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地上柴枝,在地上划出自己名字。 沐乔惊讶:“你是周超。” 周超把地上的字抹平,点了点头,继续劈柴。 沐乔想到上次也是他,替她领了皇上的惩罚。 他年纪与她相仿,骨骼还没完全长开,不似寻常男人高壮。 扮妇人确实挺合适,加之,宋雪茹看不起干苦力的人,连眼神都不想给。 哪里能发现这个于婶是假的。 沐乔看了看正屋,正屋离厨房有些距离,说低一些那两人听不到。 “王爷让你来干什么?” 周超道:“姑娘,王爷心疼你,不让你干粗活,派小的来对付那宋氏。” “真正的于婶在哪?” “王爷将她扣在王府,姑娘,王爷说紫坋山有问题,素素姑娘兴许不在紫坋山。 这两日,贼匪定会另有动作,一有异动,你便告诉小的。” “我知道了。” 沐乔明白了,萧聿灼让周超来,替她干活,又方便通风报信。 她又找来一板斧,将木柴劈成细而尖锐的,类似牙签状的细条。 “姑娘,你弄这做什么?”周超看她劈出不少‘牙签’,一脸不解询问。 沐乔淡淡道:“闲的无聊,玩呗!” 她没告诉他,她在做暗器。 劈了整整一把,她找了块圆石打磨毛刺。 圆石离正屋近,正常人听不到,沐乔有顺风耳,正屋两人对话清晰传到她耳朵。 夏云刻意探头看了眼,蹲在圆石磨木头的沐乔。 转回身恨声道:“姨母,小乔那死丫头,自己在御王府得势。 不照顾我也就算了,连姨母你也不管。 平日也不知给你带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回来孝敬您。 她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沐乔磨着‘牙签’。 孝敬她? 她这次只在家待两天,亲身感受到原主活在她手底下的窒息。 天底下为何会有这样心狠的母亲? 她恨不得将手里的牙签,一根一根穿在她身上。 只听夏云继续道:“姨母,我前日见你将珍藏多年的翡翠玉佩取出,您要当掉那玉佩?” 宋雪茹抬头瞥她一眼:“夏云,姨母警告你,那玉佩是那死丫头的,你别打那玉佩的主意。” 夏云尴尬一笑:“姨母,我就是随口一问,那死丫头的东西我才看不上呢。” 宋雪茹之所以严厉警告她,哪里怕她当银子,而是怕玉佩一现世。 当年她的卑劣手段也随之暴露,更可怕的是会影响到那位在顾府的地位。 如若不然,她自己早当了银票,逍遥度日了。 沐乔磨木头的手一滞,原主的玉佩? 为何原主记忆里没玉佩记忆? 她深深看了眼正屋,既然玉佩是她的,她必须拿回来。 屋里沉默了一会。 夏云又开口:“姨母,你有没有发现小乔不对劲,我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 宋雪茹一脸不以为意,仿佛在说别人家的孩子:“她变与不变,与我没任何关系。 她最好死在外面,再也别回来,我眼不见心不烦。” 她这话说出口,夏云一时愣住。 沐乔呼吸一滞,胸口泛起满腔悲凉。 无论宋氏如何苦待原主,原主心里却没怨过她,反而十分在意宋氏这个唯一的亲人。 她替原主难过,也替她感到不值。 夏云愣了许久才道:“姨母,小乔是你女儿,你怎么会盼她死?” 宋雪茹脸色阴沉,瞪了她一眼,缓缓站起身。 抬手抿了抿鬓边头发:“我出去听戏,你把家看好了,尤其别让那死丫头出院子。” 夏云应道:“姨母安心去吧,我会把家看好。” 夏云对姨母信任她而不信任沐乔,颇感得意。 宋氏迈出正屋,看也没看沐乔走了。 沐乔盯着她背影,双眸冷沉,搁在指间的尖锐木刺,忍了几忍没发出去。 她毕竟是这副身体的娘,让她没办法狠下心杀她。 夏云出屋送走宋雪茹,得意看了眼沐乔,回身看了看屋里的某个地方。 沐乔从她眼里看到占有贪婪欲望。 她在打玉佩的主意。 沐乔唇角微勾,她不知道玉佩放在哪,正好利用夏云把玉佩拿到手。 她将磨好的木刺收好,学夏云搬来小桌,摆上茶点。 一边晒太阳,一边掏出怀里的三百两银票,在掌心甩的啪啪作响 而后反反复复的点。 要不是其余的银票存了,她就拿一千两出来刺激夏云这个眼红怪。 周超聪明,知道她在故意炫耀,却不知她炫银票的目的。 果然,连十两‘巨银’都没见过的夏云。 在看到她手里捏着三百两时,嫉妒的双眸猩红。 同而为人,为什么这死丫头能进御王府享福,她不能。 为什么这死丫头穿锦缎,她就能只能穿丑陋的布衣。 为什么死丫头有这么多银子花,她却连几个铜板也拿不出。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昨天挨了两耳光,她不敢上去抢银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