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柳看来,侯夫人就是现代版的恶婆婆,专欺压剥削人的地主婆。 等她熬成了媳妇儿,肯定饶不了这个恶婆婆。 好在她现在是大公子最得宠的女人,虽然是以牺牲身体健康为代价,但这只是一时的,是值得的。 所以她靠着从大公子那边得来的赏钱,好好养着自己。 而在病中,她也没有闲着,搞起了设计图纸。 这也是为了拢住男人的心。 大公子虽然无心仕途,但是他对家族的生意颇有兴趣,早早在外打理,但是近年来,大公子负责的几家商铺生意并不好,所以病中的绿柳就想着出出主意,让男人以后都离不开自己。 她不仅要大公子长久的女人,还要做他的合伙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地位才能稳固。 她是真的很勤奋,病中也在画图纸。 可谁知道,她月事期间跟大公子浴血奋战的事情还是被侯夫人知道了。 侯夫人大怒,也不管绿柳是不是病着,喊了人来赏了她几个耳光子,对着绿柳就是骂,“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偏偏让你这些贱婢给带累坏了……” 绿柳哭,“奴婢冤枉啊……” 侯夫人什么话都不想听,要将她发卖出去,不过好在大公子回来得及时,为绿柳求情,还极力否认房中之事。 这事还是传开了,不少人在背地里议论,幼梨自然也听说了。 她回想那晚跟世子差点浴血奋战的事情,就羞得面红耳赤。 若是世子那晚强行要了她,她一个奴婢又如何奈得了,但世子没有,硬生生克制住了。 看来,他应该是真的不想。 要不然也会像大公子那样吧…… 晚上世子回来,顾婉月过来跟哥哥用膳,还说起了大公子和通房绿柳的事情。 世子立马眼神制止,“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能议论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顾婉月被哥哥的严肃给吓到,“我,妹妹只是想提醒你,哥哥如今也是有通房的人了,切不可像大哥哥那般,行荒唐之事。” “简直胡言乱语。”世子板着脸严肃道。 他可干不出那种事。 实践证明,他是有克制力的君子。 这一点,幼梨可以证明。 晚上休息的时候,幼梨一边给世子捏肩,一边直夸世子是个正人君子,“奴婢经历的少,又无母亲姊妹提点,竟也不知月事时不能行房事之说,幸得世子怜爱,若不然也得像绿柳那般大病一场呢,若是又让老夫人和夫人知晓了,奴婢怕是也成了罪人了……” 世子一脸“遇到我,你就偷着乐吧”的表情,只是到嘴的话却成了,“君子乎,当以克己复礼为己任,怎能耽于情爱之事,误了学问课业?” 幼梨:听不懂,但应该很有内涵。 “是是是,将来世子若是为官做宰,定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幼梨日常拍马屁。 世子瞥了瞥她狗腿的模样,“你身上的癸水可是走了?” 幼梨小小声,“还有一些……” 世子冷冷淡淡道:“若是走了,你又馋本世子的身子,我便允你一回,不过一个月只能一回,多了不行。” 幼梨:“……” 如果身份地位允许,她想打爆他的头。 可惜身份就是不允许。 她只能尽量调整表情,声音尽量平稳,“好的世子,遵命世子……” 世子顶着那张禁欲冷淡的脸又补充道:“到时你躺在这张床榻上,我便知晓了,衣服尽量不要多穿,就着一兜衣,绣着鸳鸯戏水那件,并蒂花也行……” 幼梨:你倒是叮嘱得够详细的。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尽量欢快,“奴婢懂了。” 她是疯了才这么干! 之后的几天,世子就觉得奇怪,反复跟幼梨确认,身上的癸水走了没,确定走了,他就更觉得奇怪了,走了怎么还不来馋本世子的身子呢? 但他是骄傲的世子,可拉不下脸面去催促,要不然会让他的小通房误以为他馋她。 根本没有的事! 这厢世子猜猜猜,那边绿柳却在思考究竟是谁出卖了她。 到底是谁去了侯夫人那边嚼舌根。 很快她就锁定了目标人物,那就是大公子的另外一个通房菊蕊。 菊蕊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绿柳也不太把她放在眼里,自己现在是大公子最宠的,就经常使唤菊蕊,菊蕊背刺她,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当绿柳去质问她的时候,菊蕊自然是否认的,绿柳就去把这事儿告诉了大公子,让大公子发落。 大公子看菊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平时又看是老实人,就觉得应该不是,让绿柳算了。 绿柳气不过,但大公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咄咄逼人,但背地里没少折腾菊蕊,比如让菊蕊给她洗衣服,给她捏腿,如果菊蕊不从,绿柳就让大公子施压。 总之菊蕊是有苦难言。 有一回幼梨去院子里取一些新鲜的菊花瓣,打算给世子泡茶喝,然后就碰见了菊蕊在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