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波飞沙走石的气浪袭来,瓦伦丁作为圣子当中的老大哥,照顾众人责无旁贷。 梅开二度,气浪再度冲刷在护罩上,这次的力量较之第一波要稍稍好了那么一地啊,瓦伦丁只是小小的咳出了一口鲜血,影响并不算太大。 只是在心里,瓦伦丁对于不靠谱的火圣老,失望又多添了好几分。 身为圣老,所作所为,没见的存在几分为了诛邪圣殿未来火苗的思量,反倒只会满嘴跑火车,没几句真话实话。 至于能力,被迫从天而降的火圣老,真的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能力么? 莫说是瓦伦丁,就算是维金等懵懵懂懂的圣子圣女们,都开始在心底,产生了怀疑。 如此糊涂的一个老头,也能在诛邪圣殿窃据高位,成为圣老之尊? 诛邪圣殿小院的正厅,早就被摧毁殆尽,剩下一些边角料的残碎渣滓。 正厅遗址的正下方,也不知道有多深的坑洞内,火圣老四仰八叉地半躺在其中,脑袋也是迷迷糊糊,还没有从偷袭的震惊当中缓解过来。 守护身躯多年的焱炎铠背面,一道硕大的剑痕几乎将铠甲所洞穿,让这件刚刚勉强够得上天兵级别的战铠差点当场报废。 得亏了焱炎铠抵消了大部分的剑劲,不然的话,火圣老会受到怎样的创伤,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幻觉!” 连续遭到双重的打击,火圣老的第一反应,是怀疑与否定,坚决无法相信这会是事实。 西方圣殿的专横霸道,在整个诛邪圣殿当中,都是非常非常出名的。 自从弥斯埃亚荣登西方圣殿殿主之后,就将西方圣殿的威势推到了一个极高极高的地步。 有记载以来,西方圣殿难得的几次吃瘪,都还只是在其余圣殿的同袍手中,这也给了西方圣殿一个更加错误的暗示。 圣殿之外,再无人敢于招惹他们,几乎已经成了西方圣殿的共识。 因此当共识被打破,火圣老的第一反应是否定,是怀疑,也不足为奇了。 “一定是幻觉,哼,不可能的,老夫乃是火圣老,西方圣殿的第四尊圣老,岂会遭人暗算?”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肯定是修炼过度带来的隐患,等上一段时间,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火圣老的脾气出了名的暴躁,修行的功法又以火相为主,想要靠着运功调息平复心境、静下心来,无异于火上浇油,痴人说梦。 “火圣老,给老子滚出来!” “怎么,有胆子装逼,有胆子威胁,没胆子承担后果么?” “弥斯埃亚那老家伙,就是这么教你们这群鼠辈的么?” 天穹上方,叫嚣的声音再度响起,将火圣老心底最后的一丝期望彻底破灭,幻觉之说,再也立不住根脚。 一语惊起千层浪,宾客馆一带本来就聚集着诸多玄域的大势力代表,听得接二连三离经叛道乃至于大逆不道的言论,心中都不知道做何感想。 诛邪圣殿在玄域的威严,远比天元皇朝在元域之中来得更加崇高。 或许,也只有许许多多年前,天元皇朝鼎盛时期,近乎真正的大一统时代,方能够与诛邪圣殿相媲美。 天穹上方的挑衅话语,矛头直指诛邪圣殿,简直就是一种狂妄到不知所谓、自寻死路的疯子所为。 “疯了吧,敢招惹诛邪圣殿,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不成?” 死死捂住不知好歹的赤焚城的嘴巴,炎迹的心头狂跳,那种惶恐的感觉,根本难以平复。 火圣老走的是火之一道,与天火门之间,多多少少有一些共通的特性。 刚刚那一道冲天火柱中蕴藏的力量有多么可怕,炎迹怕是比在场任何一个人的感受都要来得深刻。 只是火柱冲天的时候有多绚烂,湮灭的时候,就有多么丢人,炎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等离谱的情况。 “疯了,都疯了,在令剑阁的地方挑衅诛邪圣殿,这是打算一口气得罪两方大势力么?” 太初府的一位长老也是心头悸动,久久难以平息。 “也说不准,没准是诛邪圣殿做得太过火了些,惹得令剑阁动怒了呢?” “令天剑的可怕,可是在我们的宗门典籍当中有着详尽的记载,惹不得,惹不得啊!” 太初府并没有指派玄气上三重境界的强者前来,另一位长老精擅于剑法,对于虚空之中冒出的强悍剑意感触尤为深,提出了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不管怎么样,不管是那几方的势力在争一口气,都不是他们早就破败在时间长河之中的太初府可以随随便便过问的。 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早就成了太初府的首要目标,别的凡尘俗务,都没那么重要。 “那一剑……” 回荡着的声音,明明相隔甚远,却总给洛一缘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 对于西方圣殿,洛一缘同样没有太多的好感。 西方圣殿接任轮值殿主已有几年的时间,在整个玄元域搅风搅雨,弄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