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的人情世故不必外头少,这些年易中海嘴皮子功夫就没消减过。 “王主任您放心,只要这事儿办成了,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好处自然少不了。” 话都说到这份了,见易中海也秒懂,王主任不在说什么,只好推诿了一阵笑着离开了。 而易中海现在主打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 至于什么工作,需要多少张钞票都没个定数,他也不想贸然送礼,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由于易中海今天收到了这个特别好的消息,所以一下午尽管干着肮脏的活,但心里还是充满了希望。 待下班后回到院里,更是将喜庆劲挂在了脸上。 刚进院听到黄中院的吵闹声,于是一脸兴奋的看热闹去了。 凑近乎一看,原来是院里几大霸主吵了起来。 以傻柱家为中心,许大茂双手叉着腰看样子很气愤,贾张氏吊着三角眼一脸的愤恨。 而秦淮茹左右开弓不断地挖着白眼。 “一大爷,您就说这院子还有法住吗?今儿丢这个,明儿丢那个!就算把东西都放床底下也被淘个一干二净。” 傻柱越说越兴奋,还勾起了大家的共鸣。 大伙都跟着起哄,“对,我昨儿还丢了一根白菜!” “我家新买的一罐子白糖今早就剩半罐了,这上哪说理去啊!” “一大爷您倒是说说啊,这事儿怎么弄?今天这么丢东西你也不管!在这么下去,咱们院就成了神偷大院了!” 就在老娘们七嘴八舌开腔的时候,阎解成愤愤不平的低语,“刘海中,院里这贼今儿要是抓不到,我立马去报警!” 低沉的声音很有磁性,但也带着一股狠劲。 刘大脑袋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解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不管,但抓贼这事儿必须要当场捉脏,不是一口咬定说谁是贼就能把谁抓起来这么简单!” 大伙纷纷跟着点头表示对劲,捉奸捉双,捉贼捉脏,不当场抓住谁能承认。 “我说各位,虽然咱们院之前也经常丢东西,但有没有觉得今天丢的特别多……” 傻柱摸着下巴秒变柯南,一脸的匪夷所思。 但谁听不出来这话啥意思,眼神默默的都转向刚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这厮刚从下乡回来,一身的土匪气息,咋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内涵。 “傻柱你什么意思?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我是贼了吧!有意思吗?老子虽然刚从下乡回来,也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怎么滴,冤枉农民兄弟不干净?你他娘的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老子拉着你去厂里找领导说明白!” 这个年代工人是老大哥,但农民阶级也是不容侵犯的。 不管任何时代,没有农民的辛苦劳作吃什么! 傻柱见许大茂态度这么凶,一改刚才嚣张气焰,瞥了撇嘴,“哼,谁偷得谁知道!” 画风路转,一群人默默地移动眼神锁定了贾张氏。 刚才之所以吵得这么凶,也正是因为傻柱吐槽了一句,谁偷得东西谁生孩子没屁眼。 一句无心的话居然把贾张氏惹怒了,所以这才把院子里人都吵了出来。 易中海见刘大脑袋呆呆的杵在那也不说句话,便主动站出来开腔,“诸位,我提议大家伙都家里都丢了什么东西报上来,这样以后抓到贼人也好让他怎么偷走的怎么还回来。” 尽管这也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总比刘大脑袋一声不吭的好。 很快,有聪明的率先举手表示同意。 “三大爷,劳驾您拿小本本记上,我家大上个月丢了半瓶子白酒,上周丢了两颗水灵灵的大白菜!昨天……我媳妇的小衣居然被哪个孙贼偷了!我尼玛……谁啊,手丫子这么欠!自己娶不上媳妇就盯着别人家的!” 大刘越说越气愤,跟丢小衣比来,那点白菜萝卜的算个啥! 这边大刘已经纷纷开骂,那边大刘媳妇羞得直接跑家去了。 “这贼太变态,不是大刘,你这话说的有毛病啊,咱们院一共就这几个光棍,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几个其中一个偷得了!这就把我们当成贼了?” 光天后知后觉,越来越觉得这是在内涵自己。 阎解成这个资深老光棍也跟着附和起来,“我们虽然没娶媳妇,但也不至于偷你媳妇的小衣啊,院里这些年都没丢过这些东西,那个变态啊,刚回来就丢这丢那的!” 嘶…… 这下好了,就算许大茂想低调,阎解成都不允许了。 下一秒许大茂绕道阎解成身后,“我草拟姥姥阎解成,让你丫的嘴欠,你说谁是贼呐!” 嘶喊间,许大茂已经从身后牢牢锁住了许大茂的脖子。,“救我啊,放开老子!你踏马……” “当我许大茂在乡下这几年吃干饭的嘛!啊……” 上一秒阎解成还能发出声音求救,可是这会功夫阎解成已经脸色苍白,嘴唇都没血色了。 “这可使不得啊许大茂,杀人偿命你不想活别拉着别人当替死鬼啊!赶紧松手!” “快松手啊,不然出人命了!” “阎解成你个欠嘴子,说谁不好,非得招惹他!” “放开我哥!” 此时阎家人已经在许大茂周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拉扯生拉硬拽,但一个个都不敌许大茂的拉起,硬是没拉开。 “许大茂,我命令你赶紧松手!不然马上报警了!” “杀人啦!许大茂你个祸害精,一回来就把院里搅合成这样,你有何居心啊!放手啊!” 三大妈眼见着拽不动,开始上脸抓,用独门绝技把许大茂脸抓花了。 阎阜贵见大伙拉不开,赶紧往前院跑摇人。 刚跑到前院就碰到下班回来的肖卫国,这下算是找到救兵了,不由分说的拉着肖卫国就往中院跑。 “卫国,就当三大爷求你了,你要是不救解成,他就被许大茂掐死了!” 肖卫国本来还一头雾水,这会明白了,原来是院里又起了争执。 于是用力甩开阎阜贵的手,转了转手腕皱起了眉头。 “许大茂这货还敢杀人?三大爷您老糊涂了吧!再说了,杀人这事儿归警察管,我可见怕自己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