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秋安激动的差点喜极而泣。 “小的谢公子成全,他日我心愿得了,必会报答你大恩大德。” 秋安在浣衣处辛苦劳累,受尽欺辱,他太想摆脱下等人的苦日子。 然后一跃成为王爷宠爱的人,扬眉吐气,号令王府。 他连磕三头,起身小心捧过陶罐。 看他如此迫不及待,元衡眸色发暗:“为免节外生枝,我让池图轻功送你回府。” 他一挥手。 池图立即提了秋安跃出屋子。 身子失重,秋安害怕极了,却紧抱陶罐不松手。 陌尘道人缓步踱进,将拂尘扬至臂弯,叹息一声道:“毒蜂一旦飞近御王,便会诱发他身上蛊毒。 秋安急于邀宠,万一御王受不住真让他如愿,你不后悔?” 想到阿灼今晚必会受尽煎熬,元衡眼里漫过心疼。 随即化为阴冷:“我相信阿灼,即便他身受焚身之痛,他也会守住底线,他不会碰秋安。 不,他不会碰任何男人。” “如果那沐乔恰恰回府呢,你确定他能忍住?” 元衡眼里闪过一丝不安,随后就是一阵长久沉默,阿灼对沐乔已心存眷念。 他拿不准。 如果阿灼碰了那小侍卫,他发誓,天涯海角也必将那小侍卫碎尸万段。 陌尘道人看他神色复杂,摇了摇头:“老道看不透你,你如此在意御王,为什么要他承受那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又或者,你满腹执着,放不下御王,为何不趁他毒发自己去王府……” 他没把话说明,意思不言而喻。 元衡淡淡看他一眼:“你是修道的,不懂我什么情感,说了你也不懂。” “我确实不懂,元公子,望你日后不后悔今日对他所做之恶。”陌尘说完大步迈出屋。 元衡望着他背影,低声道:“我已然后悔失去阿灼,事已至此,我后悔又有什么用。” ———— 沐乔换上东丰美堂的亵衣亵裤,中空着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身体。 东丰美堂坐在炭火前,双手握着竹竿来回轻轻摆动。 他看着竹竿上铺着她鲜红的肚兜,和、和洁白短裤,脸红到了耳朵根。 他堂堂东丰家主嫡长子,几时干过给人熏衣的活。 现在竟心甘情愿给一个陌生姑娘烤贴身之物。 他羞的满脸通红,时不时用余光瞟床上的女子。 发觉她老神在在,哪里有姑娘家的腼腆羞涩。 如果不是这件嫣红肚兜,他都怀疑,此刻他与她性别互换了。 他不知道,沐乔被圈养在训练岛,巨头把她们当畜生养,试问,哪个主家把公母鸡分开养? 沐乔一直男女混住,见不穿衣服的汉子,比见穿衣服的还多。 面对他这么个粉面小生,她会害羞? 东丰美堂难为情道:“姑、姑娘,你穿的亵衣亵裤是新的,我未沾过身,你放心穿。” 沐乔像打坐的菩萨,看破世间红尘,无悲无喜。 “东丰公子,你说十遍了,你把我当聋子还是当健忘症患者。 我眼不瞎,看得出你亵衣是新的。” 东丰美堂脸色一尬:“原、原来我已经说了十遍。 我怕你闷,想找话题,不知为何脑子里总想着你、你穿我亵衣的事。” “怎么?怕我不还你,我穿过了,你肯定不会穿,回头我买套新的还你。” “真的吗?”东丰美堂脸上一喜。 他惦记的不是她还他新亵衣,而是她还会来伽蓝阁。 “童叟无欺。”沐乔挺背探头:“我说东丰公子,我肚兜干了吗?” “干了。”东丰美堂端着竹架,将干透的肚兜、里裤放到她跟前。 “姑娘,你换吧,我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你回避了,谁给我递衣裳。” 沐乔从竹架取下肚兜、里裤:“不是有被子吗,你背过身就行。” 她在训练岛换内衣,就是像蚕蛹似得拱进被子换。 “哦,我听姑娘的。” 东丰美堂转过身,随后耳边传来衣物淅淅索索声。 即便不看,他也能幻想出身后画面。 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在他被子里,光裸着身子换里衣。 光想想便让他心跳加快,脸更是红的发烫。 “我穿好了,衣裳递我。” “哦,好。”东丰美堂大脑混乱,像提线木偶一样任她差遣。 他将炭火旁的外裳一件一件给她递去。 沐乔很快穿好衣跳下床,拿起刚换下的亵衣就往火盆丢。 东丰美堂一把拦住:“别烧。” 沐乔皱眉:“我穿过了。” 东丰美堂从她手上夺下:“无妨,这亵衣乃上等丝绸制成,价钱昂贵,能买你身上棉布衣一百套呢。 烧了可惜,我、我让人洗了收好。” 沐乔挑了挑眉:“那好吧,亵衣是你的,你自己做主吧。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京城去。” “夜色渐浓,姑娘一个人上路不妥,不如在伽蓝阁住一晚。” 东丰美堂不放心她一个少女走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