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临近,无论再怎么放松,京城一中的学习氛围也比之前严峻了不止一点。 霍深的劝说也并未影响到谢君斐好好备考,只是她在学习中更加放松了,毕竟有人为她铺好退路,她也没必要和班上同学那样头悬梁锥刺股一般的学习了。 五月临近,校领导把实验ab班都转去了更为清净的治学楼,彻底和剩下那十几个普通班分隔开来。 毕竟京城一中主要靠这两个班冲清北,这两个班总是有更多特权的。 对此谢君斐并未觉得麻烦。 治学楼虽然在学校最里面,但霍深用了点小特权,物理意义上地打开了京城一中的后门,反倒让谢君斐的通勤时间减少了五分钟,为自家小姑娘努力争取到了点赖床的时间。 谢君斐没出息地使劲亲了霍深好几下,第一次感谢自家男人是个霸道总裁。 在搬到治学楼的第二周,实验班正在上自习课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学生打闹的声音,中间还夹杂了女生高声笑骂的声音。 这就算了,那骂人的话难听极了,全部都是朝着下三路走的,大家都是学生,闻言都纷纷皱起眉头。 谢君斐的同桌三模靠砸了正是烦躁的时候,闻言直接把头伸出窗户,对那群高声喊道: “同学,能小声点吗?我们还在上课呢! ” 话音刚落,一罐白颜料便直接被扔了过来,幸亏同桌的动作快,及时把头伸了回去。 但那开了口的白颜料还是沾在了同桌身上,他身上那件衣服直接报废了。 谢君斐眼睁睁地看着同桌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毕竟那可是全国限量版的联名潮牌,今早他才给谢君斐炫耀过,现在好了,就穿了几个小时就无了! 这放谁谁不生气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同桌马上骂了一句脏话,拍案而起就要出去理论。 谢君斐连忙一把拉住他: “迟叙你别冲动!马上就要高考了你难道想被记过吗!” “你别忘了你以后要干什么!” 这话马上就如一盆冷水一般彻底让迟叙清醒了。 他是班上唯一一个报考军校的学生,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他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去得罪人。 但是这口气他怎么都放不下啊! 谢君斐冷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们两个实验班的学生都熟的跟一家人似的,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 你刚才看清楚给你丢颜料的人了吗?” 迟叙咬了咬牙,仔细回忆一番,那女生确实是个陌生的面孔,染着时髦的巴黎画染,脸上也画着小烟熏,校服外套被绑在腰间,身上露出了一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短袖T恤! 想到这里,迟叙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妈的,怎么和这种人撞衫,真是晦气! 紧接着,他便把他回忆起的都告诉了谢君斐。 谢君斐点了点头,眼看着楼道里那群人还闹个不停,班上的同学也怨声载道,她便对迟叙道: “咱们去和老师说说吧。” “现在实验班一天到晚都是自习课,咱们要是不说的话,老师一天都发现不了。” 迟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于是这两个班上学习最好的学生就成了全村的希望,大家也不学习了,一脸敬佩地目送他们离开。 迟叙简单地擦了擦身上的颜料,便把外套穿在身上,和谢君斐一起离开教室。 楼道那群人现在正在和另一个实验班的班长和学委吵架,看着对面亚比的含量,一看就是艺术生。 为首的那个女孩染着一头漂亮巴黎画染,脸上是嘲讽的表情,谢君斐一看就知道是刚才给迟叙扔颜料的那位。 那女生看到谢君斐在看她,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微笑。 紧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直直对着谢君斐竖了个标准的中指,看上去嚣张极了。 谢君斐则冷笑一声,冷漠地转过身,拉着气愤的迟叙走了。 那女生看没激怒谢君斐,无聊地翻了个白眼,接着懒洋洋地站在旁边看自己小跟班和那班长吵架。 刚才的氛围明显不对,迟叙问谢君斐: “你认识那女的吗?她干嘛无缘无故对你竖中指?” 谢君斐嗤笑一声: “不认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有资格和我见面?” 不过迟叙是自己人,她也不吝啬解释,直接和他说了那女孩的身份。 说到底,还是和缇娅有关。 那高管在缇娅的时候,曾经通过“造星计划”捧红了个没实力的新锐艺术家,林宁儿。 谢君斐本人非常不喜欢林宁儿。 换句话说,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林宁儿。 这个林宁儿,初中时期因为校园霸凌而让同学抑郁症退学,高中时去了国际部更是猖狂,对同学也从精神攻击上升到了肉体攻击。 她喜欢抽烟,不高兴时便把烟头按在被霸凌的女生的小臂上。后来她留了长发,便改用卷发棒烫人。 最后那女生受尽屈辱,却因为林宁儿在当地家世显赫,求告无门,最后只能从教学楼上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