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尽管外面满城风雨,但易中海依靠在门旁双眼放空,时不时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看的谭文玲也是一愣一愣的,两口子一个被窝里睡了这些年,谭文玲瞧出不对劲,很快就猜到事情的真相。 一脸的失望挂在脸上,除了不敢置信还有不敢想象。 这个男人虽然也算冠冕堂皇了一辈子,居然能干出这种下三流的事。 那可是孩子啊! 自己没孩子就这么祸害别人家孩子嘛? 此时的谭文玲已经失望透顶…… 深夜,两人打破沉寂开始了一段史无前例的对话,“老易,咱们离婚吧!” 谭文玲没有戳破他的事儿,毕竟没有证据,无论你说什么都白搭。 就算打死他,他都不会承认的。 老易本就心烦能耐,再加上谭文玲这么一闹,老易彻底崩溃了。 “不是,咱俩都过了一辈子了,我进去那几年你不也在等我?如今日子越过越好,我也马上要换工作了,你怎么还……” 面对老易的质疑,谭文玲面如死灰,“这辈子没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算我对不住你,但你自从出狱回来后,就算梦里都在算计别人,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你就放了我把!” 说着,谭文静居然收拾起了行李卷,既然提了离婚,也就别再一个床上睡觉了。 易中海气的直挠头,满心怒火无处释放。 “我不离!打死我都不离!” 半晌,老易叹了口气憋出一句话来,气的谭文玲手有些抖。 “你敢说这几个孩子被拐走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要是不跟我离,我就去找肖卫国告状!” 易中海一脸惊愕的看着谭文玲,他做梦也没想到跟了自己一辈子的女人能说出这话,这不明摆着要往死里整自己吗? 而离婚就是他的退路! 易中海迟疑了,谭文玲已经摊牌,摆明了如果不想事情闹大就得跟他离婚才行,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门旁,体会着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在我面前,我却离你渐行渐远。 “真的想好了?离了婚你住哪?” 谭文玲正抹着眼泪却被这句话气笑了,“这件房子归我,家里的钱归你,以后咱们俩互不相欠。” 易中海长舒一口气,好家伙,这些年自己在外头赚钱,谭文玲也不管钱,这会儿八成还以为老易攒下不少棺材本了呐,但没成想啊,二百大洋都付出去了,所剩无几。 但这间房确实实打实的值点钱。 没了放他住哪呢! 老太太? 老太太身子骨都脆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说不准哪天早起就见不到太阳的事儿,自己搬过去借着照顾他的噱头找个地方住也无妨。 但离婚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老易思考了半天,来到谭文玲身前噗通一声跪下,“文玲,看在咱俩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离婚的事儿悄悄办了吧,千万不能让大伙知道,我……丢不起这人!” 谭文玲也是想好了,要想彻底脱离这个老狐狸,那就不得不委屈自己一下。 “成,一会儿天亮就去办!” “孩子被拐走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你可不能出去造谣……” “放心吧,夫妻一场,再说了,这事儿我也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罢了!” 说完,谭文玲扭头栽到在床上,眼泪也不争气的簇簇流下。 易中海瞥了她一眼,尽管无奈,但也不能不放手,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让人家点透。 次日一早,易中海跟谭文玲早早的就出了门,肖卫国自认为起得很早,本想在院里蹲守跟踪老易,但不成想瞧见两人一前一后快速出了门。 难道这事儿跟谭文玲也有关系? 一时间肖卫国的世界观差点没崩了,谭文玲平时看起来为人和善,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肖卫国一路悄悄尾随,虽然还没到上班点,但路上已经有不少晨练的人,刚好作为掩护。 不过走着走着却发现路线不对啊,这怎么往街道去了呢! 自首去? 不应该啊,老易主打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尽管死到临头了都能跟你掰扯掰扯。 再跟上去,只见两人坐在街道办公楼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人家上班。 瞧两人的脸色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比一个难看,不用猜都知道准没好事。 一直等到了上班点,街道办门口人来人往老易却躲在了暗处,谭文玲也默不作声的躲到了另一旁。 待王主任现身时,易中海这才冲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两人低估了一阵进了街道,不到五分钟,老易拿着一张单子皱着眉头生无可恋的走了出来。 而后谭文玲一直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上街了。 这事儿到勾起肖卫国的好奇心,这个老小子起大早绝对是在干坏事。 于是假装去找王主任办事,顺便打探出了消息。 两人居然要离婚,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介绍信都开好了,这会儿两人估计已经到了婚姻登记处了。 得知这个消息肖卫国差点炸裂。 怎么就冷不丁的突然要离婚呢! 没有原因?不可能! 莫不是谭文玲发现了老易见不得人的好事,准备撒手提前撤离? 以谭文玲那股子心善劲儿应该不会为了保全家产而离婚,而是彻底伤透了心。 当年老易跟肥猪钻地窖那事儿闹那么大,她都没找罗离婚,这次就下狠心了? 看来还是跟昨晚那事儿脱离不了关系。 这下肖卫国更加确定老易就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肖卫国从空间掏出自行车骑着二八大杠直奔家里头,准备接上大壮他爹,因为他猜测一会儿易中海一定会有所动作。 而大壮跟王小虎两个孩子都是受害者,没有比他们更急迫的想要抓到真凶的人。 所有的事儿都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要让左邻右舍亲眼见识见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究竟背着大家伙都干了什么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