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不当值,聚起玩骰子的侍卫,听到命令立马丢下赌局。 摩拳擦掌冲进屋,排成人墙将背包袱的人拦下。 沐乔目光微凉扫过挡路的人。 老兵三人,新兵两人。 老兵把原主当奴役使就算了,这两新兵也对她吆五喝六,不把她当人看。 领头侍卫把剑塞回剑鞘,呵呵嘲笑:“沐乔,你小子,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好大的胆子,刺杀十夫长。 沐乔,别让老子受累,乖乖束手就擒,随老子见十夫长。” “就是,识趣点,就你这瘦鸡崽,别想从我们手下逃脱。” 新兵大岩急于表现,从后腰摘下绳索,走到她面前,喝道:“沐乔,放下包袱,受绑吧。” 沐乔看他一副小人嘴脸,目露不屑。 不就是冲长通摇尾巴的哈巴狗吗,在这拿鸡毛当令箭。 “大岩,当狗你就好好当,别仗势欺人,乱叫乱咬人。 我劝你一句,惹我,你会后悔。” 之前她出长庆殿听的清楚,御王让周本来侍卫所打招呼。 打什么招呼,懂的都懂。 不知什么原因,她现在听力比在训练岛灵敏几倍,两百米之内细微动静她都能听到。 周本正朝侍卫所走来。 大岩听她话,气的跳脚,指着她鼻子骂道:“小杂种,你他妈骂老子是狗?” “嗯哼。”沐乔点头:“不错,你肯承认就对了,还有……” 她扫了眼其余四人,其含义不言而喻。 乖顺的小绵羊突然变大尾巴狼。 还骂他们是狗? 长通忍不了:“反了,反了,沐乔,今天老子先让你后悔。 把她绑结实,带到十夫长面前好好表现。 看他嘴巴硬还是我拳头硬。”他压了压拳头,关节咔咔作响。 “敢辱骂我们,臭小子,皮痒痒了,是吧?” 另三个嘴里叫唤,手狠狠摁上她肩膀。 沐乔动也不动。 周本来了,她犯不着出手。 “住手!” 周本严厉的声音像暴雷,劈的众人身体一僵,立即停下动作。 周统领? 他怎么来了? 长通脸上立刻堆满笑:“周、周统领,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快、快给周统领搬椅子坐。” 新兵忙不迭搬来椅子,撩起袍子下摆,将椅子擦了几遍,笑的谄媚。 “周统领,您请坐。” 周本乃侍卫统领,掌管王府侍卫近百人,侍卫哪个不想巴结讨好。 周本没坐,像松树一样站着,冷眸扫过五人,把五人看的心里发寒。 沐乔立即变脸,换上被霸凌过的委屈面孔。 眨着泛红的清眸告状:“周统领,长通他们合伙欺负我,说我是瘦鸡崽。” “不、不是,是十夫……” 长通瞪她一眼,赶紧给自己脱罪,被周本冷冷打断。 “闭嘴,今日我来特意知会侍卫所上下。 沐乔、秋安今后侍奉王爷左右。 你们把罩子都给我放亮了,别闲的蛋疼,给老子惹长庆殿的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她调去长庆殿?” “王爷竟然用两个新人。” “沐乔这小子藏的深啊,什么时候搭上王爷的?” “还有那个秋安,每日闷声闷气,竟被王爷看上了。” 门外侍卫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长通、大岩五人脸色惊惶难看,难怪沐乔说惹她会后悔。 长庆殿,王爷生活的地方。 哪怕洒扫奴婢,他们也不敢招惹,何况侍奉王爷左右的人。 沐乔这狗娘养的,调往长庆殿不吱声、不吭气。 在这扮猪吃老虎,故意挖坑,让他们在周统领面前出丑。 早知道对她客客气气的,哪里还敢动粗。 “赶紧回长庆殿,别让王爷久等。”周本向眼前的人发话。 “好,周统领请。” 两人一前一后迈出屋,沐乔回身朝五人比了个中指戳天的手势。 挑衅意味如此明显,气的五人敢怒不敢言,涨红着脸,直看的两人背影消失。 “王爷凭什么看上这个粉面草包。” 大岩咬牙切齿,语含嫉妒。 御王府上下谁不想进长庆殿当差,得王爷青睐平步青云。 “有本事你也让王爷把你调到长庆殿,老子竟然看走眼,早知道沐乔这小子对王爷眼,以前就对她好点。” 长通胸口窝火,踹了大岩一脚走了。 其余侍卫一脸悔恨羡慕,脑子里回忆对沐乔、秋安有没有做过分的事。 浴房张孚顾不上外边动静,蝎毒越来越烈,疼的他捂着下体在地上打滚惨叫。 边叫边骂:“沐、沐乔,老、老子要是废了,老子把你也整废了。” 沐乔再踏进长庆殿,秋安衣裳整齐、垂首敛祍恭恭敬敬候在王爷下首。 周本把人带到抱拳离去。 许是等的时间有些久,萧聿灼面色不虞:“怎么这么久?” 沐乔垂首回话:“王爷,您说一个时辰,属下没超时,没有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