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答案明显没有让迟叙满意。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家族,少爷小姐们都不可能存在一见钟情。 遑论霍深这样阅人无数的人了。 但是他们又见了家长,得到了家族的认可,那就说明霍深并不是玩玩。 迟叙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总不可能连告白的都没有吧!” “像霍深这样的大人物,告白的场面应该也挺大的,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迟叙这么说没,谢君斐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一番,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下课铃打断。 班上的同学早学够了,一听到下课铃便如疯狗一般,飞一般地夺门而出。 站在门边的谢君斐和迟叙被人群挤开,这场对话便也这么无疾而终。 因为今天下午学校是校园开放日,京城一中除去高三和初三下午都放假。 实验班和其他班级不同,校领导害怕把这群天之骄子累死,专门特批放假半天。 看迟叙人都被挤扁了,谢君斐干脆给他打了个手势,表示这话题下次再说,老娘要收拾东西回家了。 迟叙在人群中艰难地点了点头。 一出校门,谢君斐便直接上了停在路边的迈巴赫上。 后座的男人知道她今天提前下课,早早等在校门口接她回家。 看她上车,男人也放下的文件,主动帮她接过书包,随手放在座位上,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蛋: “今天放学早,中午饭想吃什么?丽水楼?” 谢君斐已经累得要死了,闻言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不去了,我要回家睡觉。” 霍深点点头,主动把她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司机车开的很稳,就在男人以为少女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听怀里人幽幽道: “霍深,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好像没有给我表白过。” “今天迟叙问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说完,谢君斐伸出那只中指戴着扳指的修长左手: “当时好像你只是给了我这个,我就稀里糊涂地跟你走了。” “我怎么那么恋爱脑呢,美色误国啊。” 说完,她伸出手,轻佻地揉了一把西装革履的男人的胸口,看他没反应,那只爪子还得寸进尺地解了西装衬衫上的贝母扣,捏了捏男人骤然收紧的胸肌。 这是我这段时间好好学习的报酬,这都是我好好学习应得的。 谢君斐一边流口水一边在心里嘿嘿笑。 男人有点头疼地低头看了一眼正闭着眼睛四处点火却不自知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吧祖宗,又有什么想要的了?” 他知道谢君斐这个小祖宗现在绝对没因为这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生气。 他们是同类人,连诉说爱意都是矜持而含蓄。 对于霍深来说,自己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对“钱和权在哪里,爱就在哪里”这句话深信不疑。 在他的圈子里,无数人不吝啬将情爱诉之于口,却对情人在实质上极尽苛刻且抠门,谢君斐十五岁就在圈子里混,自然也清楚。 所以当他把那枚代表着权力和金钱的家族象征送给谢君斐的时候,谢君斐就已经接受了他的爱。 霍深敢打一百二十个保票,这个小祖宗绝对是心情不好,特意找了个由头来折磨自己。 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男人叹了口气,还不是自己惯的。 他揉了一把怀里人的小脸,顺着她的话配合道: “您又有什么吩咐了?” 谢君斐抽出伸进人家衣服里的爪子,闻言便开始兴冲冲地想象: “都是老夫老妻了就别破费了,我也不要什么贵东西,来点浪漫的吧。” 浪漫的? 男人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不少自己发小赵医生和兄弟段秉谦在追人时的花花手段。 还没想两分钟,就被谢君斐拍在腿上的巴掌打醒了。 怀里的少女兴致勃勃地可汗大点兵: “像什么烛光晚餐啊,玫瑰花啊,跳伞啊,烟花啊什么的太俗了,我可不要。” “霍深,你快发挥一下想象力,好好想想。” 这种没有固定答案的开放性主观题霍深这辈子都没答过。 他和谢君斐都是典型的现实主义,如果说他是山洞里守护财富,长着大翅膀长尾巴的西方龙,那谢君斐就是躺在闪闪发光的宝石和金币上美滋滋睡大觉的毛茸茸狐狸。 别的小夫妻都是一个抬头看月亮一个低头捡六便士。 他们倒好,满天的月光看不见,一个两个都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化身吸尘器把地上的金币全部都吸到口袋里。 让这么一对务实的人去想象浪漫,确实是一件略微困难的事情。 但是世界上只有不想干的事情,没有不会干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自家这个还是马上要高考的高贵高中生,更得罪不起。 想到这里,一向游刃有余的霍·霸道总裁难得犯了愁,到底怎么安排才能让这个小祖宗满意呢。 闹完之后,身侧的人便安静下来,呼吸都变得绵长。 车到了茉莉南街,霍深一手扣上被少女解开的扣子,另一只手拍了拍怀里的人: “到家了,快醒醒。” 谢君斐嘴里嘟囔了两句,转了个身接着闭眼睡觉。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打开车门,把书包递给闻声赶来的张妈,随后一手揽住少女的后背,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膝弯,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走进院子。 等谢君斐再睁眼,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她睡了三个小时。 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棉质的睡衣,是霍深帮她换的。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男人看她醒,放下端在手上的咖啡杯和文件,给楼下正算账的张妈发消息。 五分钟后,佣人便端着餐车推开了房门。 谢君斐就这么看着男人动作利落地帮她支起床上桌,把午餐全部摆在上面,就像伺候个偏瘫一样。 想到这里,谢君斐手贱地摸了一把男人的脸,弯着眼睛笑得开心极了: “丈夫懒癌瘫痪在床十八年,妻子不离不弃为他撑起一片天,哈哈哈哈。” “你这样儿可真像我的小媳妇哈哈哈哈哈。” 这句笑话明显没有笑到霍深,男人睨了她一眼,捏了她的脸蛋一把: “别嘴里跑火车了,赶紧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