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十分能够理解为何宋义能够如此猖狂,为此,淡淡一笑,“赵宣。” 东离不少将领闻言,面面相觑,一脸疑惑懵逼,“?” “赵宣谁啊?怎么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知道。” “没听过,应该是临时被推出来凑数的吧!” “看来西楚是真的没人了,泱泱大国却连一个像样的武将都找不出来,呵。”宋煜身后的右前锋讽刺的一笑。 赵宣听力不错,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到那些人的议论声,但他并未介意,甚至懒得废话,飞身动手。 宋义眼神顿时一变,因为这个赵宣轻功不错,而且出剑迅速,高手过招往往都是瞬间就能摸到一些对方的底子。 他挥舞长枪,面对赵宣的进攻,见招拆招。 赵宣没有穿盔甲,盔甲有些重只会影响他的发挥,为了更好的发挥,他穿的是一身黑色常服,腰带将他的窄腰束的很紧。 在宋义长枪步步紧逼,有章法的朝他接二连三刺过去时,赵宣一转翻身,三百六十度的翻身,直接越到了宋义身后马上。 一脚踹过去,把人从马背上踹下去。 宋义反应及时,习武的下意识反应,让他在落马时,第一反应就是往旁边滚。 及时避开了马蹄往前踩时,把他踩到。 这一战看的西楚大军这边热血沸腾,周瑾安身边的几个将领更是连连叫好。 周瑾安看赵宣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轻松与欣赏,作为一个武将,他不喜欢与祖父,姑姑他们那般一直研究朝堂夺嫡之事。 他更向往沙场厮杀的感觉,所以他主动参军。 只是他也未曾想到自己向往多年的沙场驰骋,竟然是如此的“残酷”,在短短不到几天的时间里,就把他天真的想法全部绞杀。 宋煜使出的那些招数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吃亏,同时也在打周瑾安的脸,告诉他,你以为的热血沙场,不过是你想象出来的。 真正的沙场是残酷而冷血的,而他远远不是宋煜的对手。 从而也能分析出来,宋煜乃至东离国都是蓄谋已久的,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天,十年磨一剑。 在他们西楚众人都沉浸在他们是第一大国,最厉害的国家时,东离大军的捷报一次又一次的打了他们巴掌。 让他们逐渐清醒过来,他们不是最强的,若你一直都图眼前安逸,那么,那些用尽全力学习练兵,进步的国家,迟早要把西楚“生吞活剥”。 “周将军,赵宣身手不错。”身侧的右前锋没忍住的夸道。 周瑾安轻松一笑,“是。” 若他能赢了这场战斗,自己一定要给赵宣记功。 西楚这边的士气逐渐受到了鼓舞,而东离大军就坐不住了,一众将领们坐在马上,紧紧抓住缰绳,脸色凝重。 至于士兵们却是气愤不已,觉得赵宣一个无名之辈居然能够与他们的左将军不相上下,凭什么? 宋煜身边的女子戴着红色面巾,低声道,“将军,这个赵宣看来并非是等闲之辈,他的下盘稳,轻功剑法都相当出色,宋义将军应付的有些吃力了。” 宋煜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眸子紧盯着那一抹黑影。 空地里两人的交战很快就分出胜负了,宋义重新爬起来对赵宣动手时,赵宣先动了,从马上飞落下来。 提前预判到了宋义的招数,身体呈四十五度斜角的自宋义长枪,鞋尖着地,往前滑过去,成功躲过的同时。 也迅速回身,一个飞身剑往下砍,无情地在宋义背后砍出很大的一道口子。 口子很深,一道就砍得盔甲四分五裂,还把他背脊砍得血肉模糊。 可见赵宣的功力深厚,不出意外,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宋义是没办法下床的。 西楚大军这边士气瞬间高涨,不停的呜呜叫着,将领们更是连声叫好停不下来。 宋煜脸色难堪,他眼神扫向旁边的两个副将,副将迅速过去,把重伤倒地的宋义接了回来,宋煜看都懒得看一眼,就挥手示意他们把人抬下去治疗。 赵宣这一手打乱了他们的节奏,本来他们想着连挑西楚几员大将,先把他们的士气摧毁,再一举攻城,这样效果会更好。 岂料前几日还应对无措的周瑾安居然找了这么一个高手,不仅重伤宋义,还毫发未损。 宋煜眼眸狠毒的掠过宛如天神般飞身回到马背的赵宣,轻抬手,注意到这个手势的右前锋,立即拔剑大喊,“冲,杀!夺下宜城,将军重重有赏。” “冲。”西楚这边也迅速回击。 赵宣这一次闪亮登场,不仅让周瑾安一众人注意到了他,就连宋煜也难免分神多关注了他几分。 在后面的战斗中,稳坐后方的宋煜更是好几次目光都移到了赵宣身上。 赵宣果然是个难缠的,面对身边不少东离士兵的包围,总是能轻而易举将士兵们击退或是杀个一干二净。 东离这边的将领有两个不信邪的,悄悄摸到赵宣身后,两人似乎是想左右夹击,却不想赵宣反应极快。 不仅没有被打个措手不及,还一打二,利用他们互相打互相。 直到后面东离士兵上来支援,他更是趁机勾唇一笑,抽了其中一人的腰带,用眨眼的功夫就把他们两人死死捆绑在了一起。 想也不想的把两人往长枪尖上踢,来不及收手的士兵们,就这样...误杀了两位副将。 看到这一幕的宋煜,“......” “媛姬,我要杀了他。” 女子眼神冷淡,闻言,眸子也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淡淡道,“将军想杀谁就上。” 言下之意不需要和她说。 宋煜看了下在众人中厮杀的不费吹灰之力的赵宣,“我不是他的对手,需要你的帮助。” 媛姬眼神平静的远眺那抹黑影,手指无意识的握紧缰绳,“宋煜,我是医者,你这样是在羞辱我吗?” 守卫家国的人,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值得人钦佩。 宋煜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令她不齿。