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哪个混蛋干的?竟敢把我们家搬空了,他难道不知道我是青山大队嫁过来的吗?钱没了,粮没了,我们一家子怎么办啊?” 一觉醒来,家被偷光了,连公婆的屋子都被洗劫一空。 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被吊了一夜,屁股蛋都抽肿了。 杜家大儿媳感觉天都塌了,然而她更担心自己和小叔子的丑事被发现。 ‘始作俑者’顾绾绾就挤在最前头,嗑着瓜子看好戏,“会不会是青山大队和内奸干的?这个杜牛蛋咋跟杜老大长不一样?” 村民们聚集在杜家大门口,一时间众说纷纭。 “除了青山大队,谁有本事把杜家给搬空,打劫可是青山大队的老本行,不过青山大队偷自村人,的确是第一次见。” “他玛的,我之前就纳闷,最近那么多青山村民总来咱们向阳村乱晃,敢情是来踩点的。” “小心那些从青山村嫁来的媳妇,她们身上流着土匪的血,特别是知青点那个严德望形迹可疑,前天我看到他和青山村民往深山里的破山神庙去了,在破庙周围挖土扒坑,鬼鬼祟祟不知在密谋什么。” “我去捡柴也看到了,当时问他们做什么,他们还说是做陷阱抓猎物,骗鬼呢,做陷阱需要看风水带罗盘吗?这可是封建槽粕,我还偷听到他们说一靠近山神庙,罗盘就失灵了,估计是山神动怒了……” “杜家是青砖瓦房,高乐凤高调又爱炫富,不抢她家抢谁?我怀疑杜家大儿媳是故意装的,八成是她内神通外鬼,联合严德望搬空婆家,这些年那些青山村嫁来的媳妇,哪个不对严德望马首是瞻?” “高乐凤跟青山村关系不是很好吗,最近三天两头就和大儿媳妇到青山村走亲戚,总觉得在干什么缺德事。” “严德望平时和杜家还铁得很,跟杜二狗臭味相投,该不会他和杜家大儿媳有染吧?杜牛蛋越看越像他的种,高乐凤那婆娘回来会不会和青山村严德望闹掰?” “……” 有眼尖的村民看到顾绾绾,忽然惊呼一声,“你不是昨晚挂在树上的顾知青吗?” 话音刚落,吃瓜群众顿时转移了话题,“昨天听大队长提过,这是打跑青山大队的顾知青,咱们向阳村的大英雄。” “顾知青真有本事,半夜我出来上厕所,见你一直挂在树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看到了,顾知青整晚都挂在树上,小姑娘好端端怎么爬树?万一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 顾绾绾无奈地叹了一声,“知青点不够住了,严知青安排我去睡男宿舍,你说这不是占我便宜,耍流氓吗?没办法,我只能睡树上了!” 村民们都清楚严德望的德性,不就是看新知青漂亮,想睡人家呗。 之前就听说严德望私生活不检点,跟一些女知青和寡妇村妇有染,女人每天换一个,小日子过得比古代皇帝还逍遥快活。 “严德望真不是人,大队长就该把他退回知青办,把人家小姑娘逼得睡树上了,要不是仗着青山村撑腰,他敢这么嚣张吗,我认为我们向阳村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唉,说得好听,青山村有镇村之宝,咱们大队长敢硬碰硬吗,你瞧瞧那些青山村嫁来的媳妇,哪个不敢跟大队长叫嚣,人家有底气有人脉,咱们大队长立不起来啊!” “……” 杜家老大杜大柱安抚着哭闹不止杜牛蛋,没留意门外的流言蜚语,倒是杜家老二杜二狗狠狠地攥着手表,忍无可忍抄起大扫帚火速奔向了知青点,“严德望,老子拿你当兄弟,你拿老子当傻子,你给老子滚出来,你有本事偷老子家,你有本事出来受死啊……” 人在知青点的严德望,还不晓得自己即将厄运降临。 怀疑的种子悄然种下了,顾绾绾功成身退,带着郑诗灿两人去坐牛车。 临去前,顾绾绾照旧花一分钱,请老知青看行李,这次由唐淑清胜出。 毫无意外的,在牛车上又碰到了甘琪梁馨和曾季良、胡盼娣等人。 顾绾绾三人坐在他们的对面,其他位置都坐满了村妇。 “新来的知青长得真水灵,里面最漂亮的当属顾知青,今年几岁了?有没有对象?要不要婶子给你介绍一个?” “得了吧,城里讲究门当户对,人家要找也是找城里人,哪里会看上乡下糙汉,伟人说了不能包办婚姻。” “顾知青,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她们就是嘴碎了点,没有什么恶意,你来我们向阳村,就是我们村里人了,不用跟婶子们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们。” 顾绾绾浅浅一笑,“谢谢婶子们,我有对象了。” 郑诗灿渐渐也发现了,目前为止她们遇到的向阳村民都挺热情和善,反观严德望那些老知青比村民极品多了,“绾绾,向阳村民真不错。” 顾绾绾打量着牛车众人,目光在其中一个村妇身上逗留了一秒,便收回了眼神,压低声跟她说,“你世面还是见识少了,不是所有的村妇都是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