万一现在光屁股怎么办!” 罗伯特沉稳且”猥琐“: “晚了。” 紧接着,谢君斐便被迫用耳朵“围观”了现场。 耳机里全是罗伯特抑扬顿挫,大呼小叫的声音: “哇!好高级的公寓!好高级的一张床!” “好飒爽漂亮的姐姐,不过谢泽哥哥好像个小媳妇呀,光着屁股一被姐姐逗就脸红!” “ 哇谢泽哥哥说要对姐姐负责,然后姐姐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甩他脸上了!这是偶像剧剧情嘛?” 听到这句话,谢君斐实在是受不了了,再一次拧掉了耳机电池,手动闭麦。 救命啊!能不能给大家一点私人空间啦! 谢君斐抓狂地揉了揉蓬松的丸子头,都怪罗伯特这个八卦精的小混球! 她才不想知道六哥被调戏得脸红还妄图对漂亮姐姐负责什么的啊啊啊—— 五分钟之后,谢君斐重新把电池安回去。 谢君斐轻咳一声: “咳,为了六哥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勉强听一下吧。” 罗伯特:........... 行吧,谁让它有个口嫌体直的妈咪呢。 就这样,在谁都不知道的角落里,这对缺德的“母女”把才到嘴里的瓜吃了个干干净净。 但即便如此,谢君斐还是坚持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底线,坚决不看画面,全靠罗伯特口头转播,并且还勒令罗伯特不许去扒那个漂亮姐姐的身份信息,要是敢扒就格式化它。 罗伯特窝窝囊囊地答应了。 但根据她多年的处世经验,那位漂亮姐姐绝对非池中之物,可不容小觑。 傍晚,霍深早早接了谢君斐回家,路上便提起了谢君斐发来问他的那家媒体。 因为是南方派系的媒体,他也不是很清楚,因此还专门问了母亲老家在南京的发小赵医生。 就这么转着圈儿地问了一通,这才找到了这家媒体的真实身份。 这家被叫做“南方艺术”的媒体,在八年前算销量非常不错的纸媒,甚至在无锡还有一家不小的线下编辑部。 可惜做出成绩之后创始人团队便因为利益纠葛而产生分歧,最后分道扬镳。 有本事的被逼走自立门户,剩下的就是没本事的了。 随后南方艺术的销量便一降再降,再加上网媒的冲击,现在更是面临着倒闭的风险。 但赵医生查出来,前段时间,这家即将关门大吉的媒体竟然被莫名其妙地投资了五百万,重新开始招兵买马,甚至和缇娅牵上了线,预备参与缇娅在上海举办的艺术沙龙。 而那位不知名的,善心大发投资了五百万的“大财主”,正是原先在缇娅的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