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三分钟后到。” 低哑淡淡的声音打断少女的怒吼,裴宴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薄唇轻启: “你怎么进来的顶层,你自己清楚。” 冯娇面容一僵。 她知道这个酒店的顶层需要持卡进入。 而她今天能这么顺利的进来,无非就是昨天的工作人员看到了盛家的盛少爷与她举止亲密,所以今天没人敢拦她而已。 “你,你什么意思……”少女的语调微弱了下去。 看着明知故问、自欺欺人的身影,裴宴神色淡淡提醒: “还有两分钟。” 冯娇踉踉跄跄后退一步,杏眼水雾四起,娇美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予慈看着,懒懒哈欠:“下药的不是我。” 人影一僵,她继续道,“想把你毁掉的,也不是我。” “至于是谁……”予慈垂眸把玩着兰蔻,懒得看她,“不如问问你的老东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脑子再转不过来就不礼貌了。 冯娇愣愣看了女子一眼,垂落身侧的手紧攥,最终,在安保人员来之前先行离开了顶层。 回屋后,予慈明显感觉到了少年的低气压。 可黑化值还是50没动,一问,那淡冷的眸子便幽幽瞥了过来,神色间几分委屈。 裴宴俯身亲了她一口,恹恹道:“不喜欢她(他)们。” 说着轻抚女子翘起的呆毛,朝着厨房走去准备晚餐。 予慈挑眉,原先还有些困倦的疲惫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搞的烟消云散,索性坐在了沙发上闭眼假寐。 这个位面到底是放松娱乐,没有什么任务和攻略难度,连带着男女主都是很好处理的一类。 随着剧情的推进,关于反派裴宴的攻略也到了后期。 啊,其实也没什么攻略,只要保证男女主大结局时,裴宴黑化值不过百就行。 一旦判定救赎攻略成功,她就可以留在这个位面直到裴宴死去,就像以往无数个位面的流程一样。 予慈懒懒蜷缩在沙发,月色已然入窗,映照在女子绝美的睡颜上,青丝披散,发梢都是朦胧的温柔。 …… 假期很短,在送走裴宴后,予慈也返回了裴家,安安心心做个被监视的女主人,等待男女主最后的剧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挨过了新年,转眼又是春天。 淡冷清绝的少年说到做到,在高三下学期如愿拿到了帝都大学的保送名额,暗地的裴氏集团也在逐渐展露风头,成为金融界突然杀出的黑马。 而他的那个没出场几分钟的便宜父亲裴峰,也在回国前夕因为莫名其妙的心梗,死在了金发大波美女的床上,只剩遗物返程。 下葬仪式交接的那天,陵园阴雨连绵。 如同最初遇见的场景,空阔寂寥之地,一群黑衣人拥簇着那个身影修长、神情淡冷的男人。 “我继承了他的一切。” “包括你,慈慈。” 清冷的嗓音越过时间缝隙再次重复着那两段话语,俊美的男人依旧西装革履,紧紧锁定眼前那道倩影。 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红裙热烈的女子没有选择勾着男人的领带轻言呢喃,而是于众人目光中,笑意盈盈,仰头吻上那略微薄凉的唇。 雨声淅沥,缠绵悱恻,一红一黑的身影彼此紧贴,融合在晦暗幽深的天色之下。 …… 由于裴峰死的时间提前了许多,年纪轻轻的裴宴在整合旗下集团的股东们后,顺理成章的合并了两个裴氏集团。 凭着在金融界的敏锐嗅觉和雷厉手段,短短两年间,一举成为帝都最炙手可热的千亿总裁。 当记者采访到这位21岁的年轻总裁时,近距离下也被那俊美的容颜和冷冽气场激的小鹿乱撞。 秉持着职责道德,眼冒爱心的记者尽忠职守的开始询问问题: “听说裴总年少时就有一位佳人在侧了。” 说着,一旁的助手亮出照片,俨然就是当年在校园门口拍到的那张。 照片中的女子面容模糊,却依旧难掩其绝美姿色,记者笑着看向对面的男人: “广大网友想问的是,裴总最近几年不近女色,也从未有过绯闻传出,这是否与这位女子有关呢?” 闻言,裴宴薄唇微勾,清绝的脸柔和了几分,轻嗯:“她是我的未婚妻。” 一顿,又道,“明年领证。” 众所周知,男子22岁法定结婚年龄,裴宴今年21。 一脸磕到了表情的记者眼神都亮亮的,对着摄像头轻叹一声: “果然好男人都是不流入市场的。” 由于是直播,底下的弹幕显而易见的刷的飞起。 记者回头,笑意盈盈再问: “那是您追她,还是?” 裴宴:“我追她。” 似乎很难想象这么个矜贵俊美的男人主动追求一个人,记者眼露艳羡: “那是否可以给我们透露一点您未婚妻的身份消息呢?” 这并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因为某人不喜欢暴露在明面视野中。 裴宴沉吟了一会儿,淡淡开口:“她也是帝都大学的保送生,比我优秀。” 这还是之前他千哄万哄,休学一年的某人才答应同他一起去报到的。 被大消息砸到的记者惊讶的看着男人:“哇……果然是很般配的一对呢。” 接下来的流程也十分简单,大多都是记者提问,裴宴轻嗯,再怎么问也不会多说。 别墅内,看着男人那张俊美淡冷的脸,予慈窝在沙发上笑的开怀。 这家伙,几年过去,黑化值已经稳定在了20左右。 可对外还是冷的要死,平时最多接受财经报道,像这种娱乐八卦的压根没搭理过,这还是她心血来潮让他去的。 嗯……当然,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晚上,结束了一天行程的裴宴回到了家中,只一个锁门的瞬间,转身就被软香扑了满怀。 裴宴勾着笑,十分熟练且自然的,大手轻而易举抱着女子的腰进了客厅。 予慈的背几乎是刚接触到沙发,上方的男人就顺着力道压了下来。 “慈慈……” 淡冷的嗓音没有了几年前少年时的几分青涩,更多的是来自于一个成熟男人低哑磁性的蛊惑。 予慈挑着眉,素手轻抚上男人的脸,慢慢描绘着,额角、眉眼、鼻梁、薄唇,最后停留在滚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