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气的妙用果然无穷,藏得如此之深,就算是我也没有发现。” “我以真气所化的剑气,也可以短时间藏在丁影的身上,但却无法直接相助于他,令他能如有神助。” 洛一缘看得眼前一亮,玄气的作用,果然比寻常的真气更加丰富。 “何方高人,吾乃尸弃宗罗血红,看在吾的面上,放过小儿一名,如何?” 紫黑色的邪气盘旋在罗业的双眸当中,显得相当的诡异。 此刻的罗业,本人已失去了所有知觉,这具身躯完全被他人所操控。 “你便是尸弃宗的宗主?” 洛一缘有些兴奋,玄气竟然还可以做到这等地步?若是让他钻研一番,令真气也做到这样的话,岂不是多了很多便利? “阁下究竟是元域哪一位?不妨报上名号,我尸弃宗愿奉阁下为上宾,届时整个玄域势力,都会对阁下以礼相待,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尸弃宗主罗血红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洛一缘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他却明白,能够令他儿子一行人全军覆没,甚至将他这一丝分魂逼出来的人物,绝对不简单。 如果自己的本体在此,当然无所畏惧,但现在区区一缕分魂,他可不敢保证,能够护得儿子安然无恙。 “先生小心,这家伙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让我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赵德小心翼翼地将岑小语护在身后,身上肌肉紧绷,浑身冒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黑衣人首领身上散发出来的玄气,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让他有一种面对总镖头岑万山的感觉。 不可力敌,这是赵德心里唯一的想法。 “那,你们能令诛邪圣殿放了岑万山么?” 对于这什么罗血红的提议,洛一缘不置可否,什么尸弃宗上宾,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不还是空口白牙,随便乱说的么? “你!吾以礼相待,阁下未免太过放肆!” “别以为挟持吾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元域的土着猪,你太不识抬举了!” 罗血红心底也是有气,令诛邪圣殿放了岑万山?亏他说得出来! 若他们尸弃宗有这等实力,还用得着去抱诛邪圣殿的大腿么? “放肆?既然你什么都拿不出,就等着,给你这个废物儿子收尸吧!” 洛一缘一声冷哼,当下向前便劈出了一记简单的劈空掌。 猩红血色的真气化作巨大手掌,向前方轰去,罗业的身躯却一连向后退却三步,一双手掌齐齐拍出,紫黑色的玄气大放光华。 红色的巨掌撞在紫黑色的玄气上,只是稍稍僵持了一下的功夫,就彻底冲破了玄气的阻碍,尽数轰在罗业的身躯上。 只此一击,这间本就残破无比的庙宇,连上方的屋顶都被彻底掀开。 赵德只来得及将岑小语护在怀中,仓促施展金钟罩,一道不大不小的金钟虚影将两人护住,硬接余波四散的轰击。 几次余波下来,赵德嘴角再度溢出丝丝的血渍来,显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余波,都足以让他这位超一流高手伤上加伤。 至于叛徒秦温,就更是凄惨无比。 本就失去了一条手臂的他,战力大打折扣,更兼身负重创,在余波的轰击下,如同风中落叶一样,随风摆动,等落到地上的时候,只剩下半口气还留着,意识已完全模糊。 洛一缘纹丝不动,就连衣衫都未曾被吹动分毫,稳稳地站在原地。 这一招平平无奇的对拼,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个所谓罗血红的极限到底在哪。 果不其然,一下,就让他试出来了。 看着罗业血肉模糊的双手,颤抖的双臂,洛一缘大致衡量了一下。 有外力附身的罗业,实力可谓是突飞猛进,从玄气第五重凌空境初期,一跃而起达到了玄气第六重纳川境,体内多了一个源源不断释放力量的玄海,论力量,可能比起令剑阁的司徒超也不遑多让。 “好可怕的力量,难道你也是元域的天虚传说?” 罗血红的声音突然提高,显然是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无法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元域的武者实力,罗血红身为大宗宗主,当然也了解一些,除了十强神话与天虚传说,绝对不可能还有人能够以碾压的形势,将他的分魂伤成这副样子。 “怎么,你们玄域,不是一向不把天虚传说放在眼里么?诛邪圣殿更是敢抓捕岑万山,既然这样,就拿你们什么狗屁尸弃宗祭旗吧!” 天虚榜传说可不是铁板一块,里面也有远近亲疏。 当初袭杀洛一缘的人当中,就有同为天虚榜的传说。 但一来岑万山与洛一缘并无怨怼,二来元域也饱受玄域欺凌,为他出头,自然并无不可。 猩红血色的真气,化作一道剑芒,冲着罗业的身躯刺去。 一点红芒,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而后占据了所有视线。 罗血红这一丝的分魂,在剑芒无可匹敌的压迫下,根本就做不到任何有效的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光华一闪而过。 剑过,魂断。 整具身躯,从此彻底消失。 玄域一流大宗门的少主人罗业,就此彻底身死,连一点点遗骸都不曾留下。 极远极远的地方,一座古墓的深处。 阴暗,潮湿,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深绿色的毒气,令人望而生畏。 坐在靠椅之上的罗血红整个人身子一晃,吐出了一口黑血。 “好可怕的武者,好可怕的天虚传说!” “损失了九只三级尸魔子虫,一只顶尖的尸魔子虫,可恶,母虫不知道要休息多久,才能重新孕育出这些来。” “该死的家伙,竟敢杀了业儿,好,吾已记住你的容貌,定然要你,血债血偿!” 凄厉地嘶吼声,从古墓当中传来,恐怖的力量波动席卷开去,周遭一大片的墓碑纷纷破碎。 尸弃宗的其余人纷纷胆战心惊,他们还从未见过,一向喜怒不言于色的宗主,竟然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不少尸弃宗的门人纷纷将各自的棺材板关得更加紧了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恐怕,这天底下,又要有什么人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